如晤+番外(129)

作者:时晚

而且他们,还没有一起去走近创新的世界呢。

Iridescent无论是店铺本身,还是他的存在所表达的意义,都是如他想象的未来一般彩色的,具备一切他所期盼的。

在季渝生心里,因为当年的约定,Iridescent和泡沫早就已经变成了比蝴蝶和贝壳更加闪亮、色彩斑斓的东西。对他来说很多时候重要的不是事物本身的价值,而是对自己而言事物的意义,也许许多人都说泡沫一戳就破,转瞬即逝,仿佛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可在自己心里,泡沫就是夏天的雪,是能连系自己和先生的,比只会让他打喷嚏的蝴蝶和硬邦邦的贝壳多出太多意义。

可惜宋时鹤似乎已经帮Iridescent熄了灯,在黑夜中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无法染上彩虹色的。

季渝生心里又泛起一丝悲伤,过去美好得值得滔滔不绝的事情,现在都变成了闭口不谈的话题。

他把头贴到窗上,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沉淀在失落的情绪里。他贴着窗看到远方天上的乌云,觉得有点像一条鱼,于是突然在想如果先生是鱼就好了。

那他就可以滔滔不绝地了。

关于过去,他有好多好多想说,可是又不想让先生不高兴,所以需要无数个七秒钟。

七秒钟讲夏天里的肥皂雪,七秒钟讲下雨天咖啡店时的热度,七秒钟讲雨天里的吻,还有七秒钟,讲下一个冬天,讲他们的未来。

可是先生不是鱼,他也吐不出能和鱼沟通的,一串串的承载着心动的水泡。

不似春天,就算再没有话题,也总有飞鸟掠过耳旁,鲜花绽放的声音,将气氛活跃起来,可惜现在是在冬天,汽车只在沉默中驶过许多秃枝顽石,压过许多冰冷的水潭,沉重地踏上回家的道路。

在车轮压过家门前的小水潭后,宋时鹤说:

“到了。”

他回头看了季渝生一眼,发现他的衣服因为上车时匆忙,刚刚也没有整理,松垮垮地没有穿好,想到窗外还在刮的风,他又说了一句:

“穿好衣服再下车。”就拔出车钥匙下车了,季渝生闻言也好像从泡在水里回过神来慌忙地整理好衣服下车。

到门口时,季渝生站在宋时鹤旁边呼了一口气暖了暖手,等他输密码进屋,但他看着宋时鹤按下的那些数字却觉得异常熟悉。

“0203...这是”念着数字他突然想到什么,心中一颤。

宋时鹤眸子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却毫不在意地说:

“只是装锁的日期。”

“啊...是装锁的日期...”

“嗯,这样不容易被猜到。”

也是,就凭先生对自己的态度,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季渝生这么自嘲着进了屋。

回到家后宋时鹤率先换好鞋,走到客厅后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手指放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站在玄关处的季渝生说:“记得订票。”

把手伸向鞋子的季渝生闻言愣了愣,好像有些不明所以,宋时鹤看了一眼手机又说:

“只有早上的票,但订的人很多,目前好像只剩下七点半的那一班还有空座。”

他拿开手机,望着愣愣地看着他的季渝生问:“要我帮你订吗?”

季渝生反应过来宋时鹤正在帮他查时间,一边弯腰放鞋一边说:“啊没事,没关系,其实我记得的,我一会会自己订。”

宋时鹤闻言沉默了一会,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发出轻轻的“啪”的一声,然后淡淡地说:“不是一直都忘记订了吗?从昨天到现在。”

想到刚刚车上的电话,宋时鹤又说:“公司有事,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听到宋时鹤的话,季渝生顿觉一丝难堪,讪讪地说:“是,是一时没想起来。”

然后又僵硬地说:

“谢谢提醒。”

没有想起来,也许因为在内心深处,他来到了这里后就没想过要离开。也也许因为在见到宋时鹤后,除了他,一切物质、公司、事务,都不重要了。

把鞋放到鞋柜的时候,季渝生突然看到鞋柜旁边挂着的日历,上面在下个月二十五号的一格用蓝笔写着在X市有一个诗会。

看着其他格子里的一些事件,比如约了某位教授开会,去福利院,去看某一场音乐会,季渝生推测这些蓝笔写着的,是宋先生的一些日程。

所以宋先生下个月,会来X市吗?那样的话,他们或许又可以见面?

想到这里,季渝生突然觉得心脏像从水里探出头来得到氧气一般猛地一跳。

可只过了一会,宋时鹤的声音就浇灭了他燃起来的心,

“你...有些太没有计划了。”语气毫无波澜,异常认真。

正蹲着摆放鞋的季渝生心一抽,有些难堪地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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