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弱,我装的(83)
虽然事情早定了, 桑婪却只在临走前最后一晚才跟鹿灿然说起这事。
鹿灿然知道的时候他刚刚回到家洗完澡出来, 桑婪跟他这么说了以后, 当晚她就没能好好休息。他面上没表现出来,但是身体力行地惩罚她,后面又委委屈屈地说什么要她的补偿,总之天都亮了才被放过。
桑婪是有点放任他了, 做得太狠的后果就是后面需要赶飞机, 等她迷迷糊糊赶到机场才想起电脑什么的都忘了拿, 不得已只能打电话过去,一个小时后还红着眼睛的鹿灿然来到机场,他把东西都给她装好送了过来, 桑婪接了要走,却被他拉住手重新带回怀里。
周围人来人往,桑婪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香味更觉困倦,只想快些上飞机补觉。
“好了吗?我要走了。”
鹿灿然也呼吸着她头发上的香气,哑声道:“怎么办,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桑婪心脏乱跳了一拍, 干脆推开他冷着脸道:“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走了。”
她大步离去, 走远了后不放心回头,果然瞧见他还站在原地没动,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回头,鹿灿然眼睛亮亮地朝她笑了笑, 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上了飞机后昏昏欲睡的桑婪将要睡着的时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等你回来。”
到达帝都后桑婪已经在飞机上补了两个小时眠精神好了不少,她这边落地不久,鹿灿然的信息就进来,报了平安后那边才说已经在俱乐部里,看来今天是不打算休息了,桑婪觉得年轻人身体好,熬那么一宿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没再管他。
出差之后桑婪才清楚感受到这不足十天的同居生活对她产生的影响有多大,她晚间醒了两次,适应了两天才回到以往独自一人的节奏里。
而鹿灿然,他不再满足于微信的联系开始给桑婪打视频电话。桑婪这边说忙也算不上太忙,偶尔会同他视频,她这边镜头对着电脑,只能看到敲打键盘的手指,但是那头他湿漉的带着想念的眉眼都被桑婪看到了,她手指微微一顿,听他清润的声音低低诉说:“阿婪,我好想你,快回来了吗?”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十二月下旬。
这期间桑婪听说平川那边张律师带着王冉冉边含去一个煤矿上调查取证时发生了意外,边含因为护王冉冉受了伤住院。王冉冉也跟桑婪电话说了这事,当时情况严重,边含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可把王冉冉吓坏了,好在边含也是个命大的,后来因为内疚王冉冉在医院看护了他一周,连边含爸妈都觉得小姑娘比他们两个老人还紧张在乎边含。
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帝都,外出风里都像含着锋利的刀子。
从办事处回到酒店时这边的同事还和她说今天冬至要吃饺子,桑婪下意识想到立冬时鹿灿然送来的饺子,这一晃眼,就在酒店大堂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看到鹿灿然的时候桑婪还以为是认错了,但是当他坚定地朝她走过来,桑婪看着他忽然心跳发急,她看着他,直到他把她抱进怀里,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她忽然间觉得一阵颤粟,比她的头脑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身体,她好像有点想他。
两个人牵着手没有说话,一进她的房间,桑婪才问:“你怎么来了?”
男人朝她扬了扬手里提着的保温食盒:“给你送饺子,应该凉了,热热还能吃。”
桑婪看着他提着的食盒,片刻后注意到他开始脱外套:“你是请假来的?什么时候走?”
鹿灿然是问过她酒店的位置,当时只当他是出于安全考虑,这次他过来事先并没有告知她,估计是刻意为之。
脱下厚重的羽绒服外套,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身材修长健美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桑婪眼睛微眯。
食盒被他放过桌子上,男人一边说着热,一边看着桑婪眼睛里像是有火,“阿婪你不热吗?”
见她不动不回,他只好道:“晚上十二点的机票,明天要赶回去。”
桑婪闻言皱眉,不赞同地看他:“就为了一顿饺子,以后不许了。”
鹿灿然闻言没有说话,他只是帮她将外套拉链拉开,拉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很是明显,两人都看着对方的眼睛,直到鹿灿然手一松,拉链全部解开,桑婪收回眼神,自己把外套脱掉。
男人眼里的深沉欲望呼之欲出,桑婪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顺手把他的也挂了上去。
刚一转身人就已经被从身后抱住,男人手臂勒得很紧,不过桑婪这次什么都没说。
“不止是为了饺子,还为你。”
说完,男人声音已经哑得不行,桑婪被他勒住亲吻。
近一个月的分离,让男人疯了一样地索取,桑婪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很需要他,可能是工作累积的压力,也可能是生理期渐近,她默许又纵容了他的放肆,结果中午饭并没有吃上,饺子也没有动,直到傍晚天快黑桑婪才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