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

信息素向来象征着隐秘和私有，很多香水品牌如今也提供定制个人信息素味道的香水的服务。

那些小姑娘估计是在信上喷了不少。

而宴川将这味道误解成他从外面鬼混一晚上染上的。

盛灿盯着宴川眉间蹙起的那一点，怒极反笑，“你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宴川捏紧手机的手加了几分几道，他面上不动声色：“合作对象。”

营业期间不能闹出情感绯闻。

这点是盛灿自己加上去的。

盛灿唇边勾起一点带了嘲的弯度：“那放心，没被拍到。”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坐姿逐渐紧绷，他唇边抿出不开心的弧度，眼神愈发幽深。

插不上话的白鸯听到这也七七八八明白了些。

她脸上立马浮现出不赞同的神色，方欲提醒盛灿注意影响，却被咋咋呼呼提着大包小包的李翼打断。

他手上捏着厚厚一沓颜色少女的信封，造型可爱的信纸上氲着各一的香气，杂在一块，闻起来就有些奇怪。

李翼喘着粗气：“你粉丝也太热情了，知道不能送别的，就卯足了劲儿送信，还喷得这么香，啧啧啧。”

宴川好看而又锋利的眉松动了些。

说完话的李翼突然意识到坐着的白鸯以及宴影帝表情都不算太好看，他咽了口口水，心道该不是他拿这么多信，下了宴影帝的面子，搞得他不开心了吧？

毕竟宴川都没收到什么礼物，盛灿却一堆。

早知道Alpha之间会产生攀比，却没想到伴侣之间也是如此。

李翼暗暗咋舌，结结巴巴地开始道歉：“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盛灿冷不丁抬手打断他。

“没必要说，坐吧。”

脸上的不耐烦挡都挡不住。

宴川叹一口气，心知自己是太过心急，反把人惹烦了。

得想个办法哄才行。

小田村位于海城，齐城到海城坐飞机需要两小时。

然而一路上，盛灿要不就戴着眼罩睡觉，要不就塞着耳机玩手机，一点眼神都不分给坐在他身侧的宴川。

两人的关系好似回到了互不相熟的阶段。

宴川心中无奈，但他对盛灿的控制欲似乎揉进了骨血，胜过了理智。

Alpha的嗅觉灵敏，尤其对信息素敏感。若是别人，他定然能嗅出是怎么回事。

但对上盛灿，他却失去了判断。

正想着，白鸯低声吩咐：“前面我们安排了粉丝借接机，你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双人照，等下可以表现得亲密一点。”

闻言，盛灿面无表情瞥了宴川一眼，没有应答。

宴川见他这反应，半敛下眼，轻轻地“嗯”了声。

他们现在要去机场外面坐节目组安排好的大巴车。小田村位于海城郊区，还有一段山路得走，车程也算不得短。

方才靠近接机口，盛灿就听见门口一阵喧闹。

待他们走进后，这喧闹有了愈演愈烈的架势。

身旁不知从哪多出来的人越挤越近，盛灿微不可察地皱皱眉。

这么难闻还不贴紧抑制贴，这味道是想熏死谁。

盛灿面上冷漠，心底却在暗自腹诽。

骤然间，粉丝发出一声齐呼。同时，那股难闻的信息素的味道也被熟悉的草木香代替。

盛灿下意识回头，发现宴川将手抬起，虚虚地环住他的肩，却又仿佛怕他介意一般，并没有将手真正搭上来。

仿佛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回头，男人眼中还带着点点惊讶，但很快，他又勾起一个宽和的笑。

盛灿只觉得周身的草木香更浓郁。

他慌忙瞥回了眼。

“灿崽别被宴川压得太死！硬气一点！拿出A的气概来！”

盛灿被宴川护着，继续往前走，却冷不丁听到了一句cp粉的喊话。

往前的脚步顿了顿，盛灿抿着唇看那个方向一样，面无表情地走得更快了。

他身后的宴川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宴川跟着往那个方向看了眼，眼中笑意更甚。

在粉丝面前的营业就此结束，但两人上了车，面对的就是摄像头。

在节目录制的过程中，经纪人包括助理都是不能跟着的。

李翼手下还有一名歌手，巧的是他今日正好有活动，因此李翼并没有跟着上飞机。

宴川走到了一旁，微微偏头，听着坐在他身旁的白鸯在说些什么，脸上有些不愉。

盛灿状似不经意瞥一眼。

白鸯恰好面对着他。

盛灿大学时期闲着没事研究过一段时间唇语，现在早已忘记。但他仍从白鸯的嘴型中读出自己的名字。

盛灿抿抿唇，没多做耽搁地上了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