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公子(82)
听到渡禅法师这句话,萧肆面色一怔,但随即他便回过神来,应了声好后便退身去取。那条手串其实就被放在书法桌旁的熏香室里,来回间不过几分钟。
渡禅法师从禅盒中取出手串,那条手串是由梨木珠串成,上面刻有栩栩如生的碗莲,但与其它碗莲手串不同的是,这手穿上雕刻的碗莲是闭合的,还未开花。
渡禅法师将手串递至宋凛眼前:“佛家讲求一个缘字,你二人与我有缘,这条手串便与增,千瓣莲,需外力破其枷锁方可盛开,愿如佛曰:广设方便,使令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海中月是天上月’来自张爱玲的诗,下一句是‘眼前人是心上人’;大光明云和广设方便,使令解脱都来源于《地藏菩萨本愿经》略有些咬文嚼字,但背景身份摆在那儿,就emmm…也不知我这垃圾笔力有没有写明白,如果没有就非常抱歉,我也在尝试着提升和突破,还请谅解(如果真的看不懂就直接指出问题,我接下来再尝试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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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莓红
佛家讲求因果念缘,赠物更是谨慎,宋凛虽长居国外,但打小就跟在外公身边习得传统文化,关于这点还是清楚的。
但即便如此,看着眼前那串千瓣莲手串,宋凛依旧不知如何出回应,慌乱、害怕、惊愕齐齐涌入脑中,杂糅的情绪拉扯着理智,让大脑无法发出调动的指令。
众人的视线齐落在宋凛身上,但他好似放空般痴愣不觉,直到顾灼在暗中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这才眼睫乱眨着回了神。
宋凛看向那手串,又看向渡禅法师,欲言又止道:“这…这,我…”
“不必过于纠结,”渡禅法师说,“当个寻常玩意儿佩戴即可。”
话意至此,宋凛若是再不接纳,只会显得他不懂规矩。宋凛朝外公看了一眼,确认他神色如常后,便伸手将那手串接过,双手合十地道了谢。
渡禅法师也回了礼,而后起身道:“禅音会快开始了,老衲也要稍作准备,便先行离去。”
快到开始的点儿了,不仅渡禅法师要去准备,他们一行人也要赶紧入场,便也没再多说,互相行礼道过别后便在场地门口分开。
方才在练字时,梁秘书便先入了场去占座儿,第二排中央,既不往后被人遮了眼,也不向前被音响闹了耳,是个体验感十佳的位置。
顾灼将字卷交给了梁秘书,叮嘱着保管好后便迎了外公进去,双方落座,不稍片刻室内的灯光便齐齐暗下,独留台上的舞台灯光。
此时,穿着唐装的萧肆也恰好徐步上台,他笑言温和:“我是缘馆的馆主萧肆,此次听禅音幸得各位赏脸,座不虚席,叫我不落得空大座的尴尬,本场我们请到了南城古筝协会的方法源大师,琵琶南协的郑俊凯大师……”
正当萧肆娓娓介绍时,坐在中央的外公突然开口道:“郑俊凯竟然也来了?这萧肆还真有点本事。”
外公说这话时,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萧肆,只管说也不望人,这真不知说话对象是谁。
宋凛越过他冲顾灼看去,恰好对上顾灼看过来的视线,他朝宋凛微微摇了头,示意他来接话。
顾灼转了转食指上的银戒,低声道:“萧家的大公子,自是有本事的。虽说交退了实权,但再怎么说,萧家的根底还在,南协那边不可能不卖面子。”
听着顾灼这话,外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他微侧过脸:“小顾你对萧家很熟悉?”
“我对南北城的世家都挺熟悉的,”顾灼的笑意在昏暗间显现不明,“萧家…只是因为之前合作过的缘故,更了解一些罢了。”
外公扬了扬眉:“合作过?”
“对,前两年不是从北城那边来了两个世家吗,在南城脚跟都还没站稳,就想抢食,”说到这儿,顾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他的语气依旧恭敬,“那时萧肆还没礼佛,刚好那两个世家触及到了我们同一条产业线,便合作了一次。”
“哦,我记起来了,”说到这里,外公恍然大悟道,“是北城的边家和聂家吧,我记得好像是这两家。”
顾灼笑着颔首:“是这两家,宋爷爷的记性可比梁秘书好多了,我上回问他他还记不清。”
梁秘书一直侧耳听着,他脑子灵光,立马前倾着身体接话道:“是,宋老爷子记性比我这年轻人都还好,宝刀未老啊。”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恭维挺顺,听着也舒心,老爷子虽不置可否,但脸上明显地带了傲然的神色。
老爷子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弹跳了几下,他看着台上搬琴的动作,挑眉道:“我记得那两家虽在北城败了势,但手上还是有点根本的,你能将他们两家吞下去,也是个有本事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