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的腿有点软，他也懒得穿鞋子，赤着脚走到卫生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沾着精液的脚丫子印。

程缚看着他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回味了一会才动身打扫。他不想让负责卫生的人来处理这种两人间隐私的事，只好任劳任怨地自己换好脏床单，清理干净地板，把乱丢的衣服捡起来放好，顺便打了个电话让人快速送套新衣服过来。

至于衣服的尺码，已经把人吃干抹净的程缚十分自信。

余雨洗好澡，先穿着程缚的大衬衫凑合，下身空荡荡的，两双白嫩嫩的腿在程缚眼前晃来晃去，看得程缚两眼发直，然后抱着衣服匆忙地走进卫生间。

第一次跟人上床，食髓知味后，余雨的心情特别好。

等程缚洗完澡出来，余雨已经躺在新床单上睡了过去。

盯着人看了几眼，程缚才去前台，在前台小姐姐暧昧又不失分寸的眼神中拿了给余雨的新衣服。

拿完衣服回来，程缚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距离余雨十公分处躺了下来。

于是，两人一起睡了个美好的下午觉。

——

程缚睁眼，尚且还有点迷茫，他翻了个身，直直地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的余雨眼神对上。

“睡醒啦？”余雨身上穿的不再是程缚的衬衫，而是那套新买的衣服，看起来十分合身。

程缚的意识逐渐清晰，先前乱来的记忆漫了上来。

啊，他想，现在他跟余雨是个什么样的关系呢？

“怎么不说话？”余雨挪了挪身子凑近他，碾过那十公分的界限，眨眨眼，“吃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啊？”

程缚下意识反驳：“我没......”

“那就好。”余雨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衣服还挺合适，我很满意。”

程缚应了一声：“嗯。”

“还有......”余雨撑起身子，伸手抚上程缚的脸，笑道，“我对你也很满意。”

闻言，程缚眼睛发亮。

“很满意就意味着......”余雨故意吊他胃口。

程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是个合格的炮友。”

“啊？”

程缚一愣，有些失望。

“怎么了？难道你对我不满意吗？”

余雨挑了挑眉，正要收回那只乱摸的手，不料却被他一把握住。

程缚忙道：“满意。”

“那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程缚沉默了一会，在余雨饶有趣味的视线下，终于忍不住把内心的想法说出口：“但我不想跟你当炮友。”

“哦？”余雨尝试着抽了抽手，没能抽回来，他漫不经心地问：“那你难不成想当我的男朋友？”

程缚低垂着眼没敢看他，只专注着自己抓住的那只修长白皙手，自己的手心都汗湿却又不舍得放开：“不行吗？”

“但我暂时不想要男朋友。”

程缚心里一凉。

“不过要是你的话......”

余雨说这话故意拖了很久，久得程缚忍不住抬眼看他。

余雨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眸里流光闪过，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凑得更近了，近得程缚开始呼吸不稳，又不敢乱动，贪恋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只能怀着希翼的视线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上帝审判的信徒。

余雨看着他那双眼睛，愉悦地笑出了声。

“好吧，你想当我男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得有一个"实习期"。就是那种如果在实习期内我不满意你了，你随时会被我踢了。”余雨打一棒给一个甜枣，“当然了，实习期期间我也会只有你一个人。如果我特别满意了，还能让你提前转正。”

“懂了吗，总裁大人？”

程缚抿紧了唇：“......那这跟炮友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余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炮友炮友，重点在打炮。但当我的非正式男友，除了随时可能会被踢外，跟正式的男友没什么区别。”