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邻+番外(10)

作者:跨海大桥头

喻程遴不爱出门,又怕热,皮肤还敏感,很容易晒伤,平常总捂得严实防晒,解开扣子后被随便垫在他身下的墨绿色短袖衬衫,衬得他一身皮肉白得晃眼,指甲轻轻那么一刮,过几秒钟,一道艳红的痕就缓缓浮现,映着他已染透薄红的白皙脸颊,夏季里春色四溢。

不论身上任何一个地方被抚摸,都会引起喻程遴的颤栗——他已经敏感得快要濒临崩溃,偏偏没有力气动弹。

想张口,连舌头这块最灵巧的肌肉,都有些失去控制,喻程遴只能含含糊糊地发出一些字节。

郁柬双眼泛红,盯着他沾满春情的脸,盯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神情,缓慢地套弄阴茎自慰。

“呜……”

喻程遴在又一波汹涌的酥痒感中彻底泄气。

他知道,他的穴里淅淅沥沥往外滴落的,肯定不是爱液,而是尿。

他闻得到空气里淡淡的腥膻味。

除了性爱中失控的时候,喻程遴从来不用女穴撒尿,这算是他认为自己是男性的奇怪自尊之一。这自尊与高低贵贱男尊女卑一类无关,只与他自己的心理认知有关。

从前,他那么爱郁柬,情投意合被操到实在无法自控时,他勉强原谅自己,可现在,这场带有强迫性质的性事还没开始,他的自尊已经彻底没了。

“簇簇,地毯脏了。”

郁柬哑着嗓子,把喻程遴拖进怀里。

他的那根东西青筋虬凸,又粗又长地擎着,狰狞地对喻程遴张牙舞爪,洋洋得意地显摆着自己,它不插进喻程遴身体里,露在外面,就仿佛在说自己有无数种办法,只要喻程遴跪地恳求,它可以放过他,放过这个可怜的傻子。喻程遴这个傻子却知道,从来没有从它们这些怪物手底逃脱的猎物,这些不过是小怪物们以退为进。

他只想这个小怪物快些给他一个痛快。悬在空中的利刃,既然总要插进身体里,不如尽快,好免去更多的提心吊胆。

郁柬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纤细柔软的腰,抚过他细腻敏感的大腿根,一寸、一寸。是喻程遴的皮肤吸着他、黏着他,让他没法抬手离开这具身体。他像情人一样在喻程遴耳朵边低语:“簇簇,宝贝儿,我太爱你了。”

喻程遴射了,他已承受不起任何触碰,何况是这种妄图往他皮里、肉里、心里钻的精神抚触。

“哥哥…学长…”

他含糊地喊着郁柬。

郁柬听不清,含着他的耳垂问:“想说什么?”

喻程遴哭得眼睛都糊了,三个月没剪的刘海稍稍有些长,被他的汗水和泪水裹着,贴在他雪白饱满的额头,黑白分明,挠得郁柬心里痒痒,高级衬衫的袖子成了擦汗巾;擦完,又将他翻过来,掰开他的腿架在自己腰上。

阴茎抵着屄口,额头抵着额头。这是欢爱抵死相缠的亲密姿势,仿佛他们真的又回到了那段肆意厮混的日子。

“亲我……”

郁柬依言吻他,卷走了他由于合不上嘴而流下的唾液。

“还要什么?”

喻程遴恨他这时候的作态,恨他伪装的温柔,恨他假意的不懂。他吃力地垂眼,郁柬灰色的西装裤,只解开了拉链,现在已经被他沾得湿了一大片,深色一滩痕迹,和那天早上的经血痕迹那么像,都是他受罪的确凿证据。

他闭上眼,软着手握住那根粗长的坚硬小怪物,将它往自己的穴里塞。

龟头那么粗大,穴口那么湿滑,他又那么无力,插了两次,根本无法前进分毫。喻程遴呜咽着靠到郁柬肩上,与他交颈相缠,讨好地蹭蹭,含糊又绵软地一遍遍求他:“哥哥,老公…老公,你插进来,疼疼我…”

郁柬解衬衫扣子的手一下停了,眼睛却烧得越来越红。

“哥哥……”

喻程遴再唤他的时候,被他整个儿抱进怀里带到了卧室。

还是他喜欢的深绿色卧室和床,窗帘都是浅绿的。喻程遴和他爸爸妈妈还有周阿姨一样,太喜欢绿色系了,拖鞋牙刷都要这个颜色。

想到周阿姨,他脑子里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点理智。

“套子…”

他把手臂松松软软地环在郁柬脖子上,不得章法地亲他的喉结,献上他的讨好——喻程遴小的时候,直接上了三年级。读大学郁柬大他一级,年龄却大了有三岁,最喜欢听他叫哥哥。哥哥和老公,是最能讨好郁柬的叫法。

“哥哥,要戴套子的…”

药效令他口齿总含糊,郁柬当作没听见。

他也确实快听不见了。

听觉似乎在慢慢飞远,只有雪白埋在深绿中带来的视觉效果还明晰。突然,这丛绿里,映出了一点粉红色。

是什么?

郁柬的喉咙干渴,太想念了,他有太久没有吃到正餐,小食只让他吊在半空不上不下,越吃越饿;他已经饿得快要发疯,实在很难克制住,让自己不去暴饮暴食。他有些痴了,将头拱到那一点粉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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