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老攻总以为自己是玛丽苏霸总+番外(75)
“哥,”商祈魇足地勾起嘴角,精致的眉眼间露出圈占地盘的狩猎者寒光,声音依旧如春风般温和动听,带着晨间溪水的潮湿与笑意:“你这样……叫我如何是好呢?”
商祈将许斟翻了个面,大脑瞬间失控,慌乱地停下全部动作,手足无措。
“阿斟,你的腿……?”
许斟膝盖一大片擦伤,鲜红的划痕尚在流血,又因为被迫跪在床上,摩擦导致整片膝盖都红肿起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阿斟,对不起……”
商祈吓慌了神,搂着许斟又不太敢乱碰他的样子,之前由于姿势问题,加上许斟的裤子搭在腿弯处,他完全没有发现有伤。
滔天的愤怒与醋意统统退散,商祈像做错事情又不知道如何弥补的小孩,猩红着眼将许斟包起来,“哥你别怕,我给你叫医生,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许斟按住他给自己套衣服的手,哑着嗓子:“要喝水。”
“好。”
商祈迅速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扶着许斟喝了好几口,有力的手臂牢牢护着他绵软无力的身子。
补充了水分,许斟终于从接连不断地快感中缓了口气,脸颊烧得通红,身体仍留有余韵。
他靠在商祈宽阔温暖的胸膛喘了两口,四肢自然缠上去,眯着眼往上贴:“还来吗?”
——快继续,爽死了!
“对不起,我错了哥,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伤……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
商祈被深重的懊悔与自责淹没,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湿润的泪明明酝酿在了眼角,却一滴都不曾流出来。
哭泣是失忆的他才敢做的事情。
商祈手抖得厉害,却一点没碰着许斟身体,速度极快地为他穿好衣服,小心将人放平在床上,期间还能完美避开膝盖部位的伤口。
一大堆专业级医生围着病床处理许斟这点擦伤,商祈却黯然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膝盖的伤是在悬崖那里弄的,商祈晕倒后,许斟叫的救护车上不来夹道,他背着商祈走了一小段下坡路,不小心摔倒时擦伤的。
商祈死重,下坡路又太陡。
一群人小题大做把他膝盖里里外外裹了不知道多少层后,研究着开药去了。
膝盖的伤其实没有多严重,虽然刚刚的动作确实是一直跪着,但许斟没力气,跪不住,全程都是商祈捞着他,没怎么蹭到膝盖。
许斟大字型躺床上又独自回味了一会儿,才蹦蹦哒哒下床出去找商祈。
好在商祈没乱跑,就在门口的走廊连椅上落寞坐着,他一听见动静,看见是许斟出来连忙起身将人扶住。
就是拧着眉头一声不吭。
拥有全部记忆的商祈看起来要比失忆时更成熟稳重些,只有许斟能一眼看透他掩盖在冷静伪装下的真面目。
孤独、委屈、落寞、悲伤……
许斟推开他的手,商祈手背狠狠一抖,垂着头,用了好几秒才将顿在半空的手收回去。
没有生气,没有辩解,也没有求饶,他就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许斟需要他就上前,许斟不需要他的退场。
哎,还不如失忆呢。
这商祈不失忆了,怎么变死脑筋了呢?他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吗?!
许斟张开手臂:“背我。”
商祈蹲下,以绝对臣服的姿态献出后背,许斟猛地跳上去,把他吓了一跳,又怕误碰到膝盖伤口,慌得浑身肌肉紧绷。
“去哪?”
“随便走吧,不要出去,就在里面走。”
“嗯。”商祈声音沙哑,沉地像他才是病号。
之前他喜欢将许斟抱高,以仰望的角度对话,许斟渐渐也习惯了低头看比自己高很大一截的商祈。
他趴在商祈背上,视野都宽广了许多,又不用自己走路,像皇帝临巡似的只管指挥。
好在尼古拉斯的诊所人少,走廊几乎碰不上什么人,偶尔遇上白大褂许斟也不在乎,他又不怕被人看。
许斟双手环着商祈脖子,脸凑过去,咬着耳朵哄他:“我不疼。”
潜台词就是:你下次还可以这样来。
商祈满脑子都是许斟鲜血淋漓的膝盖,除了懊悔与自责翻不出另外的词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
啧,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许斟再接再厉:“真的不疼,没关系的。”
商祈背着他走得很稳,沉默了一下,黯然神伤:“……不用安慰我。”
“…………”
气死!
还要怎么说?说我其实很爽,再来几次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