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65)
“我听大大说,你更爱喝酒,要不,你也尝尝?”Jacob看着路浔,一肚子坏水儿几乎满溢出来。
路浔走到肖枭身边,这才清晰地看见他的样子。
肖枭的手臂放在头上,挡住了眼睛,依稀见得他苍白的脸色。
路浔扶住肖枭的脑袋,顿时一阵心疼,恶狠狠地看向Jacob:“你把他搞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催眠?还怕他说假话是么?真够下流的。”
Jacob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付你们这样狡猾的顽固派,只有用些险招,你看,还满意吗?”
路浔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门外的汉子们都围过来蓄势待发,路浔不得已只好一把甩开放了手。
“不论是肖枭,还是白深,还是任何其他人,你要还算是个人,就别去找他们麻烦,”路浔心头的烈火熊熊烧着,几乎把他的理智都给吞噬,“既然你想要的是我,不论什么,都冲我来。”
他说完气冲冲地转身回去架起肖枭往外走。
Jacob坐在庭院里,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自言自语:“驯鹿先生,你不会知道我刚刚听见了什么。咱们的游戏,可越来越好玩了。”
路浔听见后面有人在说着什么,顿了顿脚步,结果什么也没听清。
他只觉得Jacob这人是傻逼,十足的王八羔子,所有骂到祖坟上的词儿都应该给他来一打。
“你怎么这么重?”路浔扶着肖枭,气喘吁吁地差点摔一跤。
刚走到门口,李恪就赶紧接了过去:“你低血糖,怎么能喝酒呢?”
肖枭用仅存的一丁点儿清明的意识看着他,醉眼迷蒙地栽进他怀里:“你……你你懂个屁。”
☆、夜话
“枯叶蝶的内部密钥是什么?”
“下个项目的参与人员表?”
“项目计划和进程怎么样?”
……
杂乱的声音在他脑海此起彼伏,肖枭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头晕目眩,所有声音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只余下退潮后海风的呼啸,确切一点儿说,就是耳鸣。
他艰难地坐起来,把脑袋埋在膝间,整个人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之后,屋里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白深走进来,看见肖枭时不由得一愣。
“醒了?”白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行吗?”
肖枭没抬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费力地动了动脑袋表示点头。
白深去接了一杯水,走过来放到床头柜上:“李恪给你吃了点药,我们就在隔壁,有事叫一声就行。我去叫他过来?”
肖枭仍旧把头埋在膝间松松软软的被子里,点了点头。
白深离开后,李恪很快走进来,整个房间都换了画风和气氛。
李恪门也没敲,一进来就反手锁上了门,啪嗒的落锁声在两人心底都像一剂定心针,就好像只有关上门,两人才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说话聊天这样丝毫不需要避讳的事情。
李恪侧身坐在床沿,把肖枭的头强行抬起来看了看。
“看个屁。”肖枭有气无力地说。
肖枭就像一匹草原上的野狼,时刻防备,善于攻击。而李恪格外喜欢的是这匹狼病弱的样子,摇着大尾巴露出獠牙,结果一口咬在你身上却只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这是你的地盘吗,就敢一个人往外走。”李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肖枭心力交瘁地低着头,“你会不会说点好话听听。”
“那你就找错人了,我又不是白深,说什么都让人称心如意的。”李恪噙着笑说道。
“你给我吃什么药了,”肖枭眯了眯眼睛,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好苦。”
“放屁,明明是甜的,”李恪不服气地说,“还是找女同事借的每月必备。”
“咦,姜糖水?”肖枭嫌弃地啧啧两声。
“药片太苦,就借了点糖,”李恪说着,拿起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半杯姜糖水,“还要吗?”
“喝了不会来大姨夫吧?”肖枭不满地把杯子接过来。
“没关系,我也喝了,要来一起来,”李恪义正言辞地说,“剩下的你自己喝吧,我不想喂你了,不好喝。”
肖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求你喂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李恪的“不好喝”是什么意思,赶紧转过头装模作样地看风景,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往你嘴里倒你又不张嘴,”李恪说得还很有道理,“我怕洒到床单上,这可是我的床。”
肖枭这才抬起头仔细环顾了一圈,竟然现在才发现这是李恪的房间。
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床,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洗衣液,从枕头到被单,都是李恪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