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标记+番外(191)
盛蕴也在原地顿了下,我忘记跟他说了,我们家因为养了一只猫,猫毛满天飞,他是不是得疯啊。
他没有动,张振东先进来了,我家的小客厅比电梯没有大多少,张振东把东西往玄关一放,都没地落脚了,他说:“谢沉安这房子小,有些人太多余了!”
这家伙怎么就不肯消停呢?
盛蕴终于开口了:“我多余?”
就三个字,不重,但他看向张振东的眼神跟把刚才的□□桶点着了一样,张振东摸了下鼻子:“谁多余谁知道,连猫都不欢迎。”
他不想跟盛蕴对上,就到处找我:“谢沉安,这些东西,有吃的有用的,你看看放在哪儿?”
我把小瑾放下,去帮他提着:“我看看啊。”
我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主要是他们这也太多了,而且隔着包装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归类啊?
我正要再转一圈的时候,盛蕴开口了:“行了,放下,我自己来吧。”
我讪讪的放下了,我帮他把在超市里买的菜给提到厨房里了,站在厨房门口。看他把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超市里买的一部分吃的点心零食他放在了茶几上,另外一些是西藏的特产,牦牛肉等都是密封好的包装,他整整齐齐的摆在了箱子里。
其余的玩具啊、毛毯之类的大件,他也选了出来,暂时的放在了沙发上。都怪我们家太小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咳了声:“你们怎么买这么多?”
盛蕴没有回我,只把归置好的一箱子吃的搬进了厨房。我看了一眼他挂在我玄关处的外套,过去帮他罩上了一件薄围巾,要不一会儿改粘满毛了。
等把衣服放好后,我把其余的一些吃的一起帮他拿到了厨房,盛蕴把箱子里的东西又一件件归置在了橱柜里,放好后,他才开始穿围裙,这是要做饭了,我忙替他洗菜:“你要做什么饭,我帮你做吧。”
盛蕴没有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
我现在干厨房的活也非常的快了,洗肉尤其的快,又快又干净,盛蕴热水还没烧开,我已经洗好了,且控好了水。
剩下的时间里盛蕴还是不说话,我想跟他说别难过,也别生气,小瑾过段时间就好了,可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我想着过些时间就好了,就跟以往一样。
我和小瑾本来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是在我们爷俩最惨的时刻闯进来的光明,是我跌倒人生最低谷时伸出来的橄榄枝。
他出现在我生命的每一个重要的片段里,是我这短短二十三年寡淡生命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是让我躲了这么多年依然忘不掉的人。
他给予我的已经足够多了。再多下去,我就会贪心,舍不得他走了。
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还不知道感情的少年了,现在的我太空虚、太寂寞,太容易被他勾走了。
我沉默的把菜洗好了,空在小篮子里,然后把袋子里的虾拿出来洗,大虾被装在袋子里,这一会儿出来又重见了天日,争相着跳出来,我连忙用手去摁着,但他们的壳太硬了,嘴巴还刺刺的,我被扎到了,我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吸。
大概是我这毫不讲究的样子惹着他了,他把我手腕一下子抓住了,从嘴里扯出来,冷斥道:“海鲜不能直接入口吸,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吗!”
被扎下也没什么吧?大虾又不是海蜇。
我正想着时,就看他捏着我手腕,凑近水龙头,使劲挤着我的手指肚,都挤出血来了,我感觉比被虾子扎的还疼了,他挤完血又用香皂冲了好几遍,我手都快没感觉了。看他还皱着眉看,我咳了声:“好了,应该没事的,”
他这次看了我一眼,捏着我手腕紧了些,我想怎么这么不凑巧呢,让他抓到了右手。看他把视线盯在我右手腕上,我有些紧张了,他这个人太精明,我怕他看出什么来,我之前在画廊干的话都很轻松,从没有漏过馅,所以我忙把手腕往外转了下:“你可以松开我的手吗?”
作为一个有O男朋友的A抓着O的手不好吧?
我说的那么纯洁,他深吸了口气,把我的手甩开了,声音都冷了:“行了,你出去吧。”
这声音冷的,我立刻出来了,都没顾上擦手,张着两手的水,张振东朝我张口:“和好了?”
他看我这么殷勤是以为我去道歉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说上几句话啊。
我摇了下头,到沙发上坐下来,拿着桌上抽纸擦手,刚擦干,张振东把我的手抓着了,左看右看,我都以为他要爱上我的手了,我的手现在好看吗?值得他画一下吗?我自觉不能,因为现在红彤彤的,冻得跟小萝卜一样。没有办法,我是在冷冻柜卖肉,我的手一遇冷就容易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