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番外(136)
……他已经,好不容易地,走到了这一步。
他的聂与,适合用拿温吞粉饰过的手段来抱进怀里。
至少到了现在,他所做的手段,聂与都不是很反感。
“可你也不想让我在娱乐圈。”
聂与摇了摇头:“那样是很明显的,我们的关系总会被扒出来,对你的工作……”
“对我没什么影响。”
沈知非叹了一口气,亲了亲他的耳后:“宝贝儿我发现你就是欠收拾吧……以前也是,就是不会跟哥哥好好说话……”
聂与的耳尖有点泛红,他很明显地躲了一下,整个人都躲到了被子里。沈知非不轻不重地笑了一下,把聂与整个人都抱住了。他的声音含着几分戏谑:“你应该说——哥哥,我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们,可不可以?”
那声“哥哥”,十足十地模仿了聂与的语气。那是聂与第一次叫他哥哥的时候,声音有点软,像是在撒娇。那时候他生了病,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模模糊糊的。他的理智还在的话,绝对不会叫到这个称呼。可偏偏沈知非也接了电话,刚从助理手中拿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就听见一句:“……我想要见到哥哥,我不想跟你说话。”
沈知非看了一眼助理,助理尴尬地笑了两下。
沈知非心情颇好地哄他:“哥哥是谁?小与叫谁哥哥呢?”
那边的声音淡淡的:“……叫沈知非,沈知非是哥哥。”
尾音勾得沈知非脑子一热,直接扔下手里的活,千里迢迢从海市飞京城,第二天带着风尘仆仆抱紧了聂与。聂与那时候刚退了烧,整个人有些惊讶。正是因为忘记了,所以他不知道,面对沈知非,只要叫声哥哥,几乎能办成所有事。
但清醒时候的他又不会这样做。
沈知非还在继续:“——我会跟你说,是我以为,你不想这么做。”
“是哥哥不够关心小与,我以为你喜欢演戏,我以为你不会想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以为……你会在意他们对你的诋毁。说你是因为我才有各种各样的资源。”
“但是‘我以为’才是最大的狂妄。”
“后果是我差点失去你。”
沈知非紧紧地抱着聂与,克制又放纵地亲了亲他的侧颈。他垂着眼眸,就这么看着聂与。聂与整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呆怔,然后他翻了个身,低声道:“……你告诉过我。”
沈知非心情很好,他揉着聂与的腰,声音带上了点鼓励:“想起来什么了?”
聂与的声音闷闷的:“……你说你爱我。”
“嗯。”
沈知非点了点头:“你……后来的时候。我也没办法,你看上去太……”
他停顿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地看聂与。
聂与坦然说:“……你不用瞒我什么,我都想起来了。”
沈知非说:“……最后把你关起来也不是我的……”
他又停顿了一下。
聂与声音平和:“唔,关起来。”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是要离婚。你还想给洛晨安打电话……三天两头玩自杀。”沈知非的声音越来越沉,到了最后,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你想让我死呢吧聂小与……”
聂与沉默了几秒。
然后声音变了个调:“你还跟我玩过囚禁play?”
沈知非:“……”
聂与翻起身,脸色古怪:“看不出来啊沈老师,你还玩挺花。”
沈知非:“……”
他也坐了起来,质问的话憋在了喉咙里:“……我没有我不是。”
“我不想听你狡辩。”
聂与堵上了耳朵,整个人像是个小孩似的,用那种戏谑的警惕看着沈知非:“我不听。”
……人起码没生气。
沈知非用舌头抵着口腔壁,半晌笑了。他半握着聂与的小腿:“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我都能接。你还有一场戏就杀青了……我能在年前拍完。哪怕是作为一个朋友,小与,今年我能陪你一起过年吗?”
聂与笑了一下。
沈知非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道:“晚安。”
然后他就下了床,给聂与盖好了被子。正要走的时候,忽然被聂与拉住了衣角。
床头的半杯牛奶还是温热的,外面飘着雨,微冷的寒霜让玻璃上结起一层雾。淡黄色的光洒在窗户上,些微狭小的房间里有种恍如春天一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