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奶要加糖(28)
蹲下瑟缩的时格眼泪不停砸在地上,透过泪眼,他看到离自己十步远的校服。颤抖着起身,慢步向前。
“我赢了。”紧张的捣蛋鬼想起鲜嫩的鸭肉,也不管形势合不合时宜。
另一个仍盯着时格的捣蛋鬼脸色突然不好,时格拿了校服后还在向前挪步……
☆、特殊眷顾
“你疯了?”小头头拽住准备从遮挡的老银杏树出去的小捣蛋,低吼的颤音还在继续:“这的摄像头拍不到我们,但是上面可以。”
三人所在的山腰位置靠山背面,斜上方的摄像头耍小脾气安息了。
“对,摄像头拍到的是我们已经离开现场,之后的所有事与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是他自己失足。”很怂的另一个小捣蛋视线不敢往上瞟,另两个也缩回脑袋背靠生了褶皱的树干。没有谁敢直视即将发生的悲剧。
时间滴滴答答敲击,三人直冒冷汗。
小头头探出头仰视,长舒一口气,“吓死老子了!走,一会儿来小情侣就不好了。”
三人自认这次毫无意义的验证至少证明自己还是可以赛过诸葛亮。
他们拍拍屁股走人,却给别人留下无法抹去的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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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格,时格,禹破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怀里的人不停颤抖着挣扎,右手紧紧攥着校服衣摆。
只差那么一步,如果晚到一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禹破刚踏着石阶拼命来到山顶,时格的踱步已经偏离正确路线。心提到嗓子眼,飞奔而去把心爱的人拉了回来,感谢这特殊的眷顾。
“时格,是禹破。”禹破忍着鼻子泛酸,环着的手臂用了些力,时格的反应却更加激烈,“是禹破,时格。”左手塞进时格没攥校服的右手,瞬间被紧握,挣扎也渐趋停滞,只是抽噎还想发泄。
坐在石凳上轻声抚慰不久后,时格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禹破半绕身,轻轻扳开时格的左手,却失败。“时格,禹破在这,禹破在这,松手好不好?”靠近他的耳侧不停低声,总算是松开了手。
看着时格手掌因扯动而通红的手掌,泪水止不住往下砸,直把他砸得生疼。右手指腹落在的校服衣摆内侧,有两个松绿丝线刺绣的呆萌字: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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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开学还有五天,两人收到校服,扔进洗衣机里滚滚滚后拿到酒格的天台上晾晒。
那天秋风送爽,天台上还晒着各种浅色的薄毯,松绿黑色休闲服的摇晃斜影下方躺椅上睡着两个人。
“我怎么觉得这校服少了点味道?”午休醒来的时格躺着瞥晃个不停的校服。
禹破视线从碧空如洗中拉回,一切不是正好吗?
“哎,破牛奶我放你房间的冰柜里了。”
“我有那么馋猫吗?先保密,去去就回。”时格已经走下天台。
几分钟后,回来的人神秘兮兮地背着双手。
“你知道少了什么吗?”在禹破躺椅旁站定,嬉笑着微微弯下腰,恰好挡住了钻空子扑过来的阳光。
禹破懒洋洋摇头,他只知道那格子大的脑袋里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味道。”时格眼里带笑,禹破直起身,情不自禁跟着笑。
神秘的手伸出来后,禹破没笑了,“我拒绝,你别想动我的校服。”看着专门装缝补用具的小盒子,二话不说先反对再说,以时格的整蛊能力,准会绣上几朵小红花。
“没吃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双手巧妙避开禹破抢夺的手。一来一回几分钟后,时格拍着胸脯保证,“我的味道不会酸的,相信我。”
“说人话,绣什么?”
“保密。保证是惊喜。”边说边取下禹破的校服。
禹破警惕地盯着自己即将半身不遂的校服,坐在一旁穿线的时格歪脑袋,故意笑问:“味道要塞在里面才能保存很久对不对?”禹破点头,只要大爷手下留情就好。
“你会刺绣?”
“不会啊,这不在试手嘛。”多么的理直气壮。
“那你自己拿你的开刀。”怒火有了,却不敢夺回来,怕伤了正在下针的手。
“你什么时候学的?”熟练的针法,松绿丝线来回穿梭。
“你在吃香的喝辣的时候。我家时老大心大,接下好友的‘家和万事兴’刺绣求救,说什么自己忙得焦头烂额,可家里的大剩女刚办完婚礼就要随另一半远赴他乡,怎么也得给女儿带点幸福去。时老板属于助人劳模,二话不说豪言两天搞定,可她自己也忙得团团转,只好对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