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标记+番外(204)
我们两个打的太突兀,张振西兄弟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张振东先骂了句脏话:“操!盛蕴,你他妈的欺负他干什么!”
他过来要扯他,被他一挥手摔倒了一边,张振西也要上前时,他已经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因闭着眼所以清晰的听到他压抑的呼吸,那是一种闷在深底即将要破土而出的愤怒,在我以为他要掐死我的时候,他起来了,没一会儿我就听见了关门声。
他走了,张振西忙把我扶了起来:“没事吧?”
我捂着脖子摇头,张振东气的骂他‘神经病’,骂完他又骂我:“你打不过他还挑衅他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长本事了吧?恃宠而骄嘛。
张振东还在骂我:“你看把你能耐的!现在知道疼了吧!拿开手,我看看!”
我蜷着肚子,捂着脖子不让他看,我现在知道疼了。
我就是头猪,不撞了南墙怎么知道拐弯?不见到棺材盖怎么知道死心?
现在知道了。
我闭着眼睛装死。
张振东看我这样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着站着很无措的张振西说:“
你先去楼下车里等我,我跟他说几句话。他今天及格了有点儿兴奋,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张振西又看了我一眼,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听话的下去了。
张振西走后,我已经不垂着头了,也不捂脖子了,张振东看了一下:“还行,没掐死。”
我瞪他,张振东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
我不说话,张振东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他是挺气人的,但老三你也不能那么说他,他从来没有不盼着你好吧?”
我知道,我就是想给我自己找个理由而已,打过了骂过了,就可以断了念想了。
张振东看我脸色冷漠,迟疑的看着我:“还有他最后那句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他这都一退役的人,而且他自己连家都不回,根本就不在意你的家庭,就跟我一样,我因为这个嫌弃过你吗?”
我闭了下眼,我知道,可他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呢?他是让我离他远远的,别去犯贱。我已经贱到这个样了吗?
我抓了一把头发,轻声的问张振东:“秦雪声是不在这儿吗?”
张振东被我问的顿了下,眼神游移了下才点了下头:“快过年了,他回家了,从西藏回来后就回家了。”
所以盛蕴才有时间来我这里吗?不,我不能那么想他,他来不来我这里都跟我没有关系,他不过是许诺了小瑾。
张振东深吸了口气,我听见他磨牙的声音:“我真不知道盛蕴这个混蛋也做这种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外表瞧着人模人样的!”
他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股脑的把他的坏话都说了:“在西藏的时候,他为秦雪声鞍前马后,从请省画协的人吃饭到各个展馆的查看,无论大小事全都过问,我们做什么秦雪声都不满意,就他做的满意!两人都情投意合、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还矜持什么,还不赶紧领了结婚证,别再出来害人了!”
我缓缓合上了眼皮,我以为我看到那些照片时已经够疼了,可没有想到听到真实的更疼,我使劲的捏着手,指甲都卡进肉里了。
张振东骂完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拍我的肩膀:“是我也不对,我没有好好看着你,让你又……”
他难以齿口,我也知道我丢人,我垂着头道:“是我跟小瑾给让你们费心了。”
张振东切了声:“都说些什么,我当然要管你跟小瑾了!就是盛蕴他太……”
他想说盛蕴太勾我吗?呵呵,他没有跟我说过任何暧昧的话,甚至都没有多看过我,他甚至都没有张振东对我好。
是我自己太贱。
我把我的手交握在一起后跟他道:“不管他的事。”我没有等张振东说什么,径自道:“真的,是我忘了,我以为还能跟以前一样呢,但其实你们都各有各的生活了,我那天还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应该好聚好散。”
张振东被我气的捂着胸口,他说他肺疼,于是他点了根烟准备缓缓。
我也往他要了一根,我也很少抽烟,还是跟着张振东上学的时候抽过,但有了小瑾后我就没有再抽了,所以这猛的一抽,我差点儿呛着,体会到了,烟从鼻子里呛到喉咙里再到胸腔的那种过程,确实如张振东说的那样,肺疼。
我肺疼我也抽,我对面的张振东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隐在烟雾后,莫名的有点儿深沉了,说出的话也挺深沉的:“老三,咱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的的,你之前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谁都不告诉了,你一个人藏在心里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