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148)

作者:一只小兽

“哄一下就算了,你哪儿会这个,”路浔把热水杯递到他嘴边,“打一架吧什么时候,你接受了那么多年训练,我都没看你正经打过架。”

“……行吧,”白深说,“找个时间。”

喝了水,路浔帮他擦了冷汗,去卧室拿了一套干净衣服出来,坐回白深身旁,看着他说:“换上。”

白深一脸红晕,迷糊地点头,开始脱衣服。

路浔从来没见过白深光膀子的样子,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去欣赏,只是担心他越烧越厉害。

不过白深脱下来的时候,他心情一下子就变了,不是色眯眯地盯着,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鼻酸。

白深身上有很多伤痕,不是淤青,看得出来是很多年前的老伤,只留下了一些浅显的痕迹,要仔细辨认才看得清楚。

路浔坐近了些,红着眼盯着他的后背发愣。

“……怎么回事?”他突然出声问。

白深一脸懵地答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的伤,”路浔清了下嗓子,避免白深转过头来发现他情绪的波动,“后背上的那些。”

“哦,”白深犹疑了一会儿,才说,“很多年前的了,想要短暂的自由,就要付出代价。”

“这就是你没有反抗过的理由?”路浔问,“你会被打的?”

“……也许吧,”白深沉吟,“毕竟都是自家人,会下狠手,但是不会往死里弄,毕竟还想着要传承家业。”

“都是被你家里的人打的?”路浔抬起手,想摸一摸,指尖还没碰到,又无力地放了下来。

“没有,”白深说,“会有竞争,也会有冲突,不过基本是要动刀子的。”

路浔没有说话,白深也没回头。

良久,他才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得很轻,“赶紧穿上,冷。”

白深听话地穿上衣服,等到穿上最后一件外套之后,路浔突然扳着他的肩膀,脑门抵在他脖子后面,一动不动,没说话了。

“怎么了?”白深问道,声音沙哑又迷糊,就跟没用力似的。

“有点饿,”路浔说,“我想吃饭。”

白深眨眨眼,头晕得有些睁不开眼,只好抵住浓重的困倦,“我去煮?”

路浔叹了口气,“不得了不得了,还煮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吃饭都困难。”

白深没说话,心想那我大概是个废人了。

“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路浔很诚恳地问。

白深想到一年多前那碗路浔煮给他和瑞瑞吃的面,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你以后就住在这儿吧,煮饭做家务抵房租了,”路浔说,“白深,我们和好吧。我生气了,你他妈就是给老子哄好了也别想跑。”

白深默然片刻,轻轻一笑,“嗯。”

“一年时间,我恨够你了,”路浔说,“我每天都想着再见到你要吃你的肉扒你的皮。”

白深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行吧只能吃一口?

路浔扳着他肩膀的手臂往前伸了些,环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路浔低下头在他后脖颈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但也不轻,白深疼了一小下。

“吃完了?”白深问。

“算是吧。”路浔点头。

白深蹭蹭他的脑袋,突然开口,“说个事。”

“嗯?”路浔迷迷瞪瞪地回答,“怎么了?”

“……我又困了,”白深说,“我有点儿想睡。”

你他妈是苏格兰小乳猪吗?佩奇?!

路浔不想回答小乳猪的话,愣了有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去卧室吧,暖和点儿。”

没等白深回答,他又补充道:“我待会儿就去买新床,旁边那间屋宽敞些。”

路浔站起来,看了他一眼,不像是在征询同意,反倒像是临时的通知,俯下来直接打横抱起他走到卧室,把他放到了床上。

白深一脸懵地看着他,路浔把白深刚穿好的衣服又一件件扒下来,一把扯开了床边叠好的被子给白深盖好,一边盖被子一边还嘀咕着些什么“小乳猪盖被被,盖好了就睡睡。来年长壮壮,后年杀光光”。

白深撑着意识也没听清,于是皱眉问道:“什么?”

路浔装模作样地清了下嗓子,“嗯?没什么。”

白深没精力理他了,翻身就睡死过去,只露出一个酷似假发的八分之一个脑袋。

路浔伸手搓着露出被子的那一小撮头发,随即欺身压到床上,凑到白深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苏格兰小乳猪。”

因为说得太轻,这嗓音听起来低沉性感又魅惑,不过白深是肯定听不到了,毕竟离他开始睡觉已经过去了47、48、49秒了。

路浔站好,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关上门,从后院推出了摩托车,一直推到小区大门口才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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