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2(8)
刚刚还神志恍惚的河内,一抱起优脸上就恢复了生气,掉着眼泪抱紧怀里的优,像是被哭泣的孩子催促着一样给他喂起了奶。
为了照顾优,犬饲请来了曾在家帮忙做事,年过花甲后退了休的沢子来当优的保姆。即使带了河内回公寓,也还是每天让沢子过来照顾优。
母亲是大小姐什么都不懂,犬饲家的孩子全都是沢子带大的。这当中沢子最疼爱的就是犬饲,即使辞了职也还是会联络他。当他说「我要带孩子了,希望你能多多教我」时,对方主动提议「请让我来照顾少爷的孩子吧」。她笑着说虽然辞职了,但我还有体力,而且现在还很闲。
优长得很像自己,沢子一见到优就格外宠爱他。对身为Ω的河内也没有任何偏见。沢子是β,但表兄弟夫妇有个Ω儿子,她很理解地说「真的很辛苦呢」。
强制性地带回河内后,犬饲就在想了。理想是河内能毫无压力地抚养孩子,习惯跟自己的同居生活。为此犬饲还跟河内的主治医师商量该怎么做才好。
医师建议要先让河内返回职场,不要让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养育孩子上。河内那么认真,跟孩子单独待在一起会耗费他所有的精力。有必要雇一个人,给河内创造出彻底离开孩子的时间,这对他来说是非常有必要的。
优很可爱,犬饲也想过要辞职全身心投入家庭,但被医师给阻止了,说是这样做会让河内以为「是自己害犬饲丢了工作」。
最终就是自己跟河内白天出去上班,把优托付给沢子照顾。而雇用沢子的钱,就由自己和河内对半出。
河内最初不愿意留下优出去上班。即使去上班了,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打电话给沢子,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打电话的次数也慢慢减少了。
白天可以放心地把优交给经验丰富的沢子。得知不论什么育儿问题都能问沢子后,河内的表情也渐渐地不再焦虑了。
优半夜的时候会特别磨人。到那个时候犬饲就会抱着优离开河内。抱着他在家里来回走动。哭的停不下来时就抱到外面去。一直到优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才回家,然后就会看到等累了的河内就那么蜷缩着睡在了沙发上。
等河内好不容易习惯了在公寓里跟犬饲和优一起生活的时候,就到了优和河内去检查身体的日子了。河内坚持要一个人去,但犬饲仍是跟着去了。优的健康状态没有问题,而河内则怀了2个月的身孕。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接到医师诊断结果的河内只说了句「是吗」就陷入了沉默。
回去的路上河内很少说话。可是回到公寓后就给优喂奶,洗了澡就又变得跟往常无异,第二天照常去公司上班。
河内专心照顾每日茁壮成长的优,不怎么去想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不对,也许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
本以为是想要抹销存在,但是当犬饲在客厅找丢失的钥匙时,在抽屉里发现了二胎的妊娠手账。有在好好接受诊查,还记下了下腹凸起这些让人在意的事。
分娩前两个月,客厅角落出现了一个大包。害怕地想他是不是要搬离这里,犬饲隐藏内心的动摇问「那个包是怎么回事?」,河内回答道「住院的准备」。知道他有在为生孩子做准备,犬饲心底松了口气。
为了不让河内有压力,想着至少周末就让他一个人悠闲度日,就提议道「你去逛逛街怎么样,优我来带」。河内却说「不要紧」,继续跟优一起玩。
以为他是在顾虑自己,犬饲就把优带到了公园,结果他也跟过来了。一开始确实是被育儿压力给压垮了,但现在看来河内也是非常喜欢孩子的。
跟河内生活了半年后,犬饲突然收到了哥哥的联络。当他认领了跟河内生的孩子并告知家人时,父母生气地要他无视那个做不到自我管理的Ω。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演变成刑事案件犬饲恐怕也是不会被问责的。
但河内的孩子无疑就是自己的,犬饲认领了他,哪怕只能在档案上留名他也乐意。向河内求婚被拒,跟河内人生没有任何瓜葛的自己。至少想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入籍的时候没跟任何人商量过。没有那种时间。等河内安定下来才告诉了父母入籍的事,然后就被怒骂了一顿。他们甚至还说出「是他用孩子威胁你了吧」「你被骗了」这种话。
虽然是在Ω发情期、受荷尔蒙影响下结合成番,但他是「命运之番」,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人,在结婚这件事上自己一点都不后悔。犬饲这么说了,父母却充耳不闻。
明明是想冷静地谈一谈的,父亲却指责河内是「肮脏的男Ω」,这让犬饲非常生气。河内是他喜欢的人,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不想让他被人这样说。「父亲要这么想的话,那就算了。我不会再踏进这个家门」犬饲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