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山想不出当今还有谁能跟裴湛一争高下，哪怕是亚斯。

毕竟同等级下的Alpha还是有差别的。

想到亚斯，李儒山头疼的按住额角，当初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然后放过了褚烈呢？

现在倒好，两个祸端。

“查一下裴湛最近出席的场合，想办法安排我跟他见一面。”李儒山沉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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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山微垂着头，眼底是一片朦胧的猩红。

灯光璀璨的大厅里，裴湛静静地看着李儒山朝这边走来。

对方比想象中的快，这说明他已经发现了褚烈跟自己有联系。

但裴湛没什么好害怕的，法治社会，讲求证据。

“裴先生。”李耀山先伸岀手。

裴湛快速握了一下，“李局。”

“裴先生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李耀山问。

裴湛笑意温和，“当然。”

裴湛绐李耀LU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毫无杀伤力，但越是这样李耀山便越忌惮，他看过那个视频，一个庞然大物是怎么摧毁一栋大楼的，当时他也匿名加入了讨伐阵营中，但裴湛太会利用言论了，最后竟然不了了之。

两人喝酒寒暄了一会儿，李儒山忽然问，“裴先生了解过战争犯吗？”

“知道。”裴湛点头，神色分毫不变。

李儒山紧紧盯着他，“那裴先生是怎么看待战争犯的？”

“没有人权是对的。”裴湛肃然道，“一旦被发现，立刻交给政府。”

李儒山被狠狠一噎，一派胡言！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了！

裴湛脸皮厚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人能及。

裴湛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李儒山反而一时词穷，怎么说？说我的人看到褚烈进出你的别墅，你们有来往？没证据啊，当时那几个蠢货也不知道拍个视频，现在好了，打草惊蛇，褚烈更谨慎了，连狮子尾巴都摸不到。裴湛就更不用说，他太重要了，李儒山一时还不想得罪。

李儒山想着事情，手肘一个不稳将桌上的酒瓶扫落，他心里一惊，然后看到绿色的藤蔓从桌下冒出，稳妥地接住酒瓶，又给送了上来，最后在一截翠绿的植物根茎上长出了几片薄荷叶。

裴湛自然地掐下两片薄荷叶，丢进酒杯里，“李局要吗？”

李儒LLJ没说话，缓缓伸岀一只手，他的指尖在藤蔓茎叶上游走了几下，然后像对待珍宝一样摘下了一片薄荷叶，不等他再摸一下，藤蔓已经急不可耐的撤离了。

“唉？它去哪儿了？”李儒山着急问。

“不知道，它有自我意识，我刚用精神力连接了一下，它拒绝了。”随着裴湛的话，李儒山眼底再度浮现若有若无的猩红。

嫉妒吗？裴湛心想。

“自我意识。”李儒山喃喃，这些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领域，是从小到大，向往不已的世界。

但让李儒山难以启齿的是，他曾经做过信息素进化的基础评估，结果显示成功率为零。

零！

这个结果让李儒山难受了好几个月，他实在难以接受，怎么可能是零？

他的信息素等级是A+，或许在绝大多种Alpha中还算不错，但李儒山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存在，他披荆斩棘站在权利的巅峰，不是为了止步于此。而他四周不乏信息素等级比他还高的，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有时候信息素之间的差异，决定了他永远无法追赶上那些高级Alpha的脚步。

而当年褚烈输给他，只是因为太蠢了，太容易相信人。

李儒山打心眼里嫉妒着，像裴湛这样的高级Alpha。他们的起点就是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命运何其不公！

他现在还不敢做进化实验，那些苍蝇一样的媒体跟的太紧了，一旦被爆出失败，他的地位跟威信将大打折扣。

看着陷入沉思的李儒山，裴湛微微勾起嘴角。

虽然冯远之没有查到，褚烈也什么都不说，但裴湛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当年种种，怕是李儒山一手策划的。

这个看似高高在上，实则自卑善妒的低级Alpha。

竟然输给这种人，裴湛都想把褚烈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今晚的酒宴，李儒山多数时间跟裴湛坐在一起，他在向外界传递一个信号，他结交了裴湛。

哪怕再不喜欢高阶Alpha，但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李儒山还是挺享受的。

酒宴结束后，裴湛径直离开会场，李儒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家里的车也在？裴湛蹙眉，走上前。

车窗被缓缓降下，谢朝揉着眼睛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裴湛失笑，心软的一塌糊涂，蹭了蹭谢朝的脸颊，“累了就睡，怎么专门跑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