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59)
睡不好的人脸色也不会太好,韩峤眼下的青黑出现过几次,都被谢锐言因为各种原因无视过去,现在想起来,心里全部都是自责。
谢锐言开始有事没事,就围在韩峤身边打转转,厨房里,书房里,到后来,就连韩峤下楼扔垃圾,谢锐言也戴上口罩,一路随行。
生怕韩峤一个不留神就倒下了。
没过多久,韩峤发觉了异常。
“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告诉我。”
“我有一个问题。”
“你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锐言学着打直球:“你那天踹我下床,是因为头疼?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刚开始你一直皱眉头,也是身体不舒服,而不是因为我二哥找过你麻烦,连带着你看我不顺眼?”
韩峤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心理学类读物,闻言用手指轻推鼻梁上架着的半金丝边眼镜:“这是两个问题。”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谢锐言站在沙发旁,并不坐下来,像一位矜矜业业的执事,“我是真的想知道,没有嘲讽你的意思。”
韩峤的食指比了个一:“踹你不完全是头疼,是头疼导致下脚没轻重,本来只是想让你挪开一点。我只是没有世俗的欲望,但不代表我生理上听到什么好听的声音没有反应。”
趁谢锐言还没反应过来,韩峤又伸出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回答第二个问题,“晚宴最初,迁怒和头痛兼而有之,抱歉。”
“真的是迁怒。”
“我也反思过,那天有没有带给你不好的体验。”韩峤仰起头,平静的目光看向身边站着的人,隐含着细微的波动,“所以你之后做的那些事,我总会想,是不是最开始我对你态度太糟糕,让你回去越想越气,才决定对伏羲做点什么。”
“不是这样,我没有生气,我把你的谈话对象话题带跑了,你也没说什么。”
“我法语说得蹩脚,你来救场,我怎么会怪你,松了口气还来不及,谢谢。”
二人终于聊到了那年年末的一面之缘,谢锐言卸下了心防,转守为攻:“我二哥前脚刚走,我就找你说话。他究竟说了什么不好听的?”
韩峤微微摇头:“倒也不是不好听的。”
韩峤想说,你那富有且傲慢的二哥无非是想包养我,搞py交易。
但这话不能实话实说,谢锐言非得炸了,然后自觉脑补一出“因为我哥说要包养你,所以你收留他弟弟”的戏码。
韩峤思索再三,扬着嘴角,露出了X冷淡霸总的冷笑:“因为我长得好看,你哥说他看上我了,愿意为爱柏拉图。”
谢锐言目瞪口呆,半天说:“我早该想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
韩峤没想到谢锐言这么快就接受了谢乾坤喜欢他、还突然变纯的设定。
依照这个设定,韩峤接着问:“都说兄弟的眼光是相似的,你……”
他还没说完,谢锐言就欲盖弥彰似的匆匆回答:“我和他不一样,我是直的,你不要觉得我们关系变好了,是因为我喜欢你。”
韩峤:“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谢锐言:“我喜欢你?”
韩峤:“你真可爱,我也喜欢你。”
谢锐言:“?”
谢锐言:“????????”
小谢总终究还是在线炸毛:“你这么占别人便宜,你的员工都不辞职的吗?”
韩峤:“我一般不占别人便宜,但住在我家里的不是别人,刘岭说你是我男人。”
谢锐言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顺带把韩峤捧在手里的书一同抽走,作为惩罚。
“你的书被我绑架了!”
“我要赎回我的书,你开个价。”
“撕票了!再见!”
谢锐言怒气十足地红着脸回屋,晚上出来吃饭依旧怒气十足,脸颊通红。
响过餐铃后,谢锐言把看完的书还给韩峤,韩峤随手一翻,上面居然还夹了几页纸,做了短小精悍的批注,从韩峤看过的“双相情感障碍”那页开始。
韩峤说:“你下次要做批注的话,可以像我一样,直接写在书上。怕字迹混淆,我书房里第一格抽屉里有不同颜色的中性笔。”
“我记住了。”谢锐言应完,鼓着一张河豚似的生气脸问,“什么叫不是别人?”
韩峤放下书,转身进厨房,把脆皮土豆泥煎鸡翅端上餐桌,弯着唇角问:“什么?你是说,你是我男人?”
谢锐言趴在桌子上,头埋进了手臂里,闷闷地说:“你撩完就跑,怎么这样。”
韩峤把人从臂弯里捞了出来,硬塞过去一双筷子。
谢锐言挑着眉,眼睛斜睨着韩峤,提着筷子去夹韩峤的筷子,两个人就势用筷子打了一架,刀光剑影,酣畅淋漓,比谢锐言拉《赛马》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