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番外(19)
想明白这一点,阮优只花了短短一瞬,他挣扎着从陆观潮怀中离开。
“可以。
让我……让我去洗把脸。”
阮优的手指攥成拳,撑着自己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进了小小的隔间。
阮优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水声一直哗哗流着,陆观潮等了一会儿,不是很放心,去敲了敲门,听见阮优在里边的声音已经正常许多:“我没事,稍等一会儿。”
阮优用冰凉的水扑在自己脸上,低头的时候感到眼眶酸胀,面红耳赤。
他轻轻落下几滴眼泪,觉得自己也太好笑了,是在期待陆观潮什么吗?他怎么敢期待。
那为什么听见陆观潮那公事公办的提问还是会难受,看来还是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等阮优出来时,除了脸颊飞红之外,他仿佛真的已经恢复如常了。
但是阮优的脚步仍然有些虚浮,尽管如此,他仍旧强撑着自己走到陆观潮面前。
“好了,走吧。”
陆观潮走在阮优身边,见阮优走得不稳,想要扶他一把,阮优没有拒绝,他上了车,陆观潮准备出发,阮优摆了摆手,说:“把车窗打开吧。”
方才在洗手间的时候,阮优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先前陆观潮会在车上失态,他虽然没有信息素的分泌,但临近发情期,仍有omega甜蜜柔软的本能,陆观潮或许是觉察到了。
车里太封闭,新鲜空气吹进来,才能让陆观潮免于再次失态。
到家后阮优顾不得等陆观潮下车,便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将先前准备好的抑制贴纸敷在后颈,几乎是立刻,那种痛苦到如百爪挠心的感觉便减退大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阮优又为自己注射了一剂抑制剂,虽然抑制剂的作用如同隔靴搔痒,但至少能让阮优在发情期的几天里保证基本正常的生活了。
心安的抑制剂种类和模式已经非常丰富,注射类、外敷类、口服类,抑制剂已经像是感冒药一样,让发情期不再是困扰omega的大问题。
心安做抑制剂的口号是希望解放更多的omega,请了沈良亲自为抑制剂做推广宣传,希望每一个omega都能像沈良一样,参与到正常的工作中来。
抑制剂到底有没有解放omega,阮优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是让他得到了解放,抑制剂让阮优在面对推门进来看望阮优的陆观潮时,能够平静相待,不再那么崩溃疯狂。
陆观潮看到阮优显然是有些尴尬的,他方才问出的问题,背后意味着什么,阮优明白,他也明白,这夫妻的关系因此变得极为微妙,先前在阮优的母亲那里逢场做了好一场戏,眼下却是通通白费了,他们仍然是那一对连同租室友都不如的夫妻。
过后几天,阮优便刻意避开陆观潮的作息时间,尽量不让二人打照面,以免碰面以后再产生尴尬的状况。
恰好母亲那边要忙沈良订婚的事情,阮优便常往母亲那里去,在陆观潮上班后出门,准备洗澡睡觉时才回家,完美错过碰面的机会。
阮优也是去母亲那边去得频繁了才知道,沈良这回是铁了心要结婚,逼得一直咬牙不松口的姨妈和姨夫勉强松口。
但张晟那样的人,到底令人不齿,因此这订婚办得也是草草,恨不能全权交给乔苒来办。
乔苒同阮优道:“如果是好事,你姨妈早早就送到沈家人面前,由着沈家人打理了,他们自己也嫌丢脸,所以这才交给我来弄,恨不得这儿子是我生的,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阮优陪着母亲核对宾客的名单,闻言便道:“一直以为姨妈姨夫对表哥很好,没想到结婚的事情上还是不肯让步,怎么这么无情。”
乔苒沉默一瞬,而后蓦地冷哼一声,用一种极为刻薄的语气说:“你姨妈和姨夫,恐怕最在意的就是心安,至于其他的,都不过是个妆点的作用罢了。
你表哥能给他们涨涨面子的时候,他们自然疼爱你表哥,你表哥找了张晟这样的alpha结婚,他们脸上无光,当然看不进眼里。”
说完,乔苒又对阮优说:“你小时候总是跟你表哥凑在一起,受伤以后跟你表哥来往也少了。
这样也好,优优,你表哥跟你姨妈姨夫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离他们远一点,你就没那么多烦恼。”
阮优想起前些日子沈良还打电话要同他在心安见面的事情,颇为紧张地松了口气,若是母亲知道自己还被沈良拉到心安里边去,恐怕要更生气。
乔苒说了这话,却没等到阮优的回应,便转头问他:“听见了没有!怎么不出声。”
阮优连忙说:“听见了,听见了。”
乔苒摸摸他的头发,说:“你已经因为你表哥吃了那么大个亏了,以后离他远点一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