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鸦+番外(36)
我真愚蠢,我就是个傻子。
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我忍不住蜷缩起来,埋在膝盖间哭出了声。
管家第三次敲门提醒我起床的时候,我终于应答了。
几分钟后,我穿戴整齐的走出卧室,穿过长廊走到二楼的楼梯时,看见孟知佑已经下了楼,穿过客厅要去餐厅。
余光瞥见我,他转过头,笑容灿烂的凝视着我,语气和煦温暖,“鸦鸦,你——”
我立刻转过身,拔腿就朝楼梯的另一边跑过去,疯狂跳动的心跳也难以遮掩在看到他时涌出来的无尽恐惧与恶心的排斥。
我需要迫切的需要到某种绝对可靠的依赖,我需要乌清淮。
他们的卧室在深处,我跑到门口用力敲着门,想要大声喊乌清淮的名字,喉咙却被堵住似的,泄出临近崩溃的一丝哽咽。
没有人开门。
余光瞥到疑惑走上来的孟知佑和刚出现的孟知礼,他们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钟,似乎在交流着我的异常,然后同时望了过来。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写满了兄长的关怀与亲昵,可我记得他们在夜里的另一副姿态,单听那饱含情欲与冷酷的语气就足以让我不寒而栗。
战栗的冰冷惧意从脚心扎到了太阳穴,我看到他们朝我走过来,犹如被逼到了网里,愈发焦灼的拼命拍打着坚硬的门框,手心拍的红痛也浑然不觉。
还是没有人开门,可我不小心摸到了门把手,发现他们没有反锁。
刹那间的喜悦如同绝处逢生,我顾不得礼貌,拧开门把手就冲了进去,随即,如遭雷击般的倏忽僵住。
孟家的房间隔音很好,太好了,以至于打开门进来我才听到了充盈在卧室里的声响。
肉体拍打绞缠,噗嗤噗嗤的水渍声激烈而快速,乌清淮断断续续的哭声听起来快要碎掉似的,被欺负的太狠,蔫蔫的求饶声夹杂着无助与恐惧。
“呜呜...不...不要...”
他拼命吞咽着口水,在强势的侵犯下只能徒劳的哭泣哀求。
这副任人亵玩的模样听起来太耳熟了,刹那间,我想起了在关澄床上的自己,并且因为这是孟家的缘故,我在踏进来的一瞬间也被拖下了同样的深渊一样。
孟梵天没说话,似乎完全没有发觉我的闯入,烧灼的闷喘声令人害怕。
如同迎面的烈火将我逼退,我脸色惨白的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走廊,后背用力撞到了栏杆,然后脱力的沿着栏杆滑坐到了地上。
孟家兄弟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也听见了卧室里传来的暧昧声音。
孟知礼默不作声的关住了卧室门,登时,走廊恢复了清晨一片祥和的寂静。
第31章
孟知佑蹲到我面前,满脸担忧的摸了摸我的脸,“鸦鸦,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好差,生病了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温暖的手掌贴的太近了,让我想起来昨晚昏沉间被他掐着面颊张开唇,被迫吞下器官的那种羞辱。
想要呕吐的反胃再度涌了上来,我紧紧埋在双膝之间,尽量不让他们看到我脸上根本无法遮掩的表情。
我还记得他们昨晚说的话,他们一点也不怕我发现,甚至在期待着我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后,他们终于不用再伪装,终于可以尽情的对我为所欲为。
不,不能这样。
我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
孟知佑的手掌又落在了我的头上,我竭力克制着狠狠推开他的冲动,忍着惊惧的哽咽,低低闷闷的说。
“没事,我做噩梦了,我想找爸爸。”
这样的说辞没让他们怀疑,孟知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鸦鸦这么胆小呀,做噩梦了就哭鼻子。”
“不过小妈和爸在忙,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了。做噩梦了也不怕,我和哥都会陪着你的呀。”
他们对卧室里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将乌清淮可怜的哭叫归为了他和孟梵天正常的婚姻生活,可我知道不是那样的。
孟梵天根本就不是我们以为的温和君子,乌清淮可能经历着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要更惨的生活。
但我没办法救他,他也不能救我。
我们都掉进了孟家这个魔鬼窟。
难言的绝望从心里蔓延,困住了四肢百骸,我用力闭着眼,眼泪很快浸湿了整张脸。
孟知佑半强硬的托起我的脸,看见我哭的厉害,怜爱的语气里藏着某种近乎顽劣的愉悦,“鸦鸦哭的好可怜啊。”
指腹摩挲着我的眼角,极其轻柔的擦拭着往外渗出来的液体,但我不愿意再和他们这样亲昵,偏头避开,用力拿衣袖胡乱擦去脸上的水痕,然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