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11)

作者:一只小兽

“这么晚,别回去了,明天再走。”路浔说着话,把少女专用围裙叠好。

“得了吧我又不是小姑娘,”白深说,“还能被人抢了不成。”

“我说了晚上不安全,你在郊区,在我家,我这是好心提醒你。”路浔冷不丁一句话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威胁,成功把白深唬住了。

白深想起上次在诊室,路浔让他小心点。于是忖度片刻,放开门把手,乖乖回到沙发坐下。

这算是他的职业病吗?

在路浔的世界里,夜晚就意味着黑暗,就意味着会有你预测不到的偷袭,意味着你睡着了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夜晚和危险是划等号的。

“行吧,但我跟你不一样,我得睡觉,明天还有预约。”白深说。

“那儿,”路浔抬手指了下房间,“要我送你过去么?”

“滚啊。”白深走进房间。

白深洗了个澡,他是真累了,恨不得倒头就睡。等他刚走出浴室,客厅里就传来路浔的声音,“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白深走出来问。

“……哎?就是句客套话听不出来吗?”路浔是真吃惊,第一次有人问他谢什么的。

“听不出来,”白深强调,“你说得挺真诚的。”

是挺真诚的,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谢谢。

“就……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路浔说,“尤其在晚上。”

“嗯。”白深说。

“‘嗯‘,是什么意思?”路浔问。

白深往他房间里走,“就是我知道了。”

白深不太愿意说什么抒情话。

在他的记忆里,路浔是接触过的最好相处的一位病人,他没什么坏脾气,而且暂时看不出什么悲观厌世的情绪,相反地,他觉得路浔以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式在热爱生活。

白深躺倒在他床上,有一股清淡的薄荷味。

可能是他刚刚洗澡用的沐浴露,可能是枕头凉被,也可能是平时路浔身上的味道。

清凉的薄荷味,在夏天包裹着他。

客厅的大灯也熄了,整个公寓都掉进了黑暗。黑暗之中两个人隔着彼此心知肚明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个带娃小技巧:

孩子在外头惹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做顿好吃的哄着。

☆、嬴政

路浔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平常乱踢被子的他居然整整齐齐地包裹在空调被里。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白深已经走了,桌上留了一盒盐酸曲锉酮片。

路浔胡乱揉了揉头发,拿起药盒看了两眼,打开桌子抽屉扔了进去。

“哎?”路浔顺带看到了抽屉里的围裙,少女专用。

他笑了起来,起身去冰箱找东西吃,看着满满当当的零食饮料,他还是关上了保鲜室的门,把急冻室的两个长舌头冰糕拿出来啃了。

正是满嘴色素和沁凉的时候,电话响起来,铃声是一首在巴西的时候录的当地民歌,每次听他都想笑。

来电显示上写着“小小”,路浔叹了口气,接他电话准没好事。

“儿子,后天上午,摩洛哥,菲斯。”肖枭在七八千公里外晒着月光啃着干粮。

“咦,儿子,”路浔不解,“摩洛哥不是挺太平的吗。”

“是之前那个犯罪团伙,老大从波尔图就盯着了。估计他们往南偷渡到了拉巴特,现在想通了在菲斯要求谈判。”肖枭解释道。

“嬴政啊?”路浔啃着冰糕含糊不清地问。

这是他们的暗号,“嬴政”代表是对方个大家伙,大麻烦,危险而且紧急。

“就一小兵,俩手指头能撂翻了,”肖枭找了个荫凉地方歇脚,干粮也啃光了,正想找点水喝,“也不急,估计得停个一周左右。但组里分过来的人手不够,你来支援一下。”

“行,你那边的后天上午?”路浔问。

“对,先在拉巴特会合。”肖枭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路浔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愣,还没吃完的长舌头冰糕软软地耷在雪糕棒上。

他想了想,还是拨了个号码过去。

“喂,”那边的声音依旧温和,“醒啦?”

“你那年终奖……什么时候用啊?”路浔问,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竟然还有点小小的紧张。

白深正在浇花,水壶干了好几天,阳光正好从窗外透进来。他说:“今年吧,不然该过期了。下周倒是没什么安排,只有你的诊疗,等我伺候完你再……”

“那我要预约下一次。”路浔打断他。

“可以,”白深放下水壶走到桌前,拿起一支水性笔,取开笔盖,不紧不慢地问道,“什么时候,在诊室还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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