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走后,我和情敌he了(46)
“省城饭庄,上次的包厢,要找我就来这。”刘希平不给陆念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完该说的话,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又是酒局,意料之中。
陆念叹了口气,眼底涌上一抹无可奈何。他从柜里摸出两颗护肝药,喝水吞下,又披上外套,离开办公室。
“陆哥,你去哪儿呀?”听到脚步声,娜娜从繁杂地文件中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问陆念。
“出去一趟。”陆念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眼隔壁办公室。
果然不出三秒,隔壁办公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柏炀正穿着外套往出走,“我送你。”
“不用你开车,今天是私事儿。”陆念莞尔。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眼柏炀,又微微挑眉,有些嫌弃,“现在就这么黏我?”
柏炀穿衣服的手一顿,剐了眼陆念,转身回了办公室,把门摔得砰砰响。
陆念笑容渐收,整理了下围巾,离开公司。他知道柏炀的脾气,柏炀适应不了虚与委蛇的场合,不太能接受社会行业的潜规则。他要是带柏炀去酒局,指不定柏炀就能把省城饭庄的房顶给掀了。
离开公司后,陆念找了家小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胃,然后打车去到省城饭庄。他在酒店前台报了名字,在前台小姐的带领下走到包厢门口。只是他还没进到包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众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涌出笑容,推开包厢大门,嗓音清亮,“诸位抱歉,我来晚了。”
包厢里宾客满座,基本上都是同行,但都不是绿地的人。陆念摸不清刘希平的意思,但既来之则安之,他眨了眨眼,又脱下外套,把外套和围巾交给服务生。
“刘董,小辈来晚了,先自罚三杯。”陆念走到刘希平身侧,站着给自己斟满酒。而后他又三杯酒“唰唰唰”地下肚,倒立着空酒杯给刘希平看。
刘希平冷眼看着陆念喝完酒,没说话,也没动杯。边上有人拉开椅子,添上新的碗筷,招呼陆念快坐下,陆念也不甚在意刘希平的态度,含笑落座在刘希平左侧。
“刘董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小陆你别见怪。”有人好心打了个圆场,又颇为同情地看了眼陆念。
陆念佯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又看向刘希平,轻笑道,“我怎么会和刘董见怪。”
见刘希平仍绷着脸,陆念福至心灵,想明白了刘希平的意图。他对众人笑笑,“既然刘董今天喝不了酒,那刘董今天的酒都归我喝。”
众人对视一眼,又把视线定在刘希平身上。待看到刘希平微微点头,他们这才说好,开始络绎不断地给陆念灌酒。面对不断递上前的酒,陆念来者不拒。他左边喝完,就去喝右边,多余的废话一句都没有。无论喝了多少,他脸上仍旧噙着笑,看不出丝毫不满的情绪。
那边陆念替刘希平喝着酒,这边刘希平这边的生意也是照谈不误。偶尔刘希平的合作谈的差不多了,他就冲陆念抬抬下巴。陆念明白刘希平的意思,也是二话不说,立刻给自己满上酒,又代表刘希平给对方敬酒,再利索地把酒灌进自己肚里。
在座的诸位都是人精,明白刘希平叫陆念来就是要整陆念,要发气。大家谁也不敢含糊,递给陆念的酒就没停下来过。陆念也明白这个理。所以不管是谁递来的酒,他都是笑眯眯地一口饮下,不说一个“不”字。
红的白的掺着黄的,陆念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轮。他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疼,面前的世界都在晃,跟地震了似的,他想往出跑,可双腿却一点劲都没有,双手下意识又接过别人递上来的酒,重复着机械性的灌酒动作。让脸上带着永远不会出错的体面微笑,脑子咕噜噜地转着,嘴上说着漂亮的不会出错的场面话。
刘希平滴酒未沾,却但把生意全都妥当。见陆念今天喝的确实也够多了,刘希平心里的气也消了些。他当着众人面,拍拍陆念的肩,赏识道,“小陆是个好小伙。”
这算是和他释怀了,不再给柏氏找堵了,在座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跑不了。
陆念扬起红透了的脸,晕晕乎乎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又给刘希平敬了一杯,“刘...刘董...这是谬...谬赞赞了!”
刘希平笑笑,浅浅地抿了下杯口,算是当作回应。
心里一直崩的弦儿,松了。陆念跟拔掉电池的玩具似的,一下就没了力气。他靠在椅背上大喘粗气,双目失神,嘿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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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柏炀办公室。
柏炀的桌上胡七八糟地堆着一沓文件,不像他平时严谨整齐的桌面风格。他起身,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隔壁办公室,灯仍是灭的,连娜娜都走了。柏炀又坐回座位,转了转笔,看着桌上的文件,兴致乏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