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番外(6)
“祁清。”祁清表情僵了僵,回答道:“我也是。”
微凉的指尖掠过掌心,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祁清下意识的蜷缩起了手指。
这个世界,总是会对美人宽容一些的。
祁清也不例外。
他鲜少会心动,可以说这是第一次如此悸动,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跳的这样欢快。
他是走狗屎运了?
祁清如丧考妣的心情奇妙的回升了一点。
回到家里,他瞥了眼自杀未遂的麻绳,又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一张脸立马又垮了下去。
九月,虽说早就过了立秋,但天气仍旧是燥热的;窗外蝉鸣响彻天际,为空气都带上了一丝躁意。
祁清趴在阳台处,感受着晨风带来的片刻凉爽,余光掠过隔壁的时候,微微出起了神。
兴和小区的房子,阳台和阳台之间挨的极近,以至于一扭头就能窥见隔壁一二。
他们这幢楼的房间格局大都大径相庭,两室一厅,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里面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新置办的家具将房间装点,大到衣柜,小到花瓶,一切都在展现房子新主人的不俗品位。
她可真好看啊。
祁清望着靠在窗边的女人,想。
阳光就像细细的描笔,一点点勾勒出她半边侧脸;从额间碎发,到眼眶,鼻子,嘴巴;光影交错之间,就连阳光都对她偏爱一点。
祁清突然往下一蹲,跟做贼一样,隔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双眼睛,瞄向隔壁。
女人已经不在了。
好险好险。
差点就被发现了。
祁清拍了拍胸口,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行为有多像一个变态。
祁清想象了一下,自己戴着镣铐左拥右抱警察叔叔的样子,打了个激灵,赶紧悬崖勒马,念了几遍清心咒。
从那天过后,距离新邻居搬迁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除了刚开始,后面几天鲜少能碰上面。
邻居似乎很忙,每天都很早出去,往往回来都已经是深夜。
也因此,他们的交集也止步于此。
生活在城市里,这样的邻里关系似乎是常态。
看似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实际上,各自井水不犯;每家门槛前都有一道无形的边界线,不可跨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中秋佳节悄然而至。
中秋在华夏人的心中意味着团圆与想念。
祁清特地煮了一些速冻汤圆。
以前,祁清最喜欢的就是过中秋;祁妈妈会亲自下厨,做他最爱吃的松鼠桂鱼,那时候他还没成年,老头子不让他喝酒,唯一能让他沾杯的就是中秋和过年。
酒的度数很低,是比较清甜的果子酒,甜滋滋的,喝了也不会上头。
不过老头子宝贝的很,每次都只给他一杯,那么一点点,两口就没了。
吃完饭后,他们会一起围着电视看中秋晚会;然后拆一排月饼,打乱咸甜,只要咬下就必须吃完。
那时候他最怕碰到莲蓉的,腻的发慌不说,还格外的黏,跟卡了痰似的上不去下不来。
豆沙的他也不喜欢,他比较喜欢蛋黄火腿的。
但是他每次都咬不到蛋黄的,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祁清还记得5岁那年,过得那次中秋。
那月饼贼大,他妈自己做的;硬邦邦的跟砖头一样,牙都磕疼了才磨了一点碎末下来。
后来他爸不幸的磕坏了门牙,他妈才终于放过了他的乳牙,给他煮了汤圆。
他大概没有做饭的天赋,这些年都没有学会这项技能;至多只会烧个水,泡个泡面,煮个白煮蛋。
以前学校的时候吃食堂,出社会了就吃外卖或者便当,煮汤圆这个难度于他来说确实是有点高了。
一颗两颗全跟惨遭蹂/躏了一样浮在水面,祁清小心的盛出来,咬了一口,里头的芝麻馅全跑了。
祁清打开电视,看着中秋晚会;欢快的音乐伴着动人的歌舞好不热闹,嘹亮的歌声似真能奔向月宫,千里共婵娟。
不知道谁家孩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祁清打开窗户望下去;就见一小男孩骑在父亲的脖子上,不停的甩着两条小腿,稚嫩的童音像极了歌谣,“驾~驾~驾~骑马马~驾~驾~驾~”
祁清看着看着,碗里的汤圆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客厅里,中秋晚会歌舞已经结束,变成了一个小品;那小品蛮好笑的,里头观众哄堂大笑,祁清被感染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突然,门铃响了。
祁清将电视声音调小了一点,正奇怪谁会这个点找他,透过猫眼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很惊讶?”
女人仿佛爱极了深色的衣服,今天的她穿的仍旧是一席长裙;前襟上的盘扣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顶端,脖子处绑着的墨绿丝巾散发莹润光泽,将她衬的和天鹅一样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