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长有点撩(51)
云泽被廖成均盯的发毛,廖成均那双爽幽深的眸子太过神秘让他猜不出他的想法。
许久之后,盯着云泽的廖成均倏然一声叹,转身摇头道:“你太令我失望了,从明天起,不许再住校!”
廖成均的话如一根毒刺深深的插/进/云泽的心脏,让他的全身瞬时间被毒刺麻痹。
他恍惚的望着夺门而出的人,心中是复杂,是愤怒,是失落……
他本以为他不会在意廖成均的看法,即使他对他说很失望,他也以为自己可以一笑而过,可谁知当事情真的发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非那么坦然。
这个人终归是他的父亲,他终归对他报以了希望。
他的周身被廖成均的话所环绕,此刻的他只想追出去解释,可是刚踏出步伐,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可笑。
他何曾这么卑微过?
云泽舒缓了一口气,不管等在警察局门口的爸爸,略过他向外跑了出去。
“云泽!”
任廖成均如何大喊,云泽也不想回头。
顾迟越察觉到云泽的异样,与廖成均问候了一句,追着云泽而去。
留在原地的廖成均眉头紧锁。
顾迟越跟着云泽绕过了市中心,本以为这家伙会因为累而停下,却不想他停在了公交站台前。
他抬着头,好像还在看公交站牌。
没过多久,一辆公交车停在他们的身边,云泽上车,顾池越迅速跟了上去。
顾迟越看着坐在最后面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云泽,刚想抬腿去找他,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嗯,他跟我在一起。”
打电话来的是廖思毅,因为云泽的手机打不通,廖思毅只能勉为其难的打扰顾迟越。
顾迟越一边留意着云泽的动态,一边言简意赅的陈述他们此时的情况,挂掉电话后,他再也没有上前,而是默默的跟在云泽的身后。
云泽坐上的公交车是通往京都西郊的车,最后一站距离他曾经的家还学要走十分钟。
他一步一步的缓缓前行,越靠近自己的家,心底的那份愧疚越发的深。
云泽顺着大路而走,不久后便看到了他熟悉的铁轨。穿过铁轨约么再走了五分钟便看到了门口长满杂草的房子。
这才两个月没来,房子周围的杂草已有半米高。
云泽快步走过去,弯下腰,轻熟的拔掉堵在门口的一片杂草,或许是心太急,太用力,手心不小心被根茎划伤。
他无动于衷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门口的杂草被清光。
云泽从以往藏钥匙的窗户边上取来钥匙,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迎面扑来的灰尘,让云泽忍不住咳出了声。
他伸手挥去前方的灰尘,走了进去。
顾迟越远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云泽拔草,看着云泽看门,看着云泽从里面取出了两个还算干净的凳子。
云泽将拿来的两张凳子放在门口,笑着对顾迟越说道:“学长,坐吧。”
☆、晋江文学城
秋风卷着凉意吹散了顾迟越额前的碎发,周身的环境是他从未想过的。
眼前的屋舍破陋不堪,杂草丛生,他不忍再去想走进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他从不知道眼前这个倔强,固执甚至会有些孤僻的男生之所以会这样,是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艰苦。
顾迟越起身在云泽的左侧坐下,云泽低着头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沉默许久。
许久之后,云泽才缓缓开口,“这里是我和妈妈的家,很破是不是?但是这却是我一生最开心快乐的地方。”
他的声音沙哑带了一丝的颤抖,让听到这话的顾迟越心里一阵撕痛,可是他该说些什么,是安慰,是同情,还是转移话题?
云泽默默不语,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那双清澈的眼眸此时却是凄凉与悲哀。
“在很小的时候我曾幻想着我有一个什么样的父亲,我也曾同那些没有父亲的孩子一样曾无数次的问过妈妈,我的父亲在哪?他为什么不在?”
云泽轻叹了口气,双眸望着手里的那枚戒指,指腹在戒指上婆娑。
“起初的时候妈妈还会说些谎话骗我,后来她干脆不说,再到后来我长大了,再也不去过问她关于父亲的事。”
云泽停下,抬眉看相远方,那双凄凉的眸子越发的孤独。
顾迟越微微蹙眉,他意识到云泽称呼廖成均为“父亲”,多么疏离的一个称呼。
“我以为我不会在意他的话,我以为我只是把他当作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可是,我……”
云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都别说了。”
顾迟越起身,将手搭在云泽的肩头,云泽被突如而来的动作惊住,迷惘的仰头看着他,一时间两人对视,那双充满惊慌,害怕,忧伤的眼眸如一根深入骨髓的利器扎的顾迟越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