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我(28)
说好的一会就行,这一吻却比之前还要持久,余味无法转换呼吸憋得难受,使劲地掐对方耳朵。池锐恋恋不舍地松开他,早已按捺不住奔腾而起的欲望。
“伊凡......伊凡。”
朦胧月色皎洁明亮,室内一片昏暗,余味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巴。
他逃去包厢出口,被身后的男人钳制了手腕。池锐醉得厉害完全分不清对方是谁,一边念叨伊凡的名字一边解开余味的衣扣和腰带。
后背与冰凉的墙面亲密接触,余味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遗落满身斑驳伤痕、淤青,以及疯狂开拍的闪光灯。
“咔嚓咔嚓!”
第二天早上各家报社疯魔了似的出刊最新一版杂志,封面全是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合照。
这件事给余味造成不小的打击,保镖得讯来接他时余味窝在墙角发抖,小臂和脖子上青一块红一块,离开酒吧一路上被记者围堵盘问。
两天后
余味关掉客厅电视机,把遥控器随手扔到沙发另一侧,他蜷缩成小小一团,死死抱紧怀里的毛绒玩偶。
“少爷,您该吃药了。”
家里的阿姨照常给他送药和温水过来,余味仿佛没听到一样发着呆。
阿姨将药搁茶几上,犹豫许久才开口。
“老爷今早和池先生见面了,他们在商量您的婚事。总不能纵容外界谣言满天飞,不出意外的话您和池先生将在月底完婚。”
电视上也在报道这事儿,余味的号码险些被打爆。
馆长让他呆在家里不要出现在公众视野,说是会好好处理,处理结果是让他和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结婚。因为关系已经发生,因为池锐很有钱值得利用。
“少爷,您也不要太难过了,池先生性格还不错,再说了以后还可以离婚啊。”
等风波过去,他完全可以提出离婚请愿。
“呜......!呜哇啊。”
“您别哭啊,这两天眼睛都哭肿了,哎哟这可怎么办。”
余味痛哭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他要跟陌生男人结婚,那天晚上池锐神志不清,在他耳边唤着其他人的名字。
他反抗了很长时间,池锐似乎动怒了,以至于他身上的伤到现在都没有好全。
发生这种事只能他自认倒霉吗。
本来还想着找他当画模的,怎么就变成老公了,呜。
回归自由身的伊凡也听说了池锐将要成婚的消息,他们才分开几天而已,池锐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伊凡和学校里的同学在餐厅吃饭聊天,都是A大音乐系的。
“天哪,伊凡,你看到网上消息没?池锐要跟余家的哑巴少爷结婚了。”
伊凡用叉子递了块糕点进嘴,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嗯,可能吧。”
“哎,说实话,你为啥要跟他分手啊?”邻座的女生皱着眉头看他,对此很是好奇。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池先生要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我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吗。”
女孩依旧不依不挠,“不应该啊,池锐那么迷恋你,小吵小闹算得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伊凡淡然道。
“他知道我在外面有其他朋友,看到我们进酒店了。”
大家听完都噤了声,良久才有一个人嘟囔。“你何必呢,再怎么贪玩也不该那样吧,太出格了。”
伊凡嗤笑着看他。“说的好像你没做过一样。”
那人立刻恼火了,“伊凡你什么意思,这话让我女朋友听见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哎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干嘛呀这是。服务员,麻烦拿几杯热饮过来。”年纪较大的女生戴着黑框眼镜,一身宽松的橙色休闲服,算是小集体中的和事佬。
她轻拍伊凡肩膀,“你这脾气谁受得了,大家都是朋友,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抱歉。”伊凡赌气般回道。
“好啦,也没人怪你啊。”她冲伊凡笑笑,继续坐下来吃东西。
隔壁桌两个刚坐下的女孩在聊八卦,聊的正是池锐和余味即将结婚的事儿。一个是恋爱频频受挫的32岁大富商,一个是KG馆长24岁独生子。
“据说那个人是哑巴哎,我朋友之前见过,说什么长得像饿鬼一样。你说这俩人咋扯上关系的啊,半夜看到枕边人不会吓坏吗,哈哈!”
“那谁说得准,指不定人家就好这口,不人不鬼不是更刺激~”
两个女孩说说笑笑吵得很,伊凡的表情逐渐阴沉,索性放下饮料站起身。
“我吃饱了,先走了。”
☆、赖上你的节奏
伊凡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天气渐渐入春,两侧梧桐树弯曲枝桠向阳猛长,清扫道路的老大爷佝偻着脊背低头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