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番外(89)
阮优会时不时登上系统去看看,他不知道陆观潮最近在闹什么鬼,既不来纠缠他,也不跟他离婚,难不成就想这么耗着吗。
但是国家有法律明文规定,分居超过两年就能作为离婚判定标准了,阮优不想把事情闹到要用法律来解决的程度,但他也不想再和陆观潮这么耗下去。
或许是以前的付出太多,所以一旦抽离,虽说是剥皮抽筋一般的痛苦,但熬过那阵疼,一切就都恢复正常,连阮优的脑袋也清醒了。
说到底陆观潮只不过是心里有别人,他在婚后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基于这个根本出发的,如果站在这个立场上看,陆观潮倒也没有太过分,阮优甚至可以理解他的种种行为。
理解就意味着冷静,阮优曾经被情意烧得咕嘟嘟冒泡的脑袋终于冷却下来,他曾经出于喜欢,愿意忍耐陆观潮,现在也可以不喜欢,不再容忍。
陆观潮对沈良当然是大爱无疆,连自己的婚姻也可以牺牲。
不过现在看来,陆观潮似乎也没有牺牲什么,说到底,牺牲了自己换来一身伤害的还是阮优。
很快就要到阮优和陆观潮订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了。
阮优和陆观潮订婚结婚的流程很快,当初似乎是怕中途生变一般飞速走完流程,之前阮优以为是家里怕陆观潮反悔,现在看来,应该是陆观潮怕自己反悔。
很难不去想到这个人,阮优毕竟和他生活了这么久,他们亲密无间地接触过,阮优曾经真切地感受到幸福,就算那幸福是虚无缥缈的,也总让人在深夜时分心驰神往。
陆观潮拉着他的手时温暖干燥的手掌,他们亲吻时齿列磕碰发出亲昵的声响,还有晨露落在繁茂的松林之中沁人心脾的馨香,阮优抿了一口手里端着的白水,把心头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了下去。
阮优甚至在这一刻想到,如果陆观潮能一直骗他就好了,总好过骗了这些日子,一切又坍塌重来。
看来寂寞的夜晚总是让人疯狂地胡思乱想。
阮优轻笑一声,他嗤笑自己的不切实际。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回忆陆观潮,而是离开陆观潮。
手机就是在这时响起来的,铃声急促地划破阮优放空的思绪,他被吓了一跳,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阮优下意识就觉得会是陆观潮,接起来,果不其然就是他。
陆观潮的声音很急迫,带着一丝焦灼,他说:“优优,是我!别挂电话!我在顾忻尔的生日会上!他出事了!”顾忻尔出事了!他能出什么事,阮优霍然站起身,他穿好外套匆匆出门,回想起赵擎和他在顾忻尔身边阴魂不散的那些人手,阮优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顾忻尔没有说话,他茫然地望向赵擎的方向,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他依赖这个比他年长、比他阅历丰富的alpha,而赵擎避开了他的目光。
顾忻尔的心沉了下去。
大约是感觉到顾忻尔在看着自己,赵擎冲外边挥挥手,示意自己的人把对面这个年轻人,他的儿子林宣带下去。
但顾忻尔按住了赵擎的手,他哑声道:“不用,让他说。”
顾忻尔的手冰凉且颤抖,抚在赵擎的手上,触感十分陌生。
他好像从未牵起过这个人的手,并不是的,他只是从未了解过赵擎这个人。
林宣举着扩音喇叭笑了一声,经过喇叭变音,传出他尖锐刺耳的笑。
“就像刚才一样,我小妈跟我父亲真的很恩爱,想必这些日子以来,大家有目共睹。
不过我想说,我父亲跟我母亲,曾经也是这么恩爱。”
顾忻尔打断他的话,他看起来备受打击,但还是强撑体面,尽管如此,说话时还是有种气若游丝的脆弱。
“不用铺垫这么多,你直接说重点吧。”
顾忻尔这么说了,林宣咯咯笑出声来,他道:“小妈这么善解人意,我就不客气了。”
林宣像早就准备好措辞一般,虽然举着大喇叭,可还是拿出举着话筒的架势,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的父亲赵擎,他以前做的不是什么能见光的生意,你们也都知道,后来由黑洗白,这么些年,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
林宣的目光戏谑地扫过顾忻尔的脸,他道:“还娶了我小妈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娇妻,生活可谓是美滋滋。”
赵擎被这么讥嘲,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沉着脸,用一种近乎默许的态度,容忍林宣说出这些话。
顾忻尔没有再贴着赵擎,他离赵擎远了些,头微微垂着,脑海里乱七八糟。
“不过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我父亲赵擎,二十多年前过得可是非常落魄,他被寻仇,走街串巷东躲西藏,被当时还年轻的我妈给捡到了,那会儿我妈差不多也就是我小妈这个年纪吧,或许还要再小一点,在杂货店当收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