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替身后我被迫火葬场了+番外(118)
对于林让的哭喊,小树如同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懒洋洋的躺着。
林让收回表情冷冷的扶起鞋架:“算了,万一他还会回来呢,我把家里弄乱可不好。”
假如家里乱了他就记不住家里的样子该怎么办?
压抑的哭泣声随着肩膀的抖动,阵阵漾开。
我会等你,林让想,等一辈子也不再有关系。
在那之后,林让就像是一个没事人样,该工作工作该放松放松。只是他再也不会去那些镁光灯不停闪烁的娱乐场所,他左手无名指上更是多了一枚戒指。
从未取下。
但也会在每个下雨的孤独夜里,不停感伤。在那时他总是会在脑中浮现那天他与叶文绉的对话。
*
“我不信...”林让猛然抓住叶文绉的手,“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见对方并未所动,他低下头:“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萧杵泽在那里好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看见叶文绉疲惫的脸上浮现出几丝痛苦的神色,似乎在挣扎又在恍惚。
在那一刻,他总觉得叶文绉一定知晓什么,只是不乐意说罢了。
他弯曲膝盖,缓缓地跪了下去:“求你了。”
叶文绉深呼了一口气,拉开门伸手请林让进去,声音在发抖,像断了线的珠子:“你进去,看电视新闻...你就...你就都明白了。”
电视新闻?
什么电视新闻?
不好的预感腾云驾雾淹没了他所有感官,他是冲进叶文绉的家,跪在电视机前的——
只见女解说员的神色有些悲伤,可那些从嘴里蹦出的词又那么明亮。
字字诛心。
“于前天晚上本市郊外的某化工厂发生了一起重大火灾案件,起初原因是由某位员工发生失误导致了这场火灾的发生,”女解说员抑扬顿挫,“而后再灭完大面积火再度巡查仓库时。又再次产生了红磷燃烧事件。本次火灾导致一人死亡,两人重伤,轻伤者数名……”
“一人死亡......”林让张口愣愣的说,“化工厂,火灾?不不不....”
在短暂的脑内嗡鸣,一片空白后。林让转过头疯了般拽住叶文绉的领口:“他在哪儿!不会的,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看到了,”叶文绉捏开林让的手,声音轻得似鸿毛拨撩水面,可又被风吹皱抖了抖,“他走了啊……”
“不是亲眼所见,我该当何信?”林让此时像一只失控的困兽,“你说啊,他在哪儿?”
“我给你说了,他走了。”叶文绉垂下头看着林让,“我亲手送他走的。”
林让哽塞:“可是我们明明说好了,我等他的。”
“已经没有可是了,不论你再深情亦或者是痴情,都晚了。”叶文绉叹了口气,“也没有如果。”
......
那天他回到家,给自己做了到晚饭,用的正是萧杵泽临走前留下的雪豆猪蹄。
他摆放好两个碗,就好像家里还是他们两个人,不曾变过。
他一边说一边笑,时不时还会夹几筷子到对面的碗内。
“给你说你认识季时吧,”林让咬了口雪豆,“那小孩昨天刚做完手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雪豆炖猪蹄的味道果然好啊。”
“当时是打算买给叶同志吃的吗?”
“不过没关系,现在它属于我们两个人了。你说的让我吃,我就吃。”
.......
豆子炖的很软糯,入口即化。
林让觅头吃饭,但眼泪却不争气,缀满了眼底又紧着滑落到他的口中,咸的。
“我好想你啊,”林让吸了吸鼻子,“就一点点哦。”
“所以你会快点回来吗?”
“我等你哦......”
*
“五年啦,你也该回家了。”林让站在院子里,手中攒着一封辞职信,“今年的桂花又香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名指上的银戒熠熠生辉。
比任何时候都要透亮。
现在也该是时候了,放松一下去更远的地方。
这几年中他拒绝过许多曾想示好的人,其中不乏有优秀的高层人士,但他对此只是一笑而过,不作理睬。
因为左手的钻戒是最有力的说明。
院子中多了一座用猫薄荷堆起来的小坨坨。
林让走在那座绿色的小山前蹲下,与其十分柔和:“小树,今天林爹要出去旅行一趟,之后再回来陪你。”
似乎他面前还有一只三花小猫对着他喵喵叫。
“要乖哦,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一年前,一直郁郁寡欢的小树,在一个蝉鸣正盛的清晨安详的离去。
自从萧杵泽离开后,小树就不那么能吃饭,也不再喜欢撒娇。
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一待就是一整天,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是断然不会掀一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