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刑地(83)
而这通长篇大论只被梁栩文记住了“不过”之前的部分。
上周末的晚上,梁栩文还如往常一般早早下班回来,抱着周唯一在影音室里看一部有点年份的电影,周唯一窝在他的臂弯里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间,他感觉自己的后颈上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但触感又很柔软。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梁栩文的嘴唇,他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把电影暂停了,一下又一下地吻他的腺体,房间里松木信息素的味道变得很浓郁。
周唯一的脸瞬间红了,扭捏着想躲又不敢躲。
“别动。”梁栩文在他耳边说,“阮筠告诉我,最快的让你好起来的方式是重新标记你,标记过后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更加敏感。”他用牙齿轻轻摩擦着周唯一脖颈上腺体的凸起,微微蹙眉,“但你这里……”
手术后周唯一的腺体尚且脆弱,承受不住他犬牙的噬咬。
不过梁栩文当然另有办法。
这一晚,梁栩文在他体内成结标记了他。
既然上面不行,那么就把下面灌满。
从此雨后花园的气味里糅杂上松木和岩兰草的味道。
入秋后下了几场急雨,梁右京选择了住校,家里又只剩下梁栩文和周唯一两个人,下雨天的周唯一不爱动弹,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梁栩文坐在窗户旁的摇椅上看书,翻页的间隙转而瞥了一眼脚下,他伸手捞了周唯一一把,把人扶起来靠着自己的腿坐好,轻轻地告诫道:“别乱滚,这里的地毯没有卧室的干净,一会儿又要重新洗澡。”
周唯一仰着头看他,撅了撅嘴巴,然后转过身去抱住了梁栩文的腿,把脸颊紧紧贴在主人的长裤上,过了一会儿,他又大着胆子去拉主人的袖口,闹得梁栩文再次把眼神从书页里移开,定定地看向他。
“主人……”他小声叫梁栩文。
梁栩文没说话,淡然的打量他。
周唯一被他盯得不自在,方才壮起的胆子又漏了气,缩了缩脖子,别开了眼睛,指着他手里的书胡乱扯谎:“我,我也想看。”
梁栩文静了片刻,把书皮反过来,把封面展示给他,偌大的标题写着“总长二季度讲话汇编”。
“……”周唯一和讲话汇编大眼瞪小眼片刻后转身想跑,被梁栩文不费力气地捏着项圈拉回来,项圈上和脚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响声,梁栩文突然心情很好的哼笑了一下。
“既然无聊了我们就玩点有意思的,”他把书合上,放在一边,弯腰把周唯一打横抱起来,“今天玩点什么,你来想,到房间后自己说。”
卧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暧昧的气息把房间的温度点燃,情欲让一切开始沸腾。
周唯一像瓷器一样被梁栩文轻拿轻放在床上,自从被标记后,他的身体变得同后颈腺体一样敏感。
主人的吻落在他的发间、落在他的额头,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路向下,划过嘴唇、下巴,最后他仰起头,让主人的唇齿衔住自己的喉咙。
被困住,被占有,被满满的安全感填充。
白皙的皮肤泛上一点粉色,周唯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滚烫,某处变得湿漉漉,好像要融化掉,他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维持着一点清明。
翕长的睫毛颤巍巍地眨着,他迷恋的盯着梁栩文。
梁栩文一只手撑在周唯一耳侧,用眼神静静地描摹他,另一只手顺着他赤裸的身躯从乳尖向下抚摸,一路摸到腰侧和屁股,最后停在大腿内侧画着圈。
周唯一皱着眉,哼唧出声,前端高高翘起,想把自己塞进梁栩文手里。
可梁栩文笑着却并不再碰他。
“应该做什么?”梁栩文在他耳边诱哄的说,周唯一眯着眼睛,他现在很难正常思考,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服从身体的惯性把自己滑了下去。
周唯一软绵的手覆在主人的小腹上,没什么力气的推了一下,两个人顺势调换了一下位置。他很快低下头含住了梁栩文的阴茎。
敏感的龟头被包裹进火热濡湿的口腔里,湿滑的软肉轻柔地拂过他性器上的小孔,快感如同浪涌,梁栩文的呼吸陡然一顿。
周唯一的嘴巴被他的前端顶得鼓起,湿滑的龟头上沾着透明的前列腺液,咸腥的味道让他沉溺,感到一股久违的熟悉感。他伸出舌尖舔过主人圆硕的龟头,沿着冠状沟细细地舔下来,虔诚地像是对待最宝贵的东西。他跪伏在梁栩文双腿之间,又卖力地吞吐了一会儿,换气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主人。他那双漆黑发亮的眸子此刻像蒙着薄雾似的,瞳孔却像下过雨后的干净澄明。他痴痴地望着梁栩文的眼睛,在主人的注视下将柔软的薄唇贴上他阴茎暴凸的青筋上,又伸出殷红的舌头缓慢地从茎柱顶端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