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走后,我和情敌he了(56)
柏炀坐在长椅上看手机。他余光扫见陆念正握着手机,抿着嘴,神情严肃,来来回回地踱步。柏炀一直以为陆念的信手拈来和雍容闲雅是与生俱来的。但没曾想过,陆念的精英做派也是一点点在现实的泥泞里滚出来的。
“陆儿。”余琰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闻声,柏炀蹙眉扫了眼余琰,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收起手机,无形中做出防御姿态。
不知道为什么,他见这人第一眼就不对付。
陆念怔了下,走向余琰,“你怎么出来了?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余琰咳了声,“我出来透个气,看到你在我就过来了。里面马老师还是不放权,一直压着李导,李导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就杠上了。”说着,他摇摇头,看了眼天色,“今这一天算是浪费了,统筹那边都快急疯了,这一天就烧进去了大几一起万。”
陆念一时还是想不到好对策,但双方要是一直僵持着,对剧组没一点好处。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上去看看。
余琰一把拉住他,低声呵斥,“你去做什么?道理谁不懂?但谁敢说?两人现在都在气头上,你要是顺着马老师,你就是欺负李导是外人,得罪的是李导。可你要当众教训你亲爱的马老师吗?”
柏炀扫了眼余琰拉着陆念的手,而后自顾自地迈着长腿往保姆车上走。
陆念见到柏炀走了,皱眉啧了声。他知道柏炀的臭脾气,不免心下一慌,甩开余琰攥着他的手,去追柏炀,“柏炀,你干什么,你给我站住!”
柏炀脚步加快,三步两步走到保姆车边,拉开车门,抬脚跨了上去。上车时,他透过后视镜扫到跟在他身后的陆念,和呆呆站在原地的余琰,嘴角不由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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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里烟雾缭绕,桌上堆满了烟头和文件。马白安和李导两个人原本本还在争论。但李导看到柏炀的上车的一瞬,选择了闭嘴。李导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对着柏炀、陆念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倒是马白安头也不抬,像是没注意到来人。
编剧是柏氏的人,见到柏炀和陆念后,他悄悄松了口气,“柏总,陆总,你们怎么来了?”
一听到“陆总”两个字,马白安立刻抬眸,略带挑衅地扫了眼李导,又对着陆念勾勾手,拍拍自已身边的位置,“小陆,来来,来坐这儿。”
果然李导闻言立刻皱起眉,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念,看着陆念到底要坐哪儿。
陆念太阳穴一跳,正在想推辞拒绝。柏炀却慢悠悠地走到李导身边坐下,冲着陆念挑眉,又睨了眼马白安身边的座位。
都忘了这个臭小子也是投资人,地位和自已是对等的。现在俩人一人一个坐在导演和制片人身边,就不涉及站队问题了。陆念无声轻笑,放松了些,在马白安身侧落座。
柏炀倚在真皮靠椅上,看模样还真有几分投资人的架势。他撩起眼皮扫了眼统筹,明知故问,“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停工了?”
统筹敢怒不敢言,眼神从李导和马白安身上飘过,嘿嘿笑了下,没开口。
陆念佯装不知情,顺着柏炀的话,问马白安,“马老师,怎么回事?”
“小陆。”马白安点了根烟,夹在手里,眯了眯眼,岔开话题,“我是哪一年获得栀子花最佳电视剧导演奖的?”
陆念不假思索,“08年、15年、还有去年,三年的最佳导演奖,都花落老师之手。”
栀子花奖含量极高,被誉为A国三大电视剧奖项之一。
马白安很满意陆念的答复。他弹了弹烟灰,调笑地看了眼李导,又故作嗔怒道,“让你小子说最近一年的,你说三年的做什么?”
李导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他最讨厌有人仗着资历压人,何况他和马白安差了10多岁。他到了马白安的年纪,未必做不到马白安的成绩。
李导哼了声,“可现在我是导演,你是制片。”
他刻意加重了“制片”二字,又看向柏炀,把问题直截了当地挑开,“柏总,我是导演,马白安是制片人。我在拍片,他叽叽歪歪在旁边指点比划,要我按照他的心思拍。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闻听此话,马白安一下就跳起来,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指导你是给你面子!就你那镜头表达能力,你们学校是怎么把你放出来的?故事讲都讲不明白!镜头语言白学了?”
李导自然不忿,也站起来,准备回怼。
柏炀敲敲桌子,打断二人无意义的重复性争执。他看着马白安,淡淡道,“马老师,你逾矩了,他才是导演,你只是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