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烟雨图(27)
洛裴然见祁渊离往后退,就又靠近一点,以防祁渊离再退后,他还伸出一只手揽住祁渊离的背,往自己身上带了一下,凑到祁渊离耳边用低沉的嗓音继续说:“阿渊,柏拉图是要不得的。你说你要是掌握主动权的哪一方,就你这见我一次就晕一次的状况,该怎么办?恐怕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哟!嘴上撩拨不过瘾,这都还直接动上手了!
就让洛裴然一个人玩得那么过瘾,这怎么好意思呢!
祁渊离决定回敬洛裴然,他抬手搭上洛裴然的肩膀,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吹了口气,用慵懒又带着性感的嗓音说到:“所以,阿然你这非要和我一张床,是打算让我从此就长睡不醒了是吗?”
“长睡不醒不是更好吗!”
祁渊离的手指从洛裴然的肩膀移到他的胸口,在他胸口的地方停下,然后猛然一掌推开他从床上起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洛裴然被推的措不及防,倒回床上,回味儿了一下他的话,然后躺在原地笑的直哆嗦。
等他笑的差不多停下来的时候,出去洗漱的祁渊离已经收拾妥当回来了。
昨天穿那套米白色休闲服被他换了下来,换成了一身灰白相间的家居服,看样子还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擦干,还有些滴水。
昨天晚上他突然晕过去,洛裴然也不方便帮他洗澡换衣服,就只能把他抱到卧室的床上了。
“起来。”
“怎么了?”
祁渊离把手上抱着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换床单被罩。”说完,拿起枕头开始拆枕套。
“你这是有洁癖吗?”洛裴然从床上下来,给他帮忙。
“昨天忙了大半天出了一身汗,都没洗澡。”
洛裴然拉着一边床单笑他:“怎么,怕我嫌弃你啊。”
祁渊离把拆下来的床单被罩堆在地上,拿过放床头柜上的新床单扔到洛裴然怀里,冷漠道:“不,我嫌弃你。”
接住他丢过来的床单,洛裴然不满到:“怎么就嫌弃我了,我可洗澡了,衣服也换了。”
昨天安顿好祁渊离后,他可是洗漱了的,现在穿的是他自己的一套深灰色的丝绸睡衣。
祁渊离没有理会他的不满,迅速把新的床单被罩换好,抱起地上那一堆换下来的被单,准备拿到洗衣间去洗。
洛裴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他身后凄切的嚎了一嗓子:“唉……才新婚第一天就对我使用家庭冷/暴/力,阿渊你好狠的心~”
祁渊离离开的脚步一个踉跄,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才忍住了想骂/娘的冲动,在心里编排了一句:这人是演戏有瘾吗?戏这么多!
过足了戏精的瘾,洛裴然可算愿意去洗漱了。
洗漱完了,还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儿下楼做了两份早餐。
简单的培根三明治和煎蛋,外加一杯热牛奶。
祁渊离下楼的时候,洛裴然正好把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看到他下来了,笑着说:“早餐做好了,过来吃。我刚正准备去叫你,你就下来了。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阿然觉得是,那就是吧。”祁渊离走过去,拉了个椅子坐下。
对于这人抓住机会就要演一出的行为,他已经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放弃抵抗了。
之前没有看出来这人还具备戏精的潜质,是他眼拙。
洛裴然把洗干净的餐具递了一副给他,说到:“我觉得是。”
祁渊离接过他递过来的餐具,没有接话,安静的开始吃早餐。
不得不说,两个长相都十分标志的人,大清早坐在一起吃早餐这种画面,真的是极其养眼的。当然,如果某人不嘴欠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话说回来,阿渊,你这晕倒的规律还真是够随意的啊!有时候一两个小时,有时候是大半天,有时候甚至能撑个差不多一整天才晕!”
还真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渊离无奈至极:“可能是随机比较有刺激感吧!”
洛裴然失笑道:“嗯,是挺刺激的。”
祁渊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优雅的拿起餐刀,用力把盘子里的煎蛋从中间一刀切成了两半,因为用力过猛,餐刀划过盘子时发出“呲呲”的声音。
洛裴然的笑声戛然而止,不由自主把刚咬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的三明治咽了下去,差点没直接噎死他,他慌忙从餐桌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等到缓过劲儿来了才干笑着说:“呃……今天的早餐合胃口吗?”
祁渊离慢慢把已经切成两半的煎蛋切成小块,切好后,用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淡定的点了一下头。
洛裴然觉得这种时候,应该套个近乎来缓解一下气氛,继续用略带讨好的语气问他“那阿渊平时在家都做什么啊?有什么有趣的消遣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