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距离是零点零一米(27)

作者:煮夜雨的小韭菜

这就让花才很纳闷。为什么房光霁对他做的也是差不多的事,天天缠着他一起上学放学,又要借他的作业来抄,又要他去给自己的篮球比赛加油,讲话油腔滑调的,却不令人讨厌。

想了想,可能是脸的问题。

花才遗憾地看着眼前这个普通但是自信的男人,说:“我有艾滋病,你不怕传染我们现在就去开房。”

对方:……

这时助手拿着登机牌冲过来,大喝一声:“你他妈谁,不准动我花哥——”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等第二天下了飞机,又是一上午的转车,山路十八弯,等他们最后到达剧组所在的小村庄时,花才满脸苍白,还没从晕车的劲头里缓过来。

助手远哥又要扛箱子还要扶着花才,整个人都快lay了,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紧要关头,一道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过来,像交了闪现似的一下子出现在远哥面前,对他招呼道:“我来,我来。”

说着把花才扛了过去。

远哥身体一松,刚卸下点力气,忽然又警觉起来,差点飞起一脚:“你谁啊休想打我们花哥的主意——!”

没办法,花才不知道什么体制,在外面特比容易招惹一些不靠谱的男人(花才:那你要去问花荣这算什么体质)。朱穆朗这次出门千叮万嘱远哥要保护好花才,就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来人轻轻松松接下他的攻击,笑得如沐春风:“你好,我叫房光霁,我是花才发小。”

远哥眼睛瞪得老大,他嘶了一声,从兜里掏出眼镜,随手拿衣角擦过后戴上,眯眼等着房光霁看了片刻后,吓得跳起来:“你、你、你——你真是房光霁!?”

房光霁点点头,把花才像抗软绵绵的布袋一样抗在肩膀上,还能有余裕帮远哥提一个大行李箱,两个人进了村,远哥还觉得不可思议:“不是,那你、那您怎么没在拍戏?”

“我今天的工作上午就完成了。”房光霁礼貌而不失亲和地说。

“所以你是出来散步?”远哥的脑回路也是清奇。

房光霁顺水推舟点点头,笑得一脸无害。

花才被送到一处老乡家里休息。剧组租了好几栋老乡家的民房,但房子紧缺,大家都是两三人挤在一起,只有房光霁、张宁、王导和几个制片人能享受单人单间的待遇。

花才正是在房光霁的单间里醒来的。他一脸苍白,路上吐了几次,现在还有些虚脱。

房光霁看他醒了,哼着歌,端了盆热水,又拿自己的毛巾过来,打湿拧干,然后风风火火地给花才擦脸。

花才挣扎了下,而后放弃,只是在房光霁薅他的同时含混地透过毛巾说:“……刷牙!”

“去吧。”房光霁退后一步,笑眯眯地指着洗手间。

花才晃悠悠地下来,也不知道穿得谁的鞋,好像有点大,他啪嗒啪嗒地走到洗手间,发现简陋的洗手台上已经接好一杯水,上面放着一只挤好牙膏的牙刷。

“这是新的还是你的。”花才一脸黑线。

房光霁说:“当然是新的,啊,你又嫌弃我了!”

花才不理他,咕嘟咕嘟刷牙。

第15章

房光霁站在门口,靠门框斜倚着。他块头大,老乡家自己砌的平房简直有些装不下他,因此把入口的光全挡了,但饶是这样——也不影响房光霁仔仔细细地盯着花才看。很贪婪地看着。

“这儿没有热水器。”房光霁说:“晚上自己烧开水,提桶洗。”

花才说:“等下,你别这样。”

房光霁:“嗯?”

花才捂着头,说:“你算好了我会来?”

房光霁笑而不语。

花才服了,说:“我住哪儿?我不要和你住。”

他是来搬砖的。既然如此,他就要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私人情绪,努力做到对事不对人。

要达到这个目的,那当然是离房光霁越远越好。

“你就这住这儿,哪都不许去。”房光霁猛不丁从背后搂住他,用了十成的力道,紧紧扣住花才的手臂,用自己的臂膀把人整个囫囵包起来,说:“这儿条件差,没那么多房子住。”

“你在干嘛?手给我放开。”花才冷冷警告:“再不放我喊了。”

房光霁耸耸肩,听话地松开手,还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很听话。

花才有种错觉。

当年蹲在银行门口大树杈子下的大金毛,好像变成大灰狼了……

就像此刻。

房光霁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花才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炸毛了。

“王导对这个片子很上心。”可房光霁却突然换了个话题,语调也正经起来,说:“他希望启用最好的航拍团队。找了好几家试,效果都不理想,听说你们公司这一块做得不错,所以他找了朱穆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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