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番外(104)
祁清也是想展现的,然后话都还没开口就有点想吐。
他已经很久没有孕吐了,猝不及防的翻江倒海可把他恶心坏了。
祁清闭上了嘴,到底不敢在逞强了。
他脑袋一歪,靠在靳乐贤的肩上,才舒服了一点。
靳乐贤的肩膀看着薄,实则很宽阔,像座牢靠的大山。
他的服饰是量身定做的,每一件都能绝大程度的遮挡或者弱化他男性的线条,从而在视觉上显瘦显薄。
祁清还没来得及想一个女人的肩膀为什么这么宽,就因为重新凝聚的睡意,慢慢睡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在东边缓缓升起,车窗玻璃上雨水曾留下的印记,因为阳光浮出了水面。
那样的清晰、斑驳。
纵横交错的印记像极了爬山虎,远远看去,还有点像水墨蔷薇,复古、浪漫。
靳乐贤看着祁清的侧验,目光渐渐放柔。
他是一个挑剔的人,优渥的条件是他挑剔的资本。
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想象,所谓的旅游是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
没有清雅的音乐,安静的空间;耳边充斥了粗鲁的咀嚼声,各种味道乱窜,五音不全的曲调。
实在太糟糕了。
靳乐贤在一进入这辆大巴就觉得自己无法忍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祁清,他又觉得自己是可以容忍的。
祁清太有分寸感了,相处这么多日子来从来都不曾越过界。
说他安分吧,也并不是那么安分,靳乐贤是可以感觉到他那皮囊下的骚动的。
只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就像上一次一样,明明都水到渠成,他都差点摊牌了,却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
靳乐贤自己也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复杂是真的。
随着相处,他其实已经不能那么笃定等一切真相大白,迎来的一定是皆大欢喜。
这也是他直到今天都没有坦白的原因。
因为在尘埃落定前,他不知道现在的快乐,将来会有多少反噬到自己身上。
说来可笑,靳乐贤一直以为自己是足够自信的,没想到也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一天。
祁清进入深眠后,全身的重量大部分都在靳乐贤的身上。
他就那样静静坐着,遗世而独立,用那一片肩膀,为他心悦的人撑起了一片天。
睡觉大法果然名不虚传,祁清一觉睡到了下车。
他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此刻艳阳高照,已经是中午了,导游给了他们2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1点半换乘火车。
宁海不是什么热门旅游区,比起大名鼎鼎的那些海域,人气要小很多,祁清本来以为火车站人应该也是不多的。
问过导游以后才知道,这个火车站是好几个旅游点的必经点。
火车站里吃的东西不多,唯一能吃口热乎饭的就是售票站二楼的食堂。
祁清和靳乐贤上去的时候,食堂已经是人满为患。
里头的菜不好吃,菜价贵的要死,分量少的惊人;祁清合理怀疑,这几盘菜能否喂饱一只鸡。
一碗肉饼蒸蛋薄的像纸,一盘卤鹌鹑蛋10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食堂很大,祁清和靳乐贤坐的比较靠里,那边人少一点,旁边就是餐厅洗碗区。
几个洗碗大姐凑在那边,说着祁清听不懂的方言;但从她的神情举止里,他读到了她们表达的大概意思。
:哎,又来了一个傻子。
…
攻击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食之无味的吃完一顿,终于等到了1点半。
火车的轰隆声犹如千军万马,远远就能看到顶上的一股黑烟经久不散。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煤油的味道。
比起现代火车,这辆火车是真的慢,里头的陈设有种70-80年代的既视感;黑色硬座一排排陈列,复古、又充满岁月。
随着游客陆续检票进站,乘务员挥舞了一下小旗子,吹了声口哨。
咯噔咯噔…
它就像一位年迈的老车夫,颤着腿,拖着乘客,慢慢路过山川,路过河流,驶进了一片白桦林。
风卷起地上的树叶,乘着风在空气里飘荡、翻滚,仿佛要与绿皮老车夫一起驶向诗和远方。
…
宁海,终于到了。
宽广无垠的海域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时不时能看到几条小鱼跃出水面;随着目的地的拉近,大片大片的沙滩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那些沙滩看似很近,其实很远;下了火车后,导游清点完人,分批上了两辆小型中包车,一辆去酒店,一辆去民宿。
宁海是有冬天的,但它所谓的冬天,温度也是在25摄氏度以上;祁清一下火车就热的想脱外套,脱了一半发现里头的毛衣不宽松,会突出他的孕肚,愣是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