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奶要加糖(112)
“小格子带着禹破去房间睡一觉,看你们那憔悴样。”时妈拿着清扫工具进来。
“妈,我收拾好就去。”夺过时妈的工具。时妈也不强求。
时格干活效率高,没几下功夫就搞定,牵着半醉的禹破右拐进二楼房间去了。
躺进被子里,本乖巧的禹破翻身压上时格,手撑在两侧,眼里的渴求在涌动,那样的目光摄人心魂。
时格紧张,“禹……禹破……”双手上抬轻捏禹破手胳膊衣料。
醇香酒味越来越浓,是禹破在慢慢凑近。唇落在眉间,醇香原地散开。时格攥紧衣料,唇开始一点一点沿着眉间、鼻梁往下啄,柔软的、温热的、甜美的醇香,很醉人。
啄吻止于鼻尖,禹破贴上几秒后睁开眼,隔开毫厘,声音低哑,“我醒来后,你要还这么多。”醇香的气息很撩人。
“好……好。”时格离傻不远了。
禹破侧身,合上眼,手搭在时格胳膊上。时格把人拉进怀里,轻笑出声,怀里的人嘴角也起了弧度。
可禹破醒来,就接到一通紧急电话,来自吴怜。挂断,从熟睡的时格怀里出来,亲啄一下他的额头,“晚上见,时格。”拿起外衣,走进萧瑟中。
☆、抄近道
时格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天边的残云如血,狂妄了整日的秋风横扫大街小巷,窗侧天堑尽头那群绿却仍旧稳如泰山。
酒格空无一人,时格走到院子,时妈豪爽的笑声从隔壁破茶传来,肯定又是在张罗两人顺利完成社会实践的别样庆功宴。
两家父母总是这样,本微不足道的过场也要来个隆重的仪式证明值得。小破格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从乳牙掉落到明眸皓齿的成形、从学年初的穿上校服到学年末的脱下校服、从书房贴满的奖状到书架上方的奖杯证书……每个珍贵的第一次都定格在两家人庆祝的复古照片上。
“妈、禹姨,我去叫禹破回家吃饭。”时格依靠在破茶篱笆前。
禹妈慈祥哎了声。
离八点还有一些时间,可时格发现自己的心跳雀跃得厉害。
“禹破,你在破格街见过这张图里的松绿吗?”破格街警局里,刘叔拿出汗哥被困白屋的窗户局部截图。
禹破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收住后干净利落回答:“没有。”总不能老实交代是时格的梦境陪伴物。
“时格是不是知道什么?”警务人员的敏锐洞察力虽不值一提,但在关键时刻从不会掉链子。
来到破格街的这段日子,刘叔寄居山上的竹阁里,闲暇时喜欢独坐在竹林包围的小潭旁看清泉石上流。恬淡寡欲的性格加上自然的慰藉,顺便把一些事情从头至尾梳理,发现提线木偶的频繁出现似乎与时格那怪异的病症有牵扯。哪怕想法牵强,但只要一放在这个没有解释的世界就允许他的想法存在。尤其是夜晚竹子彼此的摇摆冲撞,那嘎吱嘎吱的响动像是预兆暴风雨。
禹破断然否定,“刘叔,我和时格只是不起眼的小人物。”那些疯病成魔都是他们自身偏离正道的内心在作祟。
刘叔额上皱纹紧绷,目光犀利。禹破毫不畏缩,抵挡着,也毫不给脸色。
“禹破。”吴怜从受审室出来,脸色苍白,手里的血已经干了。
刘叔先注意到蚂蚁音量,“好了,先回家吧。”
“时格和这些事是两条平行线。”禹破不依不饶,“不是所有带血区域都得有人拿张抹布善后。”
所以就可以明目张胆借着自己受侵害为由,拿起所谓自卫武器解决事端吗?刘叔这样想着。因为在他的认识中,禹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喜欢目无王法地以牙还牙,但某些特例又让他无法反驳,就像这次吴怜的“正当防卫”。
吴怜抄起巷角的石头砸向周维侧脑,鲜血染红了尖石——
周维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早已做好了打算,慢悠悠骑着小电驴路过兮桥后便换道行驶,温柔细语:“走周记糕点铺可以抄近道。”
身后的吴怜冷艳,“好。”嘴角带抹邪恶。周维得逞地笑。
“冷不冷,可以靠着我?手可以放进我的外衣兜里。”确实是难得的关怀。
“还好。”吴怜现在双手都很忙,指尖在平缓晃荡的屏幕上飞快。
消息发送,通讯接收者是陈楠。
吴怜:陈楠,周维喜欢开一些超出普通朋友的玩笑吗?
陈楠快速回复:从不。怎么了?
吴怜:他现在对我说的话的含义不亚于卢保珏爸爸。还有,他现在骑行的方向离我家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