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火不眠(6)

作者:诗无茶

屋子里没润滑剂,他把我腿掰开,埋头开始给我口。

口到一半,他右手中指钻到我后边刚刚被打整过的地方。

我草!

我全身一下子绷紧,连带着后面猛然收缩。

齐晗拍了拍我屁股,中指在后面抽插蠕动:“崽崽,放松。”

“去你的!老子插你屁眼儿你看你能不能放松!”

他起身把我两腿往上抬高,整个人压下来,右手退到前面上下撸动,左手把我脑袋摆正和他接吻。

我哥一吻我,我就说不出话了。

吻着吻着我含着的舌头就变成两根咸不拉几的手指,在我嘴里肆意抽插,搞得我口水泛滥津液横流。

两根手指浸湿了,被他抽出来朝我屁股塞,我正开口要骂,他又凑上来吻我,一点一点地攻城掠地,我被吻得哼哼唧唧的,不知道里面他按到哪根麻筋,浑身一激灵,脊背都酥了,他反应过来,搓着那儿不放手,我两腿死死夹着他后腰,后穴绞着他手指开始流水儿,身子挺得像濒死挣扎的鱼,胸腹隐约可见肋骨轮廓。

我被我哥活活按出水儿了。

他抹了一把我小腹的腺液涂在他龟头上,把我翻了个身,跪趴着让他插进来。

我感觉后面被他撑平了,一口气没缓过来,他还在往里进,我挣扎着往前爬,把他一把拉回去,阴茎借势长驱直入整根没了进去。

我仰头惨叫,眼泪没被包住,流了出来。

我抽着气骂娘,被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放进嘴里搅动,只能垂头闷叫。

我背拱起来,侧腰被大手掌着,后面被我哥稳打稳扎地撞。

茎体跟车轱辘一样一遍一遍压过那根麻筋,我嘴里的闷哼逐渐变成染了情欲的呻吟,我哥抽出手,掰着我下巴凑过来亲我。

我突然想起一个月以前的消防楼道里,我哥小心翼翼亲我的样子,像怕碰碎什么瓷器。

夏天自此不再抽象,形状是我哥颤着睫毛吻我的模样。

齐晗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朝着最深处顶,我叫得越来越大声,汗水和眼泪融合交杂,突然被我哥抱起来,背靠着他坐他怀里,每一次动作都能把他吞得一点儿不剩。

最后他射在我里面,我头仰靠着他肩膀喘气,嘴里还不忘耍贱:“齐晗,你跟我做爱了。咱妈知道得气死。”

我哥替我抒解前面的欲望,左手握着我膝窝,侧头啄我的侧脸:“小野,咋俩这叫上床,不叫做爱。”

“有什么区别?”我讥笑着朝后瞥了一眼,“还不都是乱伦。”

“不一样。”他看着我射到他手上的白液,声音冷静得出奇,我瞧不见他眼里的落寞,“你不爱我,所以咋俩不是做爱。”

后续是当天晚上我就发了低烧,我哥从此再也没有内射过。

4

闹钟响的时候是七点,天已经大亮了。

和往常一样,我哥早就不见踪影,桌上放着他煎的鸡蛋和冲好的牛奶。

我穿着齐晗给我买的新鞋,卡着上课铃踱进教室,拉开胡遥身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才看到自己桌上放了瓶云南白药。

我转头看着胡遥:“你买的?”

她继续目不转睛盯着练习册,点了点头。

药瓶被我朝空中一抛,又原路落回我手上,我揣进书包里:“谢了啊。”

“应该的。”她声音压得和这个死气沉沉的教室里每天早上被三十多个人的睡意渲染得一成不变的氛围一样低。

我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太好,眼眶有点儿红,像是哭过。

于是低头凑过去,虚着声问她:“成辕又来找你麻烦?”

她抿嘴摇头不说话。

我低声骂了句娘,估摸着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禾川一中分三个级部,从A到C,级别依次降低,常规学校的常规操作。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群游离于普通级部的学生,通常情况穿着打扮比大部分普通学生光鲜亮丽,平均颜值也高于文化生。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艺术生。在禾一中,艺术生上专业课有单独的课程和教室,文化课却是插班上的。没条件的听学校安排被随机分配到BC部,有条件能走关系的,会被插到A部上课———家长们总喜欢做这种表面风光的无用功,自以为是地给了孩子大众眼中最好的条件,就觉得孩子应该赚到同等的荣耀回馈给他们,否则就是浪费一片良苦用心,从来不去过问孩子愿不愿意,或者扪心自问一下这是否让自己的孩子有些格格不入。

成辕和他妹妹成鞠就是这类悲催的孩子。

一个体育生,一个舞蹈特长生。

成鞠比她哥运气好,分配到我们班,最初和我是后桌,整天缠着胡遥给她讲题,胡遥性子冷不爱说话,刚开始烦她烦得要死,奈何成鞠这人没脸没皮,再加上胡遥班上没几个朋友,一来二去慢慢就和成鞠熟一起来,俩人好得连上厕所都要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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