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婚礼之前(7)
我问,到底为什么。
他说,我说了我就是去看看喝点酒。
奶茶里的冰和珍珠被我捏得游动,我直接了当地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谢宸旻道,学长你要自恋死了。
我看着低着头漫不经心用吸管摇晃奶茶的他,说道,你说话的时候看着别人行吗。
他道,我听着,我就是有点怀疑她给我少放了珍珠。
我打断他,谢宸旻。
他说,嗯。
我没继续说什么,从书包里掏出如今很少见了的大把现金,推给他,说,大数额的钱我还是习惯用现金还,真是对不起,我思想是该改革了。
他看着那一堆钱,停下晃动吸管的手。
我说,零头给你支付宝发过去,行了,我没事了。
我起身,扔下一句,我走了。
他唤了我一声,像平常一样,一句“学长”唤了我回头。
我说,今天天气很好,你还有什么事。
谢宸旻道,我真的就去喝了点酒,没干别的。
我愤然地坐下,双手搁在桌子两侧,说道,你真不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谢宸旻道,我知道。
没等我说下一句,他自己先坦白了,说,我梦见我把你给上了,学长,而且醒来之后还有感觉。
我心里六个点乘以二。
他道,我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我高中的时候还交过女朋友。
我说,那你可能是个双。
他道,我没开玩笑,学长。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我插上我的奶茶吸管,开始慢慢地喝。
他打破沉静突兀地来了一句,我喜欢你林初,你要不要跟我在一块试试。
我没回答,喝着奶茶。
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好久之后,他的心似乎一寸一寸灰了下去,笑了笑叹了口气,道,唉,我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也突然说,你不说我怎么答应。
他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我。
我说,以后有什么事跟我直说就行,不用遮遮掩掩的,我拒绝过你什么。
他说,拒绝过我的电脑。
我说,滚。
……
那天我们在四餐的三楼接吻,专注到把奶茶撒了一桌子,冲动又青涩地把第一次尝试实践了无数次。
第二天他就和我说,我们做吧学长,我去医院专门查了,我没有性病,不会传染给你。
而且自以为很浪漫地继续添道,而且我以后就跟你一个人上床,献血到正规医院,不纹身不刺青,爱护好自己。
我的心里六个点乘以三。
这莫不是个傻子。
他把和我在一起的事当天给他们舍友说了,三个人也表示支持,除了觉得旻哥搞定的有点太快。
他们计划好了在那天组团出去撸串。
每个人都在群里发了一个学长加油,林哥爱肾外加表情包。
我,六点乘四。
这莫不是一群傻子。
真是物以类聚。
……
我们在他的宿舍从晚上九点钟开始,折腾了一个小时还要多。我第一次疼得不行,中途落了点泪,让他堵在眼角就吻去了。
果然还是年轻不知力竭,我们把他的床单被褥弄得皱巴又脏,还有一点点血。
他在我身体里面停着不走,伏下·身子来休息时,对我道,学长,别试试了,咱俩在一块吧,行吗。
我说,我又没拒绝过你什么。
添了一句,除了电脑。
第4章
我们在一起了。
人孑立太久,遇到另一个人时,会格外地渴望他身上与其不同的温度。
我觉得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除了开始的几个周。
有时他课少,次日便会早起,提了豆浆油条来我宿舍,给熬夜才睡的我一个早安吻,说些自以为很浪漫的情话。
有时两人走着,在不经意间,撞见一抹斜阳余晖渲染天边的景色,便旁若无人,心血来潮地牵起手来。
有时他会在夜晚,单车人群攒涌的星河之中,借着路灯照不到的黑暗的掩护,低下头来吻我。
或者周末去外面开个房,翻来覆去地做。
两个年少不知畏的人儿地青涩冲动地尝试未有过的快感和刺激。
他说,他想听我叫出声来,他喜欢听,但是宿舍的隔音不行。
我说,你怎么不在下面呢。
他道,你可以来啊学长,你知道怎么弄吗。
我沉默了一会,说,不知道。
作为用来繁殖的生理方式,按理说这应该是人这种生物天生该会的。
我可能脑子被计算机同化了。
他后来真给了我在上面的机会。
只是人在上面而已。
他还是在我里面的。
我对于这种尝试所能达到的深度一无所知,不然我绝对不会答应他的。
那时也只能忍着喘息,骂他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