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答应过。” 顾彦一口承认，“但你不是觉得我可怜吗？所以大发慈悲让我做一次开开荤？”

……迟钝的苏仪终于为时已晚地发现，顾彦好像有点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啊？是因为他想让顾彦做一次，还是因为他答应了又赖账？苏仪抱着依然有点晕的脑袋使劲思考。

顾彦板着脸看苏仪，许久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等这小笨蛋想明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还是挑明了说吧，别两个人各自瞎琢磨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可怜？” 顾彦直截了当地问，“就因为我没用前面做过吗？”

“呃……男人总归比较习惯用前面吧？” 苏仪将心比心地回答。

顾彦脸黑了。“你的意思是我一直用后面还很爽，所以不是男人？！”

“当当当然不是啊！” 苏仪拼命摆手，“我就是觉得至少应该两种都试试看，才能决定比较喜欢哪一种。连试都没试过……”

“你两种都试过了？” 顾彦打断他。

苏仪呆了一呆。“没有。但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做？你试试后面，我试试前面，不是刚好吗？” 顾彦又问。

苏仪紧张地拧着手指，“我怕疼……”

“我保证不弄疼你。” 顾彦的回答特别干脆，“而且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你哪一次看到我疼了？”

苏仪发了会儿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想到“两种都试试看”的建议他是他自己提出的，让顾彦做一次也是他自己答应的，好像没有任何理由反悔，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做就做！” 语气干脆，身子却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顾彦终于狠不下心再逼他，叹着气将他搂进怀里。“笨蛋！明明不愿意，为什么不说！”

“反正就试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苏仪咬着嘴唇。

“你确定？” 顾彦挑眉，“万一我试下来发现更喜欢用前面呢？怎么办？”

苏仪身子一僵，“应该……不会的吧！”

“为什么不会？男人总归是比较习惯用前面的。” 顾彦引用了之前苏仪的话，“难道你觉得我不是男人？”

怎么又绕回到这里了？苏仪双手抱头，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小笨蛋啊！顾彦无语叹息。怎么到现在还抓不住重点！

“我生气了。”顾彦面无表情地宣布。

苏仪立刻非常紧张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你可怜我。” 顾彦尽量把话往直白了说，免得又发生各种莫明其妙又要命的误会。“我有什么好可怜的？让你上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也不是没爽到，又不吃亏。还是你觉得被上的那个就低人一等？所以才觉得我可怜？”

苏仪差点把脑袋摇飞掉。

“你说想让我试试看，但是试了又怎么样？你终究是不喜欢被上的，我还能一次又一次强迫你？既然无论试不试结果都一样，你这么痛苦这么勉强地让我上一次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不上你一次我就不是男人了？”

苏仪继续拼命摇头。

顾彦看到苏仪除了摇头之外一点其余表示都没有，叹了口气启发道，“你考不考虑向我道个歉？”

“对不起！” 苏仪完全不需要考虑，飞一般地道歉了。

这个速度……到底经过脑子没有？“说说吧，你错哪了？”

“我不应该喝酒，不应该喝醉，不应该喝醉之后胡说八道。” 苏仪坚决地回答，“我昨晚脑子坏掉了，现在大概也没很好，所以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算是釜底抽薪？顾彦失笑。“你确定是胡说八道？不是酒后吐真言？”

苏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我觉得，我们的分歧主要在于这个'试试看'到底有多重要。你觉得既然结果一样，那就不必试了。但是对我来说，'试试看'本身就非常重要，为此忍受一点痛苦是完全值得的。因为如果不试，你的这一段经历就永远空缺，你永远不知道另一种可能。这真的很遗憾。”

看着苏仪认真的神情，顾彦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对于好奇心超强的苏仪来说，“永远不知道另一种可能”大概真的非常严重。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试。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不需要你可怜我，不然我会有种被你看不起的感觉。” 这才是顾彦真正介意的事。

“绝对没有！” 苏仪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吧，我不生气了。” 顾彦宣布。

苏仪欢呼一声，扑进他怀里紧紧拥抱，然后问道，“你真的不想试试？”

“不想！” 顾彦同样斩钉截铁地回答。

苏仪叹了口气，带着浓浓的遗憾和同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