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拉郎修罗场艰难求生+番外(32)
芥城百年前也并不是如今这极端阳盛阴衰的鬼样子,只因重男轻女成俗,家家户户皆以生养男童为荣,在某一年突然就兴起攀比之风。
可平常人家又养育得起几个孩子呢,于是一些人家开始将女童女婴卖给有钱人家做奴做婢,但这样一个小城买得起女童的人家终究只是小数,于是疯魔的芥城人干脆从根源解决问题,城郊小湖人烟稀少,是个埋葬罪恶的好地方。
有些事不必明言,芥城人皆心照不宣。
几十年过去,小湖被填成了池塘,那些被芥城人选择、被期待的男童们也一拨拨长成了,而恶果也终于降临在这座充满罪恶的小城……
就像被迷雾笼罩太久看不清脚下,然后某一天大雾突然散去,一些被忽略、或者是被故意无视的东西终于露出端倪,需要传宗接待的芥城年轻男人们忽然发现他们周围已经没有了年轻女子。
没有办法,为了成家,为了继续生男童传宗接代,他们只能去求娶芥城以外其他地方的女子。
然而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几十年芥城恶名远扬,莫说求娶,一些宠爱女儿的人家都恨不得绕着芥城走。甚至还有芥城男子靠撒慌骗得婚事后,成亲当日送亲队伍发现是往芥城走当场就抬着新娘子转头跑路。
明面上的法子行不通就只能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靠骗、靠买、甚至是抢……然而能娶到媳妇的依旧是少数。
情况非常讽刺的完全颠倒过来了,这座城从前以生养男子为荣,而现在变成以能娶到女子来彰显能力。
可就算娶回来了,也不能高枕无忧,还有更大的危机在后面……在这样一座男多女少的城镇,就没有哪家的墙角称得上是固若金汤,就算你夫妻恩爱,也敌不过那些饥渴的单身汉们轮流敞开膀子抡起锄头来挖。
害怕头上戴绿帽子的男人们变得疑神疑鬼,像看管犯人一样紧盯妻子,甚至紧闭大门不许妻子出门。
然而越是如此紧迫高压的看管就越会激起反抗,女人们不想被男人像畜生一样关在家里,可她们身娇力弱天生就不是男人的对手,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提着锄头蹲在墙角的单身汉们便得了机会,他们见缝插针抓住一切机会表现自己。
在自由与做为一个人活着的渴望面前,什么伦理道德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男人们先不仁,得到机会的女人们义无反顾的逃离以家为名的牢笼。
有了大量妇人与人私奔的事例,原本疑神疑鬼的男人更加疯魔,他们不想着如何留住妻子的心,反而选择了更为极端的方法,把属于自己的女人彻底藏起来,不管是母亲,还是妻子,或是姊妹女儿。
这便是郁九城谢棋为何会在那些紧闭房门中找到那么多被锁链锁住的女人的原因。
“这简直是可以上社会新闻的程度……”安频读完剧本神色十分复杂。
易故难得接茬安频的吐槽:“不止社会新闻,这种程度,值得上新闻联播,视情况设置板块专门追踪报道后续。”
“倒也是,现在连国外动物园里的鸵鸟下了个双黄蛋都能上新闻联播,这么震撼的社会事件必然能占据C位!”
靳导满脸黑线:“别乌鸦嘴!”
“最新给你们的人物背景认真看了吗?记熟了吗?悟透了吗?就在这里说些不着调的话。”
连着高强度拍了几日戏,安频已经摸熟了靳导的性子,不再怕这尊纸老虎,拉长了嗓子耍宝:“认真看了,记熟了,悟……大概透了,不是不着调的垃圾话,我们这是在活跃气氛,缓解紧张情绪。”
靳导笑骂:“紧张个屁!就在池塘边上挂一下又不是让你吊威亚!”
安频感觉自己有被人生攻击到,不服气地直嚷嚷:“虽然不吊威亚但并不意味着这场戏没有难度!万一我脚真的崴了呢?万一易老师没拉住我呢?万一我用力过猛真的扎进池塘溺水了呢?”
“可拉倒吧,这小水坑最多淹到你膝盖,还溺水。”靳导哼笑。
安频无话可说,拎着裙子往小水坑边一蹲,默默自闭。
他们正要拍池塘遇鬼婴那段夜戏,山中池塘不好找,但村后面刚好有个古朴的青石垒边圆形蓄水池,据说有上百年历史,从前物质条件不好,一到旱季全村都指着这个蓄水池灌溉庄稼,如今条件好了,便荒废了,周遭长满了杂草,衬着里头黑绿黑绿生着青苔的死水,倒真有几分阴森味道。
“呦!咱们的月亮师兄来了啊!”假装自闭的安频最先发现穿着戏服蹑手蹑脚靠近的鹿之难。
月亮师兄?鹿之难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身上不是白就是蓝的戏服,这称呼倒也算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