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太甜了(102)
太突然了,突然到余旸不敢抬起视线,要知道以前郑栖不穿好衣服绝对不会出来,现在竟然当着余旸的面儿穿内裤,太劲爆了,虽然啥也没看见……
衣帽间一尘不染,郑栖拎起浴巾给自己擦头发,语气很淡:“想看就看。”
“——啊?”余旸脸颊烫得厉害,迟疑地抬头。
水杯里的冰块融化了一些,郑栖喝完最后一口,趁着放杯子的间隙,整个人靠过去,准确无误地找到余旸的呼吸,他身上带着刚沐浴后的水汽,胸膛结实,手臂有力,偏偏动作很轻地余旸接吻,余旸情不自禁环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放在他背后,摸到一层薄薄的新汗。
唇舌纠缠,余旸感受郑栖到呼吸很烫,嘴唇冰凉——大概是刚喝过冰水的缘故。
这种气息让他沉醉,烈火包裹冰流一样,郑栖抬起手臂,将余旸抱了起来,两个人边亲边往卧室走。
太久没有见面,还有什么比肢体接触更能诠释思念。
郑栖的重量压过来,眼里带着淡淡的情欲,他找到余旸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吻顺着余旸的脖颈缠绵而下,时不时咬余旸一下——不过通常很轻,余旸瑟缩着,越是伸手推他,郑栖越想继续。
直到触及一个坚硬的物品,郑栖睁开眼——一本杂志,看着怎么有些眼熟,他刚要伸手去拿,余旸按住他的手,摇着头,用口型说‘不许看’。
直觉告诉郑栖这本杂志没那么简单,而余旸神秘又雀跃的模样让郑栖心痒无比。
余旸见他执意要看,故意把杂志抱在怀里:“不给看不给看。”
杂志封面压在余旸手臂下方,上面写着《5月赛车讯刊》,他们车队的名字留在最下方,郑栖想起来了,当时车队获奖,有赛车圈报道相关赛事,不过这本杂志一直在他训练的地方,怎么跑家里来了。
余旸抱得越紧,郑栖越是亲的厉害,呼吸贴在他耳畔:“给我。”
他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还有那谁,他一直没找出来,因为大厉跟他说,别为捕风捉影的事伤了兄弟关系,而余旸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更让郑栖觉得安心无比。
但心里为什么老酸酸的。
两个人呼吸相对,郑栖很诚恳地问:“余旸,你觉得我那几个队友里面,谁让你印象深刻?”
余旸亲亲他的脸颊,说:“你啊,我觉得你最帅。”
郑栖敛住眉眼,很舒缓地笑了,脸上出现一种难以描述的温柔。
“除了我以外。”
郑栖说。
“嗯……”余旸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大家都很好,很开朗,不过要论性格的话,好像季凯一直话很少,我只记得他车技跟你不相上下。”
郑栖太阳穴跳了跳,脑海里出现某种奇怪的预感,不过论接触,季凯几乎没跟余旸说话,总不至于吧,该死的直觉又来了,“你觉得他帅吗?”
“……”余旸目光古怪,转而笑起来:“不说不说。”
说着,他趴在床上,把杂志压在身下,“说了我要倒霉——”郑栖笑起来,要挠他的痒痒,“快说,不说不放过你。”
余旸被他挠得没有办法,笑得喘不过来,只好投降道:“好吧,我说。”
他慢慢转过身,撞见郑栖清澈而专注的目光,好像很在意他的评价,他没有着急说话,只伸出两只手,大拇指叠扣在一起,像皮影戏一样闪动手指,在郑栖面前飞来飞去。
“什么意思?”郑栖问。
余旸还在继续刚才的手势:“海鸥。”
他顿了顿,“季凯像海鸥。”
安静又飞得高远,让人只能瞭望他飞翔的身影。
郑栖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问:“那我呢。”
余旸收回手,捏拢手指,‘嗖嗖’两下戳到郑栖的心口,“老鹰,凶巴巴——”没等他说完,郑栖的手已经伸过来,余旸在床上笑得直打滚,握住杂志的手也松开了。
“那你喜欢海鸥还是老鹰?”郑栖低眸笑,吻了吻余旸。
余旸回应他的亲吻,贴着他的嘴唇说:“老鹰。”
郑栖加深了这个吻,趁着换气,他还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许敷衍我。”
“因为老鹰可以叼着羊到处飞——”羊好开心,余旸张开双臂,好像在用手臂飞翔。
郑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带着余旸的手放在自己腰部,“你帮我脱吧。”
衣衫剥落间,余旸碰到那本杂志,窗外有风,吹得书页哗啦作响,最后停在有折叠痕迹的那一页,郑栖的呼吸骤然安静下来——他看见自己,当时他正戴着墨镜与教练合影,余旸把其他人都遮了起来,只剩下一个完整的郑栖轮廓,那些遮挡物是什么——是数不清的、指甲盖那么大的绵羊贴纸,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