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出望外的傍晚+番外(6)
贾怡忽然觉得自己未来的房子得有路仁的一半。
不,也不能说是忽然。
贾怡拿钥匙拧开家门,迎面是一股浓郁的烧烤味。
路仁探身过来:“回来了?”
贾怡反手带上门,“回来了。”
是本来,他未来的房子就有路仁的一半。
你再等等,我在想该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放一下吧,这篇是完结了的,请放心入坑。
☆、输家洗一个月碗
路仁作为一常年家里蹲,习惯性地把做饭洗碗一条龙承包。
但这个月他一点灵感没找着,心情莫名其妙暴躁,主要表现在贾怡一说话就着,有时候都不知道火星儿在哪儿,他就劈里啪啦炸得比爆竹厉害。
幸好有番茄在跟前陪着,否则贾怡分分钟有被赶出家门睡大马路的危险。
所以有天路仁忽然表示,他不会洗碗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洗。
贾怡一口番茄鸡蛋面没咽下,含含糊糊说:“那咱买个洗碗机......”
话音未落,路仁手里那海碗咔地一下,裂两半了。
贾怡赶紧放了筷子起身看人被划到没,大猫却快步走窗边工作台前坐着,小猫冲贾怡“喵”了声,便也跟着大猫去了。
留贾怡看着两瓣碗的碎片默然无语。
路仁这是把近十年易感期未发作的小情绪都积攒在这个月了吗?
贾怡重新拿了筷子,老老实实吃面,把汤汁都扫干净后,他望着窗边路仁的背影,说:“那我洗碗,你别生气了。”
他把路仁那个碗的碎片收拾了,又把自己的碗筷洗干净,放回碗柜。
回头,路仁抱着番茄站他背后,“我没生气。”
贾怡愣了愣,继而一笑:“我知道。”
“我也......”路仁飞快地眨了几下眼,似乎在掩饰某种情绪,“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是怎么了,但你放心,我很快会自己想通调整过来的。”
“我放一百个心呢,我多了解你。”贾怡擦净手,捏了捏他下巴,“想不通就和我说说,咱俩一起想。”
路仁单手推开他:“不过碗还是得你洗,一个月。”
“行。”贾怡也不恼。
路仁把自己神经质的行为归结成灵感枯竭的并发症。
但说老实话,他一向脾气不错,就连易感期会附带的情绪低落都能自己调整过来。
这么说来,贾怡倒占了自己蛮多便宜,他可是易感期完全不需要抑制剂的人;可贾怡每次都嫌自己奶茶味太重,各种软磨硬泡要咬他一口;自己不光得接受,还得负责在贾怡易感期的时候给他当免费抑制剂。
操,亏大了。
好吧,不能说脏话。
草,亏大了。
路仁躺床上越想越亏,一个鲤鱼打挺想坐起来,结果发现自个儿被贾怡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而他们还是那副半裸未裸的打扮,路仁身上的长款T恤是贾怡的旧衣服,贾怡身上的肥大衬衫是路仁减肥成功前的衣服。
他俩一直拿对方不能穿的旧衣服当睡衣穿,一是都偏宽松穿着舒服,二是俩都一致不想多花钱在睡衣上。
就这么穿着对方衣服,被对方抱在怀里睡了六年,从大学毕业后。
好像还蛮不像话的,毕竟这期间他们可是顶着最好朋友的名头,而不是彼此的男朋友。
其实自己吧,也不介意跟个A过一辈子,除了做/爱困难些,不能有小孩外,也没其他不好。
而且他俩还一起住了那么久,处下来也没多少不愉快,像这次吵架刚起个头就彼此让步给过去了,简直跟传统意义上的模范夫妻没两样。
可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要他俩能成早成了,还用等到现在?
十年,一个人的人生里没几个十年的。
但又正因如此,宝贵的这个十年里,贾怡恰恰占了全部。
路仁把自己又绕进死胡同里了,贾怡的呼吸声绕在耳边,让路仁更加的不爽起来。
凭什么只他辗转反侧?不,他是连辗转的资格都没有,贾怡抱得太紧,挣不开。
草。
路仁抱着贾怡胳膊打算一口咬下去,但又想到他明天有工作,默默地收了嘴。
卑微如他也。
“你要是给我个信号,我也不至于这么难受了。”末了,路仁轻声说,贾怡睡得沉,肯定听不见。
好在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打算挑个他和贾怡都不忙的时候说一说这事儿。
也不是逼着贾怡给他个答复,只是让双方都有个底。
这天那群狼崽子没给他捅娄子,贾怡悠哉游哉地准时打卡下班,挤地铁都挤得万分愉快。
出了地铁站,抬眼满天烧着红霞。
贾怡找了个好的角度,咔咔拍了两张照片给那家里蹲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