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18)

作者:一只小兽

“那要是没喝孟婆汤呢?”路浔又问。

“就得跳进忘川河,经历千年历练才能再投胎。”白深说。

路浔疑惑,“什么破规矩,把孟婆打一顿不好吗?”

“……”白深无话可说,半晌才回答,“你可以试试。”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重新说起来,“那些没喝孟婆汤的人,孟婆会做个标记,比如酒窝和胎记之类的。”

“是吗?我都有诶。”路浔转过了脸看着白深,笑起来。

跟之前对他笑的几次都不一样,这一次好像是真的在笑,就是……像小孩儿似的。

真的有酒窝,居然才发现。白深心里暗暗说。

“那我不就是没喝孟婆汤啊,”路浔说,“怪不得总感觉那么熟悉……”

白深汗颜,就是个民间传说,谁都知道是骗小孩的,偏他还真信了。

“我说呢!”路浔突然站定吼了一句,把白深吓得一抖。

“什么?”白深看他。

“我说我经常往些不下雨的地儿跑,原来在那条鬼河里头泡了一千年……靠。”路浔继续气愤。

白深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看你怕不是脑子也进水了吧,还是你千年的洗澡水。”

“傻逼。”路浔揍了他一拳头,笑了起来。

结束了关于民间传说的探讨,不,应该是单方面教学,他们在街上胡乱走着,看到一个弹吉他的老头,就在地上坐下来了。

“我就问问啊,”白深的脑袋往路浔那边靠了些,“今天出来不会有危险吗?”

“放心吧,”路浔说得理所当然,“这不是有你吗。你比我高两公分,还比我大一岁,刀枪炮不都得你替我捱着么。”

白深啧了一声,比了个中指。

“在巴塞罗那流浪者大街,有很多街头艺人,”路浔说,“有机会和你去看看。”

“过几天啊?”白深问。

“以后,懂吗?以后。”路浔说。

白深看着他,黑色帽檐还是压得很低,他说这话时有种莫名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一个带娃小技巧:

孩子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怎么办?

当爹也是高危职业。

☆、特务

他们并肩坐在地上,大概半个小时,听大叔弹了得有好几首歌。

“他唱的什么?”白深偏过头问。

“西班牙语。”路浔回答得理所当然。

白深忍住想打他一拳的冲动,“我说内容。”

“如果月亮明天不再发光,”路浔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只要看到你笑,一切都会如旧。”

白深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什么?”他问。

“内容,”路浔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知道么?”

“哦,”白深应了一声,“接着说。”

“我无法想象我的悲伤,如果哪天你要远离,”路浔说着,突然不想继续了,“我想,这样的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停下了。

“怎么不说了?”白深转过头去看他。

路浔不回答。

白深突然很讨厌他头顶的鸭舌帽,遮住眼睛做什么,压那么低干嘛,盖住头发干他妈什么玩意儿。

因为此时此刻,白深很想看看他眼里的情绪,揉揉他的头发。

还是天然的金发,摸起来一定很过瘾。

“走吧,”路浔站起来,“再走走。”

白深也站起来。两个人就漫无目的地东走走西瞧瞧,看到漂亮的建筑会停下来多看几眼,听到街头艺人表演会就地坐下欣赏一段,就连碰到几个当地人嘻嘻哈哈地聊天,路浔都会走近了听几句,兴致来了还能搭几句话。

路浔的旅行方式的确非常特别,他不会特意去景点,喜欢往人少的地方走,碰到人多的有趣的却也一点儿不排斥。

白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自由。

快到饭点了,两个人沿路看着有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小饭店。

路浔的手机响起来,还是那首巴西民歌,让人听了就想跳舞。

通话很短,路浔挂了电话后,指着面前一家饭店,对白深说:“就这儿吧。我朋友到了,待会儿过来。”

“嗯,”白深应了一声,“因为工作吗?”

“对,很多年的兄弟了。”路浔说。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路浔点了三个人的餐。

“你朋友来吃饭吗?”白深问。

“那多煞风景啊,”路浔把其中一份打包装好,“他在酒店嗷嗷待哺。”

白深一笑,没说话。

路浔不满地瞥他一眼,“不表扬两句吗?我用了成语。”

白深敷衍地糊弄了句,“好棒棒哦咱们浔浔。”

“咦,”路浔反倒嫌弃起来,“油腻!”

白深吃饭特别快,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但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他的吃相很好看,但就感觉像八辈子没东西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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