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歌可泣(241)
“泣哥哥来啦!”眼巴巴等着被开箱的小团子不仅等到了李歌,还等到了罗泣。她惊喜地原地蹦了一下,扑了过去,“抱抱!”
“好,泣哥哥抱!”罗泣弯腰把李曲抱了起来,“想泣哥哥了吗?”
李曲弯了弯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想!”说着,她像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瞪大,圆了嘴巴,“泣哥哥。”
“嗯?”罗泣歪了歪头。
“泣哥哥不要不要哥哥呀!”李曲噘起了唇,眼巴巴地看着他。
罗泣恍了恍神,随即笑了起来,“好,泣哥哥不会不要他的。”
“好哒!”李曲满意地笑了起来。
身后传来门板被敲响的声音,罗泣回过头去,来人正是曹惠贤。
唔……有点小尴尬,啊啊啊啊啊!
“阿姨好。”罗泣抿着唇,朝她微微点头。他压制着内心的崩溃,让脸上看起来平静些,但是一开口就破功了,“上次我……我呃……”
曹惠贤轻笑了声,“东西有拿给人家吧?”她问。
“啊?啊……有,给了。”罗泣愣了下才想起自己是用要给万岁点东西做藉口开溜的。这么明显的藉口曹惠贤还顺着说,明显是在给他开脱。
“高三学习很忙吧?我看小歌也天天在忙活。”曹惠贤笑着道,“闲着的时候要多来,热闹。”
罗泣沉默了片刻,好让波涛汹涌的内心平静下来。“嗯,我会的。”他郑重地说。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是谁都没有特别去提起,但它不是一个无形的坎,而是一种默契、一种体贴。有些事情,心照就行了,没有非得把它拿出来说的必要。
除了表达了对罗泣很久没来的思念,没有任何事情产生了变化。
李歌的生日和平日最大的区别在于多了个蛋糕,十八岁的生日和过去十七年的生日最大的区别是蛋糕上是一大块写着“18”的蜡烛。
“这样就活了十八年了……”李歌感慨地说。
李默蹙起眉头,很顺手地往李歌头上巴了下去,“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
李歌可怜兮兮地揉着脑袋,“今天是我生日!”他不满地说。
“生日要打,没听过吗?”李默说着,又给他来了一掌。
“姨!他欺负我!”李歌向曹惠贤控诉着。
曹惠贤笑着替李歌拦下了第三掌,“差不多了。”说着又朝罗泣说:“你别笑得这么欢,过几天你也得挨打。”
上一秒跟李曲看戏看的很开心的罗泣,笑容僵在了脸上,“啊……啊?”
“怎么?你有安排啦?”李歌问。
罗泣嘴角抽了抽,“亲,你会抓重点吗?”他崩溃地道:“我啊是为什么我也要被打,不是我为什么要被你们打!”
“哦,因为你生日啊!”李歌很快回答。
“……没法沟通了。”罗泣撇了撇嘴,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然后就被甜到下巴发紧。
“那……我回去写作业啦?”生日的学霸还是给他的生日夜安排了写作业环节。
“嗯……唔唔!等等!”曹惠贤应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忘了点什么,“以前都没有,我就给忘了!”她说着便离开了饭桌,绕进了房间。
“怎么了?”罗泣和还在吃蛋糕的李曲同时抬起了头,对上了同款疑惑的李歌。不过也对,李歌怎么可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罗泣又低下了头,看着快乐的小团子吃蛋糕,准备等曹惠贤亲自揭晓。
曹惠贤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漂亮的小盒子。李歌一愣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后退两步,指着盒子说:“哎哎哎我不要!”他果断地说。
曹惠贤无奈地苦笑着,“李歌,就这一份。”
“我不要!”李歌重申。为了表达他的坚决,他甚至抬起了头说,说完就开溜了,速度跟罗泣那天溜的速度有得比。
“你这小子给我站着!”曹惠贤难得提起了声量。
曹惠贤对李歌的称呼有三种,一种叫小歌,平常的叫法;一种叫李歌,认真时的叫法;一种叫你这小子,严肃或者被气着时的叫法,一般很少用到,对上一次听到这称呼还是去年开学装断腿的时候呢。听到熟悉的称呼,李歌不敢再迈脚。
“你可以不要生日礼物,但你不能不要成年礼物。”曹惠贤半眯着眼说。
李歌抿着唇转身,含糊地说:“你们给了我很多了……”
曹惠贤笑了一声,可能是被气笑的,“这是应该的。”她上前了几步,把小盒子强行塞到了李歌的手里,“不贵,很普通,但是你会用得着。”
“可……”李歌抬眸,犹豫地看着曹惠贤。
“给、我、收、着!”曹惠贤凶巴巴地说,“我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