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迟(17)
岑溪在和一个中年男人有说有笑。
岑溪去蛋糕店提了之前订的蛋糕,他不知道杨辞回不回来还是出去和别人过生日,反正他回来就当哄金主开心,不回就当甜品哄自己开心,不亏。
“小岑?”略惊讶的声音。岑溪转头一看,是李社工的丈夫。
“陈先生好,很久不见了。”他礼貌打招呼。
“是啊。”男人都50多岁了,但保养得很好,也不秃:“小岑是住在这里?”他有点惊讶。
岑溪摇摇头:“不是啦,只是我老板的朋友住这儿。”他示意了下两手的东西:“送货呢。”
男人摸了摸岑溪的头,欣慰道:“小岑过得好,就很好了。”是长辈对小辈的礼仪,岑溪很受用,笑得灿烂。
灿烂得,快把杨辞的眼睛刺伤了。
他冷眼看着岑溪和男人道别,上楼。
“咦?您回来了。”岑溪自被杨辞包了以来,要么叫他“您”,要么叫他“先生”,特别恭敬。
真厉害,游刃有余,丝毫捉不出错处的满分情人。
岑溪一头问号,杨辞看上去很不满的样子。
啊,有了。
“这是蛋糕,祝您生日快乐。”他笑了笑。
“什么味道。”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水蜜桃味。”说罢把蛋糕拿出来,小小一个,但很精致。
“水蜜桃……”杨辞扯着岑溪的衣领向前,他一个踉跄,蛋糕掉到了地下。
杨辞没理会地上摔得稀烂的蛋糕,看着岑溪的眼里只剩厌恶:“怎么,你对水蜜桃念念不忘吗?”
岑溪被这样一刺,想起来那个夏天,杨辞给他介绍那个水蜜桃冰淇淋的样子。
原来他喜欢这种味道是这个原因,记清了这次。
“岑溪,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傻,追着你巴巴求你理我啊?”杨辞刻薄道:“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连自己大伯,堂弟都勾引的人,你也配?”
岑溪猛地看着他,胸膛猛烈起伏,开口也变得很艰难:“你说什么?”
“我说,你连——”岑溪用巴掌打断了他。
“杨辞,你也他妈的这样糟践我。”岑溪愤怒屈辱得浑身都在抖,大伯的事他这一辈子只说过三个人听,一个是杨辞,两个是李社工夫妇。
“我有说错吗?你刚刚在楼下不还和个男人卿卿我我?我还忘了问呢,那是你姘头?”杨辞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莫名快意。
“你他妈有病。”岑溪拿起手机,欲离开。
“你敢走试试?”杨辞被岑溪一言不合就想离开他掌控范围刺激到了,大手钳制着他瘦削的手腕,把人拖进房里。
他把岑溪两手锁上手铐,口塞塞上,把他的衣服撕掉。
“我让你跑,让你跑,你跑了要找谁?找那个彭总?杨总?还是刚刚那个男人?你怎么这么多姘头,你是不是贱?”一句一句地骂着,边把鞭子拿出来。
“你不听话,你就是想走。”鞭子是真材实料的家长必备打崽鞭,一抽下去就是一道深红血痕。
饶是岑溪身经百战受过更痛的,还是忍不住痛呼躲闪的生理反射。
杨辞电话响了,上面显示着“小忆”。
动作停下,接听,声音已然收起了刚才的疯狂:“喂?”
“Boss,我给你买了蛋糕,我拿上来给你?”
“不用。我今晚过来。”
“哦,好,顺便Tom他们说想和你视频庆祝。”Tom是他们的同学。
“嗯。”
把电话挂掉,杨辞看了一眼微微抖着的岑溪。
他去冲了个澡,换上休闲的服装,临走前拿出快赶上他的,尺寸吓人的假阳具。
在工具涂上他买的助兴药,又逼岑溪闻了rush,然后直直放进去。
岑溪下意识地蜷缩身体自我保护,但他双手被绑着,无法动弹。
杨辞洗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把岑溪的声音关在身后隔音极好的门。
走到客厅近玄关,见到还在地上,一塌糊涂的蛋糕。
杨辞顿了顿脚步,见到白巧克力牌上写着,Happy birthday Alex。
他喉结往下滑动了下,最终也只是动动手指,给阿姨发了个短信,让她一会儿来清洁,只用清洁大厅。
第9章
华诚这个年前彷佛注定了过不顺畅,杨辞刚在庄忆家连着A国的视频电话把蛋糕切了,才吃了一口,就被急call回公司了。
一直都没下班的陆总发了好大的火,底下有群饭桶居然犯低级错误生生害华诚到嘴的肥肉跑了。
杨辞就像丞相一样,打打圆场。
似是才看到时间,陆骁停下训斥,阴沉着脸打电话,脸冷得像北极语气像南方四季如春,用脚趾想想都知道在哄人。
挂完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下班回家吃饭的气一下子上来了,陆骁把文件夹重重摔到铺了地毯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