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走后,我和情敌he了(67)

作者:船锚

  就连柏炀也觉得陆念看着顺眼了些。没想到,陆念在没人的地方就挑衅他,说贺母就给自己织帽子,不给他织。

  柏炀不忿,闷声站在贺母身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让贺母给自己也织一顶帽子。陆念却在这时走了上来,笑嘻嘻地道,“哎呀,柏炀今年12岁。他才是本命年,这顶帽子还是柏炀合适戴。”说着,就把红帽子扣在他脑袋上。

  柏炀小时候野,天天往出跑,皮肤被晒得黝黑,加上他一向个高腿长。以至于他戴着红帽子,倒显得土里土气的,像搞笑小品里的猥琐大叔。

  贺家老小指着他笑了好半天,其中就属陆念笑的最开心,最欠揍。

  但柏炀最后也没把帽子还回去。

  笑就笑呗,反正他从陆念手上抢的东西,这东西还关乎贺暮,他没理由再还回去。

  后来贺母为了补偿陆念,又给陆念织了一顶黑色的帽子。14岁消瘦的白净少年,戴着毛线黑帽子,既英俊又温暖,惹得不少小姑娘频频回头。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很快到了除夕。陆念睡了个自然醒,起床后简单收拾了下,打车去墓园,买了束花还有些祭奠用品,给他母亲扫了个墓。

  结束后,他又打车去贺暮家。他从住到陆家后,每年过年都是在贺暮家过的。哪怕贺暮已经出国多年,他也照常去贺暮家过年。他陪着贺父贺母,贺父贺母也陪着他,算是相互作伴。

  尽管新年礼物早就让娜娜寄给贺家了,但陆念也没空手上门,还是买了些老人的保健品。

  到了贺家,陆念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年轻的英俊男人,对方穿着居家睡衣,看着刚20出头,稍显锋利的面庞上还是有藏不住的学生稚气。

  两人相望,皆是一愣。

  陆念回神,对男人礼貌一笑,“新年好,请问贺老师和叶老师在家吗?”

  男人沉默地点点头,闷声接过陆念手里的大包小包,请他进来,又顺手关上大门。

  贺母听见声,从厨房小跑着出来。她看了眼陆念带的礼物,嗔怪他乱花钱。陆念也不说话,任中年女人喋喋不休地念叨。

  说了半天,贺母才一拍脑袋,对着陌生男人和陆念互相介绍道:

  “小林,这是陆念,是和暮儿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念念,他是林逸,是暮儿的...也是朋友。”

  说到最后,贺母眼神稍显回避,说得也有些尴尬。陆念眉头微挑,却也没多问。他简单地和林逸握了个手,算是打了招呼。

  贺父听见屋外声音,也从书房走出来。他拉着陆念坐在沙发上,询问他工作上是否顺利,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陆念剥着橘子,打趣道,“贺叔,还把我当小孩呢?”

  贺父眉毛挑得老高,“你可不就是个孩子吗?当年就是我没盯着你,你才能干出那样的蠢事!”

  “是是,您老说的对。”陆念顺着贺父的话往下说,又顺手把剥好的橘子递给贺父,“我不该为了暮哥冲动。”

  贺父还没说话,坐在沙发另一侧的林逸,不轻不重地把手里的水杯放在玻璃茶几上,茶几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为了贺暮?”贺父扫了眼林逸,又轻轻地重复了遍陆念的话,他没接橘子,只是抬眸看着陆念,眼里带着中年人特有的笃定的意味不明的探究。

  这眼神太直白了,陆念一时没能抗住。他战术性地向后靠了靠,露出求饶的笑容,伏小做低道,“知道错了,您老就别揪着我了。”

  “你呀...”贺父轻嗤一声,把橘子扔进嘴里慢慢嚼着,眯了眯眼。

  两人又聊了会,林逸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书,要和贺父探讨学术问题。陆念也趁机开溜,摸到厨房,给贺母打下手。

  厨房里,贺母一边洗菜,一边絮絮叨叨地和陆念说林逸的事儿。

  贺父是S大物理系的客座教授,林逸是他学生,现在读大三,明年才毕业。别看林逸还没毕业,却已经发了很多篇C刊,算的上学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也是贺父的得意门生和关门弟子。

  陆念应了两声,心里还在琢磨贺父刚刚那一下,是什么意思。当年那事他没给任何人提过柏炀,贺父讲道理是不知道的。但想起刚刚贺父的眼神,他一时也有点拿捏不准。

  吃了年夜饭,贺父拿出红包,塞给陆念。陆念也不墨迹,笑着收下,接受两个老人的祝福。他又坐了会,看天色渐晚,便起身告辞。他离开的时候,林逸却没有要动身的意思。而在换鞋时,陆念又留意到在贺家鞋柜里,有两双明显不会是贺父这个年龄人穿的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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