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宋敛身上一样的味道。

如果能抱着闻就好了，赵舒名泡得晕乎乎的，脑子不清醒地想。

第5章 14–16 谁的香水味

14

宋敛回家看到房子里的亮光时，稍微愣了一下。

没人告诉他今天赵舒名回来。

现在这个点，赵舒名应该已经睡了。宋敛压下心中莫名升起的一丝不满，往客厅走去。

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宋敛站在客厅里抬头。

赵舒名许是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穿着睡衣从房里出来，还在栏杆上确认了一下，神色有些惊喜，随后走下楼来。

他笑着走过来的样子，仿佛能让人看到他脸上写的"你回来了"四个大字。

"还不睡吗？"闻着赵舒名身上的沐浴露香，宋敛迟迟地产生了一种“赵舒名在他身边”的实感。

赵舒名摇头又点头，比划着手语道：马上。

相处一段时间，宋敛渐渐能看懂一些意思比较简单的手语。

宋敛"嗯"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步，想与他拉开距离。念着人在这，正好问问他：“怎么回来了不跟我说一声？”

赵舒名疑惑地看向他，身上带着些水汽，应是刚洗完澡不久，脑袋还放松着，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好乖，宋敛想，接着道：“我可以去接你。”

赵舒名受宠若惊，连忙摆手，想告诉他不需要，又怕宋敛看不懂他的兔子胆，掏出手机继续补充。

–不用不用，您忙您的，不用费心。

宋敛不太赞同这句话，轻轻摇头，“你让我来的话，我都会来的。”想着时候不早了，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快睡吧，我先上去了，你自便。”

啊……

宋敛这一手不像是揉了脑袋，倒像是推了他的肩膀。不然赵舒名为什么会有站不稳的感觉？

他一个人站在客厅，顶着略微被揉乱的头发，不知道该为宋敛突然亲密的举动高兴，还是该为宋敛身上杂糅的香水和酒的味道难过。

他闻到了，就在宋敛靠近他的时候。

15

赵舒名默默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发呆。

床头柜的抽屉里锁着份婚前协议，每次看到，都会让他想起结婚前宋敛说的话。

“结婚的话，我先说清楚，我对你没有兴趣，所以婚后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同样也希望你不会干涉我的生活，你可以吗？”

赵舒名记得他当时点了点头。

虽然宋敛说得明白，但人总会想要赌一把。他知道宋敛有过很多个情人，所以试着用结婚的方式让自己变得和别人不一样，而结婚后他也的确没看见宋敛再找过其他人。

他以为他可以的。

只是今晚宋敛身上不属于他的味道打破了他的一厢情愿。想着不知是哪个人靠近了宋敛，赵舒名心里就有点堵。

为什么他反而离宋敛更远了呢？

16

赵舒名晚上根本没睡好，早早就醒了过来。因而宋敛下楼后，看见的就是他在厨房给保姆帮忙的一幕。

–宋先生早。

赵舒名端出燕麦粥时，宋敛已坐在餐桌上，他勉强打起精神，微笑着用手语打招呼。

“早。”宋敛像往常一样回应他，随口问了一句，“你做的？”

赵舒名转身的动作一顿，故作镇定地朝宋敛摆手。

–不是。

他只会挑宋敛不在的时候做，当然，这个不能告诉宋敛。

吃早餐的间隙，赵舒名照例和宋敛确认今天的午饭。

宋敛看过后，又像是漫不经心般，问道：“没有炒牛肉吗？”

赵舒名差点呛到自己，不过他还是认真回答了一句。

–今天没有，您想吃可以现在加。

却见宋敛瞧他一眼，似笑非笑，"不用，按这个来就好。"

赵舒名有些招架不住，连低落的情绪都被扰乱不少。

是他的错觉吗？今天的宋敛好怪。

第6章 17–19 谁的衣服

17

赵舒名没将这点反常放在心上，宋敛也没再说什么让他猝不及防的话。

二人再次回到各过各的日常，宛如一对情感破裂只差离婚的夫夫。

段一新的腿脚已然痊愈，赵舒名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今天由他跟段一新去片场。

他在段一新身边做助理做了两个多月，一般很少被派去出外勤，都是负责一些书面的工作。

直到在医院照顾完段一新后，这人就像粘上他一般，先是以“每次说话都等你打字效率太低”为由，缠着要跟他学手语；后是安排他跟着跑活动，不要脸一般撒娇说“既然带你出来宋总不会生气那以后就多陪陪我呀”。

……赵舒名只能私下揣测他上次住院摔的其实不是腿而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