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松石(10)
难道是他的爱慕者吗?
贺丹辰从小就不缺爱慕者,也有不少人想把他搞到床上,但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屈居人下,在家世的权威下也没人敢强迫他,渐渐的,就没有不识眼色的人凑上来了。
上半身压在折起来的双膝上,手臂软的像烂泥,被反剪在身后用一只手钳住。
他垂着头,视线局限在雪白的墙壁,拼命想要扭过头也只能看到稳稳站在身后的黑色。
黑色长裤,黑色长袖,戴着黑色手套,犹如一个阴魂不散的鬼影缠了上来,贺丹辰甚至生出了对方不是人的荒诞错觉。
可紧接着,抵住股缝撞进来的粗热阴茎又让他在久违的痛楚中万分确定,这是一个极其强壮的男人。
在润滑液的作用下,这次的进入顺畅许多,只是肠壁还是紧狭,肉柱开拓的过程折磨得贺丹辰几乎要哭出声来。
脱力的药效让他连压抑声音都做不到,微张的嘴唇溢出吃力的闷哼声,无法吞咽的津液扯出晶莹的银丝,直往下淌。
犹如在使用一个性玩具,对方没有半点温存,整根插进去后就开始高频率地撞击。
润滑液让这次的性交少了许多痛苦,甚至很快就带来了极致的快感,没有刻意的摩擦,只是不小心碰到敏感的凸起都会让贺丹辰刺激得硬起来。
可他不愿在这时候硬起来,这简直是耻辱,是将单方面施暴的强奸变成合奸。
不,他是被迫的。
不加抑制而完全泄出来的呻吟也让对方变得格外兴奋,挺动的胯骨撞的穴口发麻,与此同时,催情的成分也在发挥作用,被侵犯的爽意甚至胜过了贺丹辰居于上位的生理快感。
他痛苦地拧起眉头,费力地想要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而被手套裹住的指节又插进了嘴里,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捅的他几欲作呕。
有人进来了,刚听到他们传来的暧昧声就骂了一句“fuck”。
隔壁的隔间门板被撞了一下,那两人也急不可耐地缠在一起,加入淫靡的氛围。
贺丹辰向来都没有被别人旁听的特殊癖好,更何况这是他作为承受方被侵犯,无法求救,反而被当作是娱乐。
他无法接受。
隔壁亢奋的骂声与绵软的浪叫很快被激烈的交媾声覆盖,似乎是要在这种事情上进行心照不宣的比赛,隔壁的门板震的快要碎了似的。
捉着贺丹辰手腕的手掌忽然松开了,他心里一喜,发麻的手腕一时却也使不上力。
身上一轻,两条腿的膝窝被手掌托住,原本跪伏的姿势成了双腿大开,孩子把尿般的羞耻姿势。
贺丹辰头昏脑涨地反应了一会儿,脸色涨红。
他用尽全力反抗着这个姿势,而做出来的动作只是微弱的摇头,摇摇晃晃的视线里,垂下来的涣散目光落到了身体交合处。
窄而红的穴口被完全撑开,退出一小截的阴茎粗硕可怕,在他的战栗中又狠狠没入。
紧实的小腹急促地起伏着,偏深的皮肤沾着水亮的黏液。
似乎发觉了他在看,奸淫者放缓动作,将整根阴茎都抽了出来。
贺丹辰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生殖器官,沉甸甸的一根比他自己的要粗上一圈,长度更是极其可观。
黑色的皮手套缓慢的抚慰着完全硬起来的阴茎,特意给贺丹辰看得一清二楚。
龟头拨弄着红透的穴口,撩拨着完全被催出情欲的穴肉,淫液从穴里流出来,难耐的瘙痒与对自己的厌恶让贺丹辰的眼里漫出痛恨的红血丝,呼吸愈发急促。
随着情绪的起伏,穴口收缩得愈紧。
那根阴茎毫不留情地拨开入口,强硬地插了进去。
贺丹辰不愿再看,用力闭上眼,屈辱的泪水直往外涌。
他听到自己的哭腔越来越重,尾音战栗,可怜得和所有被侵犯者一模一样。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被进入,不应该失去自尊。
达到了折辱他的目的,缓慢的动作再度激烈起来,整根抽出,再整根撞入,贺丹辰无人搭理的阴茎也高高翘起,流着的水在小腹上积成一滩。
耳侧的低喘声浊重急促,对方情难自抑地咬着贺丹辰的耳垂,温热的舌尖舔着他耳后的那片细嫩皮肤。
贺丹辰浑身一哆嗦,绷紧了身体。
刹那间,对方餍足地叹了口气,大股大股的浓精射进肠壁。
贺丹辰混沌地想,做完一次了,是不是能放过他了?
现在他还清醒着,只要给他一眼,只需要一眼,让他看到对方是谁,他绝对要报复回来。
隔壁也刚结束一次冲刺,渐渐安静下来的卫生间被急急的脚步闯入,一道小心而期盼的声音在试探地问。
“Daniel?Daniel你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