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25)
半晌,慢慢说道:“你为我的安全考虑,我很感激,但我希望以后有什么事,你能告诉我,我对自己的事有知情权。”
见唐升年垂首,一副很不安的样子,他又叹了口气,放柔语气,“这回多亏你,其他的,都让它过去吧。”
确实过去了。
平安归来,就是最好的结局。
而对舒亦诚,对那段感情的一点好奇,也都在这一天堪称匪夷所思的遭遇中全盘化为乌有。
或者说,他当初会被舒亦诚骗的团团转,甚至真心爱上他,这件事本身就很匪夷所思。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不想再提,也没必要再提。
霍顷身体无碍,第二天一早出院回家。
被绑架的事只有唐升年一人知晓,对家人朋友只说昨日突然遭遇一点意外,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事圆了过去。
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可当陈素询问打算何时把婚礼补上的时候,霍顷却道不急,过段时间再说。
更令人震惊的是,比任何人都急于和霍顷确认关系的唐升年,这次居然也和霍顷站在同一阵线上。
当然,这是两人商定好的说辞。
事实上,他那天在医院是这么说的。
“我现在没有完全恢复,许多事想不起来,立刻结婚,其实对你也不公平,至少在我回忆起一些事情之前,能暂时把婚事推迟。”
从知道唐升年是他的未婚夫开始,到婚礼当天出去晨跑,他不止一次想过暂时取消婚礼。失忆的同时,他将对这个未婚夫的感情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只是,父母亲那样期盼他们的婚礼,唐升年对他又那么无可挑剔,他暗自说服自己,是因为记忆的缺失所以无所适从,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爱上唐升年。
可直到从舒亦诚手里逃走再次见到唐升年,他的心脏始终像是宕机一般,纹丝不动的沉寂在原位,连一丝悸动也找不到。
看到唐升年,他会高兴、安心,会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男人,情感丰富而多彩。
可唯独没有爱情身份。
他再三踌躇,在医院跟唐升年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
出乎意料,除去一点失落,唐升年貌似并不那么意外,半红双眼看了他一会,就点了头:“我会等你。”
诸事落定,霍顷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早饭后开车到处转悠,去博物馆美术馆溜达一上午,中午回老宅吃饭,下午在家看书养花或者到外面看场电影,晚上和唐升年或好友吃饭喝酒,一天也就过去了。
可这样自在的生活刚维持两天,就被天降神经病打破了。
灯光将舒亦诚的脸部轮廓镀出锐利的色泽,他脸色依旧苍白,仿佛身后随时跟着个吸血鬼,分分钟会被吸干扔到尸体堆里,偏偏眼窝深眼距窄,瞳仁还比一般人黑上好几个度,目无表情的时候格外深邃。
也格外瘆人。
霍顷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截了当的送了他一个字:“滚。”
冰冷的逐客令从舒亦诚左耳传到左耳,又晃悠着飞了出去,他歪过脑袋,说:“我在家想起一些事,你想不想听?”
“不想。”霍顷指着电梯,“快滚。”
“不想听我也要说。”舒亦诚像个食古不化的木头,自己说自己的,只有眼睛始终定在霍顷身上,“我这里有些东西,你若是不听,我可就直接交给别人了。”
霍顷最终跟舒亦诚一道去了楼下。
有那张艳照的前车之鉴,他不能排除舒亦诚手里还握有其他东西的可能性。
但他提出只在附近公园谈,不会跟他去其他地方。
舒亦诚:“怕我对你不利?”
霍顷递给他冷淡的一眼,这种人,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舒亦诚忍耐的抖了抖眉毛,倒没反对。
层层秋意和精心打造的灯光交织,将市民公园妆点的别具风韵,落叶沙沙飘落,不断有人行踏而过,簌簌作响。
N市一年中最美的季节,霍顷却无心欣赏:“你找到什么了?”
“急什么?聊完自然给你。”
“先拿出来。”
在灯光下冷眼相对好一会,霍顷捏紧拳头,沉声问:“你手里什么都没有。”
“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却真的信了。”舒亦诚似乎很开心,眼珠转来转去的看他,“没我想象中的聪明。”
霍顷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傻了,用力压下打人的暴戾,转身就走。
舒亦诚的声音跟在身后:“我确实想到一些事,你不想听?”
无人搭理。
舒亦诚冷冷的目送了一会,不知想到什么,拔腿跟上。
霍顷不说话,舒亦诚也不强迫,不远不近的跟着。
到一个路口时,霍顷忽然拐弯,飞快窜进一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