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100)

作者:燕倾

“奶奶也一直这样对我说。当我知道她不在了的时候,心里很慌,首先恐慌的不是奶奶走了我却不知道,是再也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觉得我很棒了。”

谢锐言叹了口气。

“最开始,我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是自私,后来有一次,我的姐姐难得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她说,这是人与人之间产生联系的证明。遗憾的是,我们又提到了她代替奶奶和我聊天的事,我情绪激动起来,叫她离我远点,她也被我激怒,让我滚出家门,说我不配做父亲的儿子。我们并没有和好,关系反而更破裂了。她可能再也不愿意看到我了吧。”

韩峤顺着谢锐言的后颈一下下地轻抚,从发根揉到蝴蝶骨,像在给一只孤零零的落单毛孩子顺毛。

“谢锐言。”

“嗯?”

“你看起来缺个抱抱,我能抱你吗?”

“嗯……”

韩总是很大只的。

很大只的韩总被人坐着大腿,却硬生生地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小谢总的怀里。

谢锐言全身一个激灵。

韩峤捏住谢锐言的下巴,另一手愈发缓慢地撸他的后颈。

“舒服吗?”

“嗯。”

“我也一直觉得你很棒,不是恭维或者安慰。在一段关系里,你可以即时止损,抽身就走,也可以试着去挽回。修复关系很难,也很狼狈,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第二天晚上在家看电影的时候,谢锐言看着画面,说了声“谢谢”。

他以为电影音效盖住了他的声音,韩峤却听到了。

韩峤的嘴唇翘了起来,说的话从容淡然,却少了平日里和朋友说笑打闹时的那点漫不经心:“朋友之间不说谢谢。”

谢锐言凑近韩峤身旁,握住韩峤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认真地发问:“我们算是朋友关系吗?”

韩峤的笑容里瞬时少了几分的坦然和镇定。

“倒也不是那样纯洁的关系。”

比起朋友而言,过于暧昧了,韩峤心里从前有谱,如今却没有。

想了许久,韩峤自己给自己打了个补丁:“我这么说,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小朋友’。”

谢锐言笑了起来:“你才是小朋友,只比我大我六岁的小朋友。”

韩峤边戳他酒窝边回答:“嗯,我也是,有童心是好事儿。昨天你做好梦了吗?”

谢锐言摇摇头:“没有,被酒鬼湿·漉·漉的亲了满脸,梦里有人喝醉了发酒疯。”

“是谁?”

“你说呢。”

谢锐言没告诉韩峤,梦里他也被韩峤抱着,这人还一直叫他宝贝,唱摇篮曲哄他入睡,整个人体温偏低,但是很香也很柔软,怀抱里充满了稀缺的安全感。

电影已经放完了,两个人都没走心,甚至不知道片子的主题。韩峤双手捧住谢锐言的脸,向中间挤压,压出了小麦色的脸肉:“你梦到的人是我。”

“有的时候,你可以不把话说这么明白。”谢锐言捏住韩峤的手腕,制止霸总的小动作,却听到韩峤一声抽气。

“怎么了?”

“明天开始你不要偷偷再给地板打蜡了。”

谢锐言:“?”

“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但容易摔。”

谢锐言撩开韩峤的衣袖,看布满乌青的手肘,青色和褐色盖住了雪白,颜色深浅不一,就像韩峤的手臂上开出了颜色奇怪又渐变的花。

谢锐言直皱眉:“你怎么现在才说?这是摔了多少次才摔出来的?”

根据牛顿第二定律,个子越高,摔得越惨,韩峤就摔得很惨,摔出淤青了也没有喊疼。

“我看你打蜡的时候很开心,好像能激发写歌灵感。但我这人平衡性不太好,再摔下去,我的手臂别想要了。”

谢锐言低声地“啊啊啊”了一阵,砰地把头撞进了韩峤的怀里,像沙子里的鸵鸟,闷声闷气地道歉:“对不起,我又做了蠢事。”

“多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韩峤把快要闷死的人捞了出来,捧着脸问,“道歉的时候要怎么做?”

谢锐言面带愧疚地露出酒窝:“来戳,来啾。”

“啾啾不够,还要舔毛。”

“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是我的风格。”韩峤把头挨过去,和谢锐言蹭在一起,“来,咬我头发。”

“……不要。”

“来嘛?”

“不!”

“那就不要。”韩峤坐直身体,看着谢锐言,笑问,“什么也没做,不耽误你脸红。小谢,你现在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要拿镜子给你照照吗。”

谢锐言平视着韩峤的双眼,内疚感下去了,愤怒值却正在茁壮燃烧。

“不用给我镜子,我知道我的脸很烫。”谢锐言一字一顿地问,“舔?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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