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矫正指南(122)
谢桥:“为什么不让我看?”
段榆:“……”
段榆:“不习惯。”
谢桥:“烟花好看吗?”
段榆:“嗯。”
气氛从几个问答之后变得奇怪了起来,仿佛空气粘稠得让人难以呼吸。本来是很正常的分享,谢桥提了那一茬,现在好像他们双方都抱着不可宣之于众的心思开的视频。
“段老师,可以开始准备了!”远远的,有工作人员喊了一声。
段榆应了一声,不等他开口,谢桥说:“我想给你写一首歌。”
“什么歌?”段榆下意识问。
“就是一首歌,”谢桥说,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和你,和我,都有关的那种。”
段榆没接话,谢桥善解人意道:“去吧,有人叫你了。”
“嗯。”段榆咬了下齿边软肉,指尖触到红色的挂断键,没松开,“生日礼物,和你有关的,等你回国给你。”
谢桥静默了一瞬,问:“真的吗?”
笑意在爽朗的声音里藏也藏不住,段榆想到他喜形于色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也笑了。
不等他说一句真的,谢桥又说:“那应该和你也有关。”
打了一会没有意义的哑谜,两人沉默下来,段榆及时挂掉视频,以防被那种黏腻的空气缠上。
剧组要到另一边山头拍摄,转移之后他们才知道这座山有多大。之前剧组扎营的地方是一片森林,森林之外,山的另一侧,是陡峭的悬崖。
“所以才不让你们乱跑,这边很危险。”蒋文清说。
《神秘泉》最后一场戏,席青和迷七这一阶段的结束,就在这以坠崖的形式告一段落。
安顿和布置场地需要时间,段榆在一边休息,蒋文清过来:“段榆,借你手机打个电话,我的没电自动关机了。”
段榆把手机解锁了递给他。
蒋文清眼快看见他之前的画面,没想到别的什么,打趣道:“杀青没几天了,你这都等不及开始数日历了?”
在国外的最后一天,谢桥没有课程,和老教授告别之后,课程相关事宜收尾都交给了助理。不用再忍受别人的压迫,无事一身轻,谢桥去商业街逛了一圈,给段榆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段榆送礼物,当然也要有回礼。
他出国回国,当然还要给他带点伴手礼回去。
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一大堆,最后要托运,不好随身带走。
上飞机前一晚,护照不知所踪,在公寓里找到凌晨两点才找到。
在飞机上被莫名其妙的人搭话,r扰了清梦。
这些不顺的事都没有影响谢桥的心情。一想到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能见到段榆,他就顾不上其他,全心全意都是这件事带来的愉悦。
一个月,实在是太漫长了呀。
虽然在外的这段时间不是毫无所获,通过文字感觉和段榆拉近了不少距离。但隔着网络聊天,哪里比得上真正把人搂进怀里,闻闻他的味道,贴着他身上的温度。
很多兴奋,很多期待,一点退怯,都可以总结成他归心似箭。
旅途剩下两三个小时,谢桥醒了。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醒来便睡不回去,视线飘到舷窗外。
透过舷窗可以看到大朵柔软洁白的云团沉甸甸的,尽情舒展着,随着时间推移,缭绕云气之间逐渐浮起橙黄的日光。耀眼的光线由窄变宽,如颜料般渲染这幅无声无瑕的画卷。
幸好现在身边常备纸笔,他还能写点东西打发时间。为段榆写一首歌,写一首关于他们的歌,谢桥在纸上做着头脑风暴,将腿软闪现灵感记下。
“您好,先生,您要的水。”乘务员拿来一瓶水。
“谢谢。”谢桥接过瓶子,拉下口罩,拧开喝了一大口。盖好盖子,低头一看自己的纸稿,半张都是段榆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好像忍不住似的,拉起口罩,在口罩遮挡下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得意地笑了。
下飞机之后,谢桥走VIP通道,找到公司的保姆车。来接他的是秀姐,开车的是旺仔。
谢桥上车开口就问:“段榆回来了吗?”
按照段榆之前给的信息,他正好今天杀青。
旺仔向来怕他哥,藏不住事,直接避开视线。
谢桥:“?”
“知道你要问这个,”秀姐叹了口气,表情不太好看,谢桥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去医院。”
谢桥脑子里顿时跟塞了一只警铃似的,发出不祥的警告声。他猜到什么,浑身的刺都张开了,仍然不死心地追问:“去医院干嘛?”
秀姐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段榆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都不要慌,不是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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