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186)
李恪啧了一声,丢了箱子一步跨上前对准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肖枭往旁边一躲,没站稳差点儿亲吻大地,踉跄了两步站直了回头瞪他一眼,“拉出去斩了!”
“鬼基尼,”李恪倒回去继续推箱子,“看个屁。”
肖枭转过身来倒退着看着他,“装吧,有本事等会儿腿别比我甩得快。”
“我不看,”李恪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我才没兴趣。”
肖枭撇撇嘴,自顾自往前跑着撒欢儿去了。
李恪看着他东跑西跑看哪儿哪儿稀奇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慢悠悠在后面跟着,悄悄笑起来。
躺了一整年,他好久没看见死猪同学出来欢脱地拥抱美丽的大自然了。他是天生孤注一掷的勇士,应当无所畏惧,应当撒野奔跑。
到达乌斯怀亚的小木屋,肖枭先腾空跳跃屁股冲下在床上蹦了两下,一个翻滚漂亮着地,单手撑着地板,一转身摆出了蜘蛛侠的经典姿势。
“我要不要嚼俩大大泡泡糖给你扯两根丝儿?”李恪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蹲下来整理箱子。
“恶不恶心,”肖枭蹬掉鞋掀开单薄的被子往床上一躺,“我要睡。”
“这么饥渴?”李恪转头看着床上拱起来的一坨,“不是说好了晚上才干吗?”
肖枭啧了一声,“滚。”
李恪整理好,也过来挨着他睡下了。
“这里是离南极最近的地方了,”肖枭迷迷糊糊地说,“过两天去南极吧?”
“好,”李恪回答,“都到世界的尽头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是吗?”肖枭想了想,“刷你的卡?”
“可以,”李恪说,“就算不去南极你不也刷我的卡么?”
肖枭往他脖颈上蹭,笑起来,不说话了。
这可是你说的,李恪,都到世界的尽头了,我说什么你都得答应。
我希望你爱我,不讲任何条件地爱我。
“笑什么?”李恪眯着眼睛问,说话的语气因为在打瞌睡而显得分外柔和。
“你的日记本我看过了。”肖枭说。
“我哪儿有日记本,”李恪平静地回答,“有那时间抽根烟什么不好。”
“国内某死猪真实睡眠手记。”肖枭提醒他。
“……哦。”李恪愣了片刻,应了一声。
“哦?”肖枭睁开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
李恪也睁眼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都沉默良久。
“我不该……让你等一整年,”肖枭吊儿郎当地说着,仿佛全当是玩笑,“看你写得酸溜溜的,我心里还挺……”
他又如往常那样,嫌肉麻干脆扔下半截话破罐破摔。
日光被窗帘过滤得柔和,李恪懂得他,无言地倾身靠拢,抵着唇齿深吻,把气息悉数咽下去。气温陡升,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肖枭的衣领上。
肖枭取笑他,“不是说好了晚上才……”
李恪温存道:“……闭嘴。”
日头倾斜,天际洒下余晖。
“出去转转?”肖枭缓过来,睁开眼轻声说道,“总不能花大钱换个地儿躺着吧。”
李恪掀开被子下了床,揪着肖枭的领子把他提了出来。
他们并肩走在乌斯怀亚的街头,南半球的此时正是夏天,这里并不算很炎热,温度舒适得刚好。
小木屋前开放着娇艳的各色花朵,不远处的皑皑雪峰在抬眼时依稀可见,清冷的空气扑在他们脸上,走出门又让人觉得沁凉。
李恪手里拎着肖枭的薄外套,伸手递给他,“穿上。”
肖枭没有伸手接,双臂张开,看着他。
李恪只好给皇上更衣似的给他穿上,把拉链拉到了顶。肖枭双手插进兜里,往前一步栽进他怀里。
“注意点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李恪揉他的头发。
肖枭举起左手在他眼前扬,“法定配偶,坦坦荡荡。”
李恪一把捉住他的手,两人无名指上的银白戒指触碰在一起,发出一声细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轻轻捏着肖枭的指尖,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
“有人在看我们吗?”肖枭问。
“有,”李恪说,“不过看的是我的脸,可能我帅一些。”
“放你娘的罗汉通天屁,”肖枭说,“帅不帅心里没点儿数吗?”
“不帅吗?”李恪问。
“必须帅啊,”肖枭站直了,神经兮兮地扯住自己的衣领,一副要买下一整块儿鱼塘的架势,“不然站在英姿飒爽的我旁边,怎么也得自惭形秽吧?”
李恪撇撇嘴表示非常怀疑。
在乌斯怀亚爬雪山,山脚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山顶白茫茫的积雪,是他们在这世界尽头感受到的专属浪漫。
到南极需要乘船,一路上有点儿冷,过德雷克海峡,要在海上漂浮两天,把他们两个人折磨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