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番外(94)
他放下笔,用手指比了个方框。“这类病人就像关在个黑盒子里,他们依靠自己的力量是出不来的,但是外者可以通过这种治疗拿到钥匙,帮他们逃出来。”
林阙听着,忍不住闭上眼睛,低低唤了句:“夏谐……”
“夏先生已经是我见过的病情比较严重的了……年纪轻轻……谁能想到……”王主任自己也颇为感叹。“他自己不敢说出来,那这病就只能永远埋着。”
“那要怎么做。”林阙睁开眼睛的时候,脸色沉沉的,以一种冷静的语调问道。
王主任一愣,但很快回答道。“重复。带他重复那些轨迹。”
“但是,引导者不能陷进去。”
“痛苦只能是病人在痛苦,引导者需要得到的是信息和数据。”
“你必须袖手旁观。”
在喘息时,夏谐近视的眼睛里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清林阙的脸。视觉不佳时,其他感官就会格外敏锐。
他好像隐隐约约闻到了点烟味。
这几天,夏谐倒是睡得不错,因为总有人抱着,哄着。林阙夜晚搂住他,轻轻拍打他的肩,睁着眼睛,一秒也不敢睡。
林阙常常趁着一点可怜的空档,躲到夏谐看不见的角落拼命抽烟。
他以前是不抽的,伤身——而他又向来自爱。可是现在,常常难受地要忍不住。
他爱的人……他那满身劫难的,爱的人。
这样一想,自己身上的罪恶便就此又加重了一些。
一直累加下去,使他直不起腰。
抽完烟之后,林阙又去浴室拼命洗澡,尽量把身上的烟味洗gān净,抽烟时穿的衣服也都扔了。
夏谐能闻出来,当真敏锐。
可这一点暧昧不清的烟味很快就飘散了,因为林阙好像还没有打算放过他。
林阙的一只手上还沾着夏谐的jīng液,他将这粘稠的液体从脊骨微端划下,顺着股沟抹到隐秘处的xué口。指尖涂抹着液体,沿着凹陷与凸起的褶皱轻轻按压,等xué口明显变得松软了,他才慢慢探进去,一边开拓,一边或浅或重地刺戳。
“然后呢?”手上这样做着,却并没有停下询问。“他有这样么?有摸这里么?”
对于夏谐来说,秘密是一串相伴的恶果,只要牵出一个头来,其他的也将接着露出端倪。
“没有……”他喘着气摇头,简直是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只有你……只有……”
似乎林阙的手触到了什么地方,他蓦地失去了声音,眼睛发红,只能用气音无声地说:“只有你。”
润滑做了半个多小时,对此林阙付出了极大的耐心。病中的夏谐简直像个任君亵玩的可怜人,然而林阙并不敢有任何用力与野蛮,只是温言地,循循善诱地,努力使他在温和刺激中获得快感。
就像一个引导少年人初尝禁果的长辈。
进入的时候,夏谐还是浑身都发紧,颤抖得厉害。脆弱的肠粘膜并没有流血,可是xué口还是很紧,甚至里面还是微微gān着。
林阙头上也冒了一层薄汗,他忍着一口气,慢慢将性器破开那层层拼命推拒的阻隔。
这样一副漂亮的身体,正在被ca入。
三年了,夏谐的两条腿甚至依旧不懂得去盘住男人的腰,去做邀请,迎合,求饶。
他是这样的故步自封。
不肯睁眼望一望性爱。
可他的身体又奇异地适合性爱。
隐秘且表里不一的身体。
淡薄的颜色却也能泛上瑰丽的红色,而偏凉的皮肤里面,那些肉都是温的,热的,烫的。
夏谐在chuáng上总喜欢忍。
不过那是过去。现在,他在生病,他没有气力去忍耐了。于是终于发出了某种单调又轻微的呻吟。
是很好听的。
即使性爱的频率极低,可三年累积下来,也足够林阙完整地了解这副身躯。
从外到内。
有了药物的镇静,夏谐的jīng神平和了很多,一旦有有激烈化的征兆时,林阙便浅浅摩擦着那一敏感点,用性爱的刺激磨平蠢蠢欲动的失控分子。
一边又以极温柔的语气哄劝着:“然后呢?”
引导夏谐体验完整,细致,正常的性爱的同时,诱使他说出那些潜伏着病灶的黑暗往事。
“然后呢?”
“然后呢?”
夏谐答了一句,他便再问下去一句。温存可亲,却也步步紧bī。
这是一场变相的酷刑。
可是不得不问。
病灶不见天日,只会一日日地烂下去。
直到此刻,林阙才终于明白,曾经他qiáng加在夏谐身上的性爱,对于夏谐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
不仅仅是屈rǔ,每一次,都是对过往黑暗的又一次温习。
夏谐受着肠xué中重重浅浅的研磨,两腿之间的肉已经被磨的有些红了,肉体快感的刺激与见缝插针的询问使他迷惘,也使他完全放弃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