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80)
派出去的人从秋天查到了冬天,Jacob以嫌疑人的身份偷渡到澳大利亚,所有人都期盼这件事有什么进展。
这期间,肖枭也对李恪也从秋天躲到了冬天。
有一次谈判回来的时候,肖枭坐在车上一直流鼻涕,李恪在旁边瞥了他一眼,“感冒了?”
“有可能。”肖枭说,“放心吧,不会传染给你。”
李恪当然在意的不是什么传染不传染的事情,他想说点儿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回到大本营,肖枭打开电脑接着工作,李恪敲了敲门走到他的桌子旁边,低声说:“你去洗个澡睡吧,这些我来。”
肖枭敲着键盘的指尖停顿片刻,头也没抬地回答道:“谢谢,不需要。”
李恪被他的这个态度惹得有点儿恼,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重复,“我说我来。”
肖枭这才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往日的嚣张和不客气,连语气也十分冷淡,“我说不需要。”
什么是怒气郁结,这就是了。
李恪的火气窜上了头,不过也没发作,他脱下身上的大衣扔在肖枭的肩头,转身走出去,关门的声响充分透露着老子很他妈不爽你。
肖枭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上面有李恪的温度,传来很踏实的暖意。还有李恪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风清白兰,一种清爽自然的淡雅馨香。
这是一个久违的味道,毕竟他两个月之前就换了其他味道的洗护用品。就好像被单枕头衣物上没有风清白兰的气味,他就不会在独处的时候想起李恪。
想不想,当然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恪或许有些大男子主义,总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像个大哥一样把身边的人罩着。似乎天塌下来,他也能一个人扛着。
和这样的人相处有个不足之处,那就是别人常常会觉得他什么都不在乎,在他身上,总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重要性。由于他从来不表露自己的感情,你会觉得自己消失了他也就淡定地说句“哦”。
不过当然不是这样的,大家敬畏他、爱戴他、听他的话,多多少少因为他很通人情。
这样的人总是费力不讨好,认清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日久见人心。
但是对于肖枭而言,李恪这种冷淡不在乎无所谓的情绪被放大了许多。他越在乎,就会把这些情绪看得越清楚。到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觉得自己对李恪而言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废人,要不是出于工作,说不定他都懒得搭理自己。
他李恪愿意豁出去挡子弹的,可是白深,不是他。
在他们的感情里,肖枭把自己放得很低,甚至有点儿成了李恪的影子。
他越来越低,低贱到尘埃里,不过最后,却没能开出花来。
夜深,肖枭关上电脑走回自己的房间。他停在楼梯口,看见李恪站在门前,穿着单薄的衬衫和针织毛衣,靠着墙,正低头点烟。
楼道里没有开灯,只依稀见得他影影绰绰的身形,和手里明明灭灭的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
李老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忘带钥匙了……
☆、留恋
肖枭在楼梯口停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
“忘带钥匙了?”他问。
李恪微微一点头,“嗯。”
当然是屁话,两人都心知肚明,楼房下面有人巡逻保护,他们都基本上不锁门,出去只随手一关。
“那你自求多福,”肖枭把已经端端正正穿在自己身上的李恪的大衣脱下来,递到他面前,“谢谢。”
李恪掐灭了烟把大衣接过来,从裤兜里拿出两袋儿感冒灵,“拿着,烧水洗澡吃药睡觉。”
肖枭不想接,但他现在感冒得有点儿头晕,只想赶紧进门躺着。要是不接,估计李恪又能跟他僵持好半天。
他拿过来,应了一声,拧开了房门。
“你是不是晕迷糊了,”李恪说,“这是我的房间。”
肖枭顿时愣在原地,艰难地聚焦往里看了看,果真是李恪的房间。
他只好退了出来,往前接着走了一截,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拧开门走进去,无力地关上门,趴在床上。
李恪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仔细聆听隔壁有什么动静。
等了好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没有洗澡,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拉。
肖枭就这么睡死过去,保持着趴上去横在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刚刚脱了大衣,觉得有点儿冷得慌,但实在是不想动,心想冷着就冷着吧,睡着了就不冷了。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窗帘拉得严丝合缝,自己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被子也盖得好好的。甚至还加厚了一层棉被,被窝里厚实的温暖包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