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深海+番外(29)

作者:左尔东陈

一来二去的攀谈中,陆余之意外地发现自己脑子忽然开始晕眩,眼前的菜也跟着模糊起来——他这是醉了?他虽然喝不了酒,但也不至于一杯红酒就醉。

“陆先生......”耳边传来了贺子堂的唤声,有双手按住了自己的手腕,“你这是怎么了?喝醉了?”

陆余之一手按着额头,偏过头看着贺子堂,模糊的眸光里能瞥见贺子堂扬起的嘴角,再旁边是顾怿华有些心虚的表情,脑子里的一根弦倏地绷紧——那个酒有问题!

他霍然甩开贺子堂的手,撑着桌子勉强起身,还没站直身子就是一踉跄,跌进了贺子堂的怀里。

贺子堂怀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要不我送陆先生回去?”

陆余之微微眯起眼与贺子堂对视,语气冰冷,直白地问,“你喜欢男的?”

贺子堂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愣了几秒笑,“是啊,陆先生这么好看,很难不叫我不动心。”

陆余之忽地笑了起来,偏过头看着顾怿华,“你知道啊?”

顾怿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有回答。

贺子堂耸了耸肩,刚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怀里的陆余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按着他的手腕挣开怀抱,将自己往后一推。

力的相互作用下,陆余之不稳地跟着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腰上一疼,却叫他清醒了不少。

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地流失,他却始终挺直了腰背,目光冰冷地如刀刃,落在了贺子堂身上,“滚!”

贺子堂舔了一下唇边,看着陆余之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似乎对陆余之走不出这扇门这件事胸有成竹,并没有采取动作,而是一路冷眼瞧着。

陆余之腿脚已经无力,要扶着墙才能勉强地走几步路,袖子底下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一层一层的冷汗浸湿了衣衫,连眼前的门都跟着倾斜,天地都在旋转。

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贺子堂似乎是存心的,步子迈得悠哉又有力,似乎在昭告着他就是他手里逃不出的玩物。

陆余之心高高地提着,慌乱中不知道绊倒了什么,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一顷。

这时,面前的门兀地被打开,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陆余之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是他在巴黎某个夜里遇见的怀抱。

陆余之像是忽然寻到了安全的港湾,脑子里的弦蹦地断裂,彻底失去知觉地晕在了那人的怀抱里。

***

左尔东陈

新年快乐呀!愿大家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第14章

傅闻声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看他脖子上一路血色蔓延至耳后,双目紧紧闭着却又高高地蹙起眉,明明都没了知觉了却还是抓着他的衣领不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陆余之,狼狈脆弱,如同易碎的瓷器娃娃,一碰即碎。

心里的怒火倏地蹿起,隐隐的怒意爬上了眉梢,傅闻声抱着陆余之的手悄然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贺子堂在傅闻声闯进来的时候已经愕然地停住了脚步,身后的顾怿华更是惊讶地起身,“傅闻声!你怎么在这?”

贺子堂皱了皱眉,“傅闻声?”

顾怿华连忙上前,和贺子堂低声地解释这是傅氏傅谦的儿子。贺子堂恍然,很快地就收好了计划被人打扰的不快,甚至礼貌地伸出手,“傅先生你好。”

傅闻声却不搭理,他下颌线绷得紧,冷冽的弧线犹如一把刀,明明白白地亮相,摆明了这人我护了的意思,“这是在吃酒席还是在设局?”

话说得太明白,谁的面子都不给,让贺子堂还伸在半空中的手以及脸色着实尴尬又难看。

顾怿华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他沉下声,“傅闻声,你想要干嘛?!”

傅闻声哼笑一声,“不干嘛,陆余之是我朋友,既然醉了,我就带他走了。”

话音一落地,傅闻声扶着陆余之转身就要走,贺子堂在身后阴恻恻地开口,“傅先生,你一来就带走我的客人,这不合适吧?”

傅闻声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白炽灯下侧颜显得冰冷又锋利,他冷冷地看着贺子堂,“客人?你说这话是在侮辱自己还是侮辱别人呢?”

贺子堂脸色惊然剧变,西装下的手心攥紧,“你是摆明了要和我作对?我和傅家还有门生意在谈,你现在这样做你父亲知道吗?”

他顿了顿,朝昏迷着的陆余之扬了扬下巴,“你和他什么关系?要你这样护着他?”

傅闻声默然片刻,就在贺子堂以为他在权衡轻重时开了口,他勾着几近不屑和嘲讽的眼神看着贺子堂,“不知道贺先生懂不懂得,傅家从来不和手脚不干净的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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